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俩人还抵死缠绵,从卧室做到客厅,又从客厅做到浴室,可如今却俨然仇人相见的场面。
肠子疼得好像绞在了一起,胃更是不停地收缩,吃进去不久的食物因为胃的收缩而翻来覆去,甚至顺着食道逆流而上,食物残渣和酸液争先恐后地涌到口腔,下一秒
“呕”
洁净的地板上乍然出现一堆秽物,酸臭的气味四散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
打秋意的是跟在栾韫身边最壮的一个男人,那贲张壮硕的肌肉似乎要冲破束缚着身体上的两层布料展露在人前,以此炫耀它们的力量。
栾韫抬臂勾了下食指,身后的黑衣人立马冲进狭窄的房内翻箱倒柜,卧室里的被子毯子再次被扔到了地上,而杂物间的门更是被一脚踹开,就连逼仄的小厕所都没放过。
两分钟后,黑衣人全部齐聚在栾韫身边摇头。
栾韫低头俯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有两个黑衣人会意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仍在呕吐的秋意下了楼,塞进了昂贵的黑色商务车。
秋意在被架出门的时候也挣扎过,不过他小猫似的力量对黑衣人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一个黑衣人在他后颈劈了一掌,秋意连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
醒来后,秋意望着装修低调奢华的房间沉默不语,这是栾韫常住的公寓,他一直费尽心思想来都没能来到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自己的牢笼。
栾韫带人闯进他家找的东西是股票,代表栾氏集团27%股份的股票,股票是半夜等在他门前的栾川交给他
的。
两次登门的栾川形象可谓是天壤之别,第一次是高贵儒雅有些洁癖的豪门贵族少爷,而第二次秋意根本没认出来,因为栾川头发乱蓬蓬胡子拉碴,穿得是糊了泥破了洞的地摊外套,眼神畏畏缩缩,模样好像天桥下蹲了三年饿了三天的流浪汉。
秋意把人让进屋倒了水,这次栾川倒没半分洁癖嫌弃的样子了,端起一次性塑料杯就一饮而尽。
见人喝完后,秋意调笑道“不怕我下药?”
而栾川沙哑着嗓子答非所问“27%”。
栾川是不信任秋意的,但他别无选择。父亲栾昌泰被母亲郑莉兰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而母亲郑莉兰被栾韫搞进了精神病院,自己孤家寡人怎能斗得过和全家联手的栾韫。
他只能赌一把。如果秋意不喜欢栾韫,那么他可能会为了自己承诺的巨额财富帮助自己。如果秋意非常爱栾韫,那他更应该帮自己,否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栾韫和全家小女儿全瑛徽结婚。
“哈哈,开玩笑的,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又想让我怎么做?”
秋意当然不会下药,他不仅不会下药,还要帮栾川,帮栾川藏起来对栾韫有着天大帮助的栾氏集团股份。
对普通人来说,这27%的栾氏集团股份可不是什么蕴含着无数金银财宝的宝藏,而是一颗防不胜防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如果他是真正的秋意才不会管什么股份股票,他脑子又没开坑放水。
但他不是,所以,炸弹必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