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需要啊!”黄盛反驳道,“连续自慰两个多小时,可比当一下午客服累多了。”
周榷撇了撇嘴,并不完全认同:“那……不是一种累法。”
“反正我付出劳动了,”黄盛并不在乎,“这是我应得的,我就完全有脸花。”
周榷质疑道:“捐、捐精又不能经常进行,不能经常做的事情,又、又能有多少钱。”
“不会啊,”黄盛说,“我们都是三天一取精的。”
周榷目瞪口呆:“三天取一次?”
“对啊,三天取一次。”黄盛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补充道,“就这样,有时候还不够用,得临时追加次数呢。”
“要那么多精液干嘛啊?”周榷心说,总不能是用来喝吧。
“因为要用来给全国的黄瓜花授粉啊。”
“全……国?”
“对啊。”黄盛得意笑道,“现在市面上售卖的黄瓜,都是我的后代。”
黄盛的精液给黄瓜花授粉,花受精结出黄瓜,结出的黄瓜来自黄盛的精液,即是说,吃黄瓜就是吃黄盛的精液……周榷浮想联翩,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他被黄盛口射并且吞下精液的画面,当即产生强烈的呕感,于是转身冲向卫生间。
黄盛匆忙跟上,看见弯腰对着马桶吐个不停的周榷,焦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周榷忙着反胃,没工夫搭理人。
黄盛站在周榷身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沉思半晌,有了新的猜想:“不会是……怀了吧?”
周榷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心说怀个鸡巴。
黄盛还在犯嘀咕:“不能吧……男人也能受精?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发入魂’?我那天内射的?没有吧……完蛋,我不记得了。是内射了吗……”
周榷懒得搭理他,洗完手就往外走。黄盛想得专注,回过神后发现身边已经不见周榷的身影。他跑出卫生间,环顾四周,没在客厅里看见周榷;于是逐一查看了卧室和厨房,最后在仓库里发现了正在理货的周榷。
黄盛走上前,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周榷斜睨着黄盛,语气不善:“有屁快放。”
“那个……”黄盛吞吞吐吐,总是觉得问不出口,“你是……是……”
周榷收回视线,盯着手上的表格:“没屁放就回去工作。”
“周榷,”黄盛深吸一口气,问得一本正经,“你是怀孕了吗?”
周榷嗤笑一声,转过头看着黄盛:“我用哪儿怀?”
黄盛眨了眨眼睛:“子……宫?”
周榷又问:“男人有子宫吗?”
“有吧?”黄盛被问含糊了,“有……吗?”
“你要是连男人有没有子宫都不知道,”周榷不再看黄盛,“就别来耽误我的时间了。”
“没有吗?”黄盛不依不饶,非要周榷给他个明确的答案,“没有吧?”
周榷打发黄盛:“你实在寂寞,就去跟客人聊天吧。”
“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黄盛问周榷,“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呕吐啊?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你动不动就晕倒,冷不丁就犯呕——要不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吧。”
我身体一直都很好,在遇到你之前。周榷自顾自地核对商品信息,并不理睬黄盛。黄盛又问:“你不会是讳疾忌医吧?不行啊,养病如养虎,虎大了要伤人的。你是担心钱不够吗?没关系,我这儿有啊。”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伤人。周榷实在听不
下去了,不得已,还是得回应黄盛:“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吐?”
黄盛点头说是。周榷继续说道:“因为我想象自己吃了恶心的东西。”
“觉得恶心,”黄盛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吃啊?”
真他妈是对牛弹琴。周榷叹了口气:“不是我觉得恶心还要吃,而是我吃了觉得恶心,你明白吗?”
“哦,这样啊。”
周榷问:“这下懂了吗?”
黄盛点头:“懂了。”
“行,”周榷摆摆手,“懂了就赶紧去工作吧。”
黄盛念念有词地转身朝外走,走到仓库门口又转过身来问周榷:“那你刚才想象吃了什么啊?”
周榷僵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我想了一下,你吐之前咱们在讨论黄瓜的问题,”黄盛说,“你不会是觉得黄瓜吃了很恶心吧?”
“黄……盛……”周榷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门口。
黄盛喋喋不休,嘴不停歇:“可是你之前明明说过用过我之后就会吃了啊?(虽然我有法术护身,你伤不到我分毫。)其实你根本吃不了黄瓜,把黄瓜带回家就是为了自慰,对吗?”
周榷瞪着黄盛,厉声警告道:“你给我闭上嘴巴。”
终于讲到了关键的部分,黄盛眉飞色舞,拒绝闭嘴:“所以,承认吧周榷,你就是看我又粗又长,还自带按摩粒——你就是相中了我的肉体,才把我拐回家的!”
周榷深吸一口气,看似平静地问:“说完了?”
这一幕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黄盛因此不寒而栗,却又期待周榷的暴戾,让他怀疑自己真的得了什么毛病:“说、说完了。”
“很好。说完了,”周榷前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就变成了咆哮,“就给我滚出去!”
黄盛边跑边笑,并不害怕,因为他觉得精神抖擞的恋人,更加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