“你有没有想过你给他那么大的自由,会得到什么结果?”丁写玉回想起自己从路行嘴里听来的那些话,有那天屋里路行说的“但是我是没有自由的,我不可以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还有今天,他通过手机窃听到的路行和褚枫的谈话。
当褚枫说完“你会愿意陪我去国外吗?”之后,路行是没有声响的,接着就是褚枫自嘲的一句“你不愿意对吗。”
褚枫道:“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其实那天你说的约定什么的只是哄骗我的话,你根本就确定了自己会分化成beta。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
过了会后,路行的声音低低地通过窃听软件传到丁写玉的耳中。
“褚枫,我很舍不得你。”
“但是我做不到心无芥蒂。”
褚枫:“我欠你一个道歉。”
路行:“我说过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仅是你的方面,还有我的方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太少了,也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喜欢就够了,但是……你也体会到了。所以我特别没有自信,我担心这点喜欢就此消磨,所以我决定还是趁早分开,就当是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你做错了一些事,可我觉得我答应和你交往就是错的。”
“我得为我的轻率买单。”
路行道:“并且亲手为之画上休止符。”
褚枫的声音哑了下来:“你错哪了呢?”
路行说:“我不该在我没有能力的时候,去追逐,追逐自由。”
“而且我错误把你判断成了我追逐的自由。”
“老实说褚枫,我最后,不怎么感到愤怒或者伤心了,就是对彼此都有些……失望。”
丁写玉并不把路行和褚枫的“约定”当做一回事,他对路行有一定的了解,路行主动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便明白褚枫已然出局——路行是个远比看起来更有独立思想的人。
而当他拿到路行的报告单时喜悦将他的脑子塞满,他坐在医院的长廊板凳上一种隐秘的喜悦似要从心脏破涌而出。
oga啊,他是oga啊。
oga天生就是要和alpha在一起的。
丁写玉原本做好了路行是beta的准备,事实上他从未将路行的性别算在自己去衡量路行对自己意义的砝码,他第一眼迷恋上的时候路行是个普通
人,那么路行未来还是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影响他对他的迷恋。
但是路行是oga这件事是意外之喜,路行是oga,这意味着,他作为alpha可以标记他,可以在他的腺体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可以名正言顺的射进他的子宫,打上自己的烙印,他和路行将会因为第二性征而建立更加牢靠情色的关系。
他想这是什么关系呢?
丁写玉确信无疑地想:是爱侣。
他们会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读誓言,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路行了,但是钟明洛的alpha报告又映入了他的眼帘。
啊,不行。
他不能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丁写玉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要部署的计划——他要他的月亮只是他一个人的月亮。
于是隐瞒下这件事,修改报告,并纵容路行的小把戏。
但到了今日,到了今时,他突然陷入了和路行同等的境地:他没有能力去追逐自由。
苏诚见丁写玉面上变幻莫测,明白他必然清楚了局势。
“谁都有自己的打算,看的只是谁能赢,而谁又要服输。”
他掸掸衣袖,翩然离去:“等到你够资格上赌桌那天再较量个胜负吧。”
丁写玉看着苏诚离去的背影,直到钟明洛着急忙慌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他将视线转到钟明洛身上,钟明洛脸色很难看,这是因为他刚刚消化完苏诚和路行对话的信息,意识到了路行平静无波下的真实想法,可接着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见路行痛苦的栽倒在了许砚非的怀里,而他被兜头的甜味熏了一脸,现在身上还沾着气味。
“他好像分化了。”
丁写玉闻他那一身味也明白过来了,他对钟明洛道:“你现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要不你就干脆回钟家去。”
钟明洛都来不及不满,丁写玉已经冲进大堂了。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路行的信息素飘的哪里都是,丁写玉感到自己后颈的腺体都在发烫,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尝着那点血腥味让自己清醒过来,走过去对直愣愣盯着路行和许砚非的苏现道:“这里现在不能再待了,去找你洛哥哥。”
苏现睁着湛蓝如宝石的眼睛,轻轻地问:“为什么?”
他看向丁写玉:“你和砚哥哥要对他做什么?”
丁写玉忍不住皱眉,但他没空再顾忌苏现的心情了,他来到许砚非的旁边,看着倒在他怀里面色酡红,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的路行,先问了许砚非一句。
“你还能撑着吗?”
“…不太行。”
许砚非看起来比路行还要不正常,他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alpha情动时的血红色,揽着路行的手臂青筋爆出,热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往下掉,有那么一滴砸在了路行的嘴角,路行无意识伸出舌头卷走,舔了舔嘴唇后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他看见了丁写玉,忽然一把攥过了丁写玉的衣领:“你修改了我的报告…是不是!”
