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盛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试的呢!”
周榷租的是一个两居室,大的一间卧室用来当仓库,小的一间用来放床睡觉,客厅则用于办公会客;办公的内容除了用电脑经营网店,还有打包发货。走向客厅存放纸箱的角落,周榷蹲在地上,开始组装发货用的纸箱。
黄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继续质疑周榷:“你没用过,却说你用过,还写在商品详情上——骗人可不好哟,周老板。”
周榷被念叨烦了,瞪着黄盛问:“到底怎样才可以让你闭嘴不再说话?”
黄盛抖着翘起来的那条腿:“你告诉我怎么试的安全套。”
周榷又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黄盛回得理直气壮:“因为我好奇啊。”
因为你好奇,所以我就得回答,凭什么?你算老几啊?周榷不想继续和黄盛讨论这件事情,于是强行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在玩游戏吗?继续玩吧。我要工作了。”
“为了陪你,所以我不玩了。”黄盛说,“我都为你放下游戏了,你难道不应该为我放下工作吗?”
“我放下工作,”周榷露出苦笑,“去喝西北风吗?”
“你还
有我啊,”黄盛说,“怎么会去喝西北风啊。”
没有保证的关系,富家子弟的游戏,周榷是快三十岁的老爷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傻乎乎地相信黄盛说的鬼话。他不该听他说话,更不该跟他说话——跟黄盛对话就是在浪费生命。周榷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没有多余的可以用于浪费。因此他不再搭理黄盛,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看着忙于打包的周榷,黄盛想到了让他不再继续工作的办法:“你不用给别人寄东西了——你的东西,我全包了。”
周榷抬起头,三分不解七分嫌弃地看着黄盛。
“你不会是要问我哪儿有钱买吧?”黄盛从裤兜里掏出南宫给他的黑卡,“喏,本皇子现在有钱啦。”
周榷问他:“你买下这些东西干嘛用?二手卖吗?”
“我买来又不是为了用的。”黄盛看着周榷,笑得暧昧,“当然,你要是想帮我消耗一下,我也是乐意之至的。”
神经病。周榷边组装箱子,边戳破黄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可能把东西全都卖给你。”
“为什么?”黄盛问。
“交易额和订单数量激增,数据异常,”周榷说,“平台会以涉嫌刷单封禁我店铺的。”
“死脑筋!”黄盛说,“我又不是真买。你大概算一下现有商品总共能卖多少钱,我直接把钱转给你不就好了。”
周榷再次抬头,睨着黄盛,面无表情地问:“你是要包养我吗?”
黄盛沉思片刻:“好像……也可以?”
“在你离家出走,”周榷问,“朝不保夕的状态下?”
黄盛晃动着手中的卡片,笑得有些心虚:“我有钱啊。”
“按照你朋友的意思,”周榷提醒黄盛,“你要是一直不回去的话,你家里人就要培养新的皇子了——你不再是皇子了,他们还会给你钱花吗?”
不会。因为只有皇子才有资格献精,只有献精才有钱花。黄盛无言以对,讪讪放下那只拿着卡片的手,隐约懂得了周榷方才说他不懂的是什么。
周榷摇摇头,知道话题成功终结,他终于可以安心进行工作了。
黄盛沉默良久,直至周榷做完打包的工作,才开口问他可不可以继续给他当客服。
周榷不禁眉头紧皱:“你不会打算以后靠给我当客服来赚钱维生吧?”
黄盛天真反问:“不可以吗?”
周榷不想说话,因为他忘了黄盛是个病人——富贵致傻的那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