丁写玉探手抚上路行的额头,滚烫。
他答:“是。”
路行定定地看着他,分化期的高烧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费劲得到了猜想中的答案后他再没有力气,手松了开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丁写玉,可他坚持不住了,他最后撑着一丝清明,带着眼角的酸涩拍开丁写玉。
“我不要你。”
丁写玉点点头,道:“好。”
咬破的舌尖很疼,传到他心口,那就更疼了,于是他对许砚非飞速的说了一边oga分化期的注意事项,许砚非的腺体已经控制不住爆发出了信息素,属于另一个更强势的alpha的信息素让丁写玉很不好忍,但他强忍着说完。
路行挣扎着要躲开许砚非,声音透出了哭腔:“我也不要他。给我抑制剂……”
丁写玉这次拒绝了他:“不行。”
他站起身:“你已经被勾出发情期症状了,必须有alpha陪着。”
他最后话是对许砚非说的:“你知道要怎么帮oga度过发情期的。”
许砚非打横抱起路行:“知道。”
他看向丁写玉:“你最好快点出去,我易感期特别讨厌alpha。”
丁写玉自然是没见识过的,但也听路行形容过他那个疯样子,他沉沉地看了一眼路行,转身离开,而苏现也不知何时离开了堂屋。
只剩下路行和许砚非时,许砚非再也忍不住地将头埋在了路行的项窝,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虽被告知,但仍然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是oga。”
路行手上没有力气,拍他身上也是软绵绵的:“许砚非你也出去,出去…我不要alpha,我不要……”
许砚非当然不可能听他的,他拍了拍路行的屁股,低声道:“乖。”
他抱着路行上楼的这段时间已
经用尽了忍耐力,他将路行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而后撑开些距离。
他捋开路行汗湿的头发,着迷地盯着这张陷入分化期的脸,眉眼是浓墨的黑,染上的是三月桃花的粉,睫毛湿漉漉投下一片阴翳,面颊晕着胭脂似的,粘上了那么一点晶莹的水痕,许砚非轻轻地掰过他的脸,手绕过去在他后颈那块藏有腺体的软肉上揉捻,路行像只被抓住的猫,忍不住嘤咛出声,而后又拼命咬住自己的手指生怕再泄露一声。
许砚非哄着他:“小路,别咬。”
路行的手指被他拿过来,他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忍不住吻了吻。
路行被他揉着腺体,就像是用了催熟剂,不光信息素更加满溢,体内的隐秘的宫腔似也被揉开了,潺潺流出一股蜜液,浸湿了他的裤子,让他难受的不住双腿并和摩擦,后穴可怕的令他感到空虚,想要被什么物什填满那样张合。
路行就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真的奇怪死了,他为什么要是oga。
许砚非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柔地擦拭去他流出了的眼泪:“为什么要哭?”
路行掀开眼帘,瞳仁微微溃散,但里面还映着许砚非的影子。
“我发现真的分化时我还是不想当oga。”
许砚非又问:“为什么不想当oga?”
路行忽然偏头狠狠咬住了许砚非的手,但他没有力气,没多会就放弃了,还没咬自己时留的牙印声,他反问:“我是oga,那么作为alpha的你要怎么做?”
他逼许砚非回到这个问题:“驯服我吗?”
许砚非解下自己的衬衫丢到一旁,俯下身,双手撑在路行的脸侧两旁,回答。
“我会标记你。”
路行推拒着他:“我不要!”“那么!”
许砚非凑的更近了些,鼻尖抵上路行的脸颊,盯着路行吐出抗拒话语的嘴唇,他也逼问道。
“你想带着你这幅oga的身体去让谁标记?”
“褚枫吗?”
“小路,你是不是想逃走?”
路行豁然偏侧过头,正要开口,像是要骂他也像是要回答,但是许砚非不需要再听了,他低下头霸占了路行的嘴唇,舌头撬开齿贝伸进去拉住要躲避的软舌纠缠,吮吸,待路行感到舌尖发麻要没有知觉,他又松开,游寻在口腔内的每一寸敏感之地,粗砾的磨砂感狠狠擦过路行的上颚,路行忍不住闷声从喉咙间发出呻吟。
“嗯…不要了……。”
许砚非没放过他,反倒捏住路行的两腮逼他张开了口,咬住了路行的舌头往外拉,而后又舔舐上去,合不拢的嘴角口涎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渍渍”的水声自两人的唇齿间传进路行的耳朵里,他听的面红耳赤,又躲避不掉,体温一直在升高,两人的信息素也不知何时如唇齿般交合在了一起,侵占他发昏的精神。
许砚非最后舔了下他的唇瓣,手指探了进去,感受里面的温度,叹谓道:“小路,你这里又软又热。”
他狎玩着路行的舌头和口腔,另一只手一路顺着身体的曲线来到高耸的臀峰,隔着裤子手掌抱住那块湿润地玩弄,哑着嗓子道:“那这里呢?是不是也是又软又热?”
路行闻言又羞又耻,他蹬了一下腿,想摆脱许砚非的手:“算我求你了,你别做苏诚的帮凶!”
许砚非低下头,磨磋着牙齿,手把住路行没有赘肉的腰,而后来到胯部,将他两腿并在一起提起来夹在腋窝下,一手探进裤子里随便摸了把,他将手上沾的淫水递到路行面前。
“小路,你不要丁老二,也不要我,那你想这样流着水给谁看?嗯?”
许砚非眯了一下眼,狭长的眼弧显得冷酷。
“我不做帮凶。”
他扒下路行的裤子,一字一顿道:“我只遵循本心。”
“所以……”
他露出森森的犬齿。
“我要标记你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