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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浩荡的水流声自踏入幻月境的这座边境小岛后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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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幽径尽头,叶敬酒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坐落于一帘瀑布下的夫妻合葬墓,灵气浓郁、发着微弱白光的仙草径自掩映遮掩着这座墓碑,他们拨开仙草走到墓前。只见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净,供奉着新鲜的桂花酒与祭月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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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先前来过这里。”
燕淩卿目光闪烁,他抬手,一壶古酒出现在手边。他拉着叶敬酒朝墓碑拜了拜,这才将酒洒在墓前。叶敬酒也跟着敬了一壶酒,酒敬完,他看着师兄微微弯下腰,用衣袖擦了擦已经很干净的墓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墓碑上刻印的碑文,他嗓音变得沙哑低沉,透着浓厚的情绪,“我却许久未曾来过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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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抬手轻轻拍了拍师兄的背。这样过了很久,师兄直起腰,重新握紧了叶敬酒的手。那力度很大,像是要将叶敬酒紧紧攥在手心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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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敬酒的角度看去,只能望见师兄几乎隐秘在黑暗里的脸庞。他睫毛浓密,敛眸时浓郁的睫毛遮映眼底晦暗的情绪。他顿了顿,目光盯着这座夫妻合葬墓,缓缓开口道:“我还在幻月境时,那时父亲尚未过世,不过气数已快将至,一年下来鲜少能和我说上几句话。我见他,只能在门前远远看一眼。多了姨母便捂着我的眼睛,说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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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祭月节那天,母亲忌日,父亲过世。姨母拉着我给他们二人磕头,烧纸上坟。上完坟后,她带我离开幻月境,师尊就在外面等着。姨母问我要不要跟师尊走,我点了点头,她便给了我一巴掌,让我从此以后别来这里,说我不配给母亲上坟。自那以后,再一次来这里,就是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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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心下一紧,大师兄短短几句话所透露出
的信息,让他一时更加茫然,“师尊……是跟大师兄的姨母有过节吗?还有大师兄的父亲为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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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也受幻月境境主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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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目光看向他,嘴角笑意很淡,“敬酒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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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叶敬酒先是点头,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要是大师兄不想说,我会尊重大师兄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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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皱着眉毛一脸纠结的表情,分明在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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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传来一阵轻笑,叶敬酒抿唇,“师兄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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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想说,只是觉得敬酒可爱。”
师兄揉了揉他的头,语调温柔,“我在敬酒面前没有秘密,敬酒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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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从何说起呢?嗯……就从我刚拜入师尊门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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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拜入师尊门下一年后,还是小不点的他被岑澜牵着来到幻月境境外。尢衾闭门不见,倒是大笔一挥写了张字送来,纸卷上只有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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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待他极好的姨母,态度变化得如此之大。他茫然地问师尊,姨母为什么要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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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沉默了一会儿,带他离开了幻月境,说:“此事因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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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师尊便让小纸人带燕淩卿去幻月境。可尢衾仍然拒绝燕淩卿入境,让他死了这条心,他不配自己亲娘上坟。久而久之,燕淩卿不再去幻月境,而是在静修峰的山脚下偷偷立了一个衣冠冢,为爹娘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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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燕淩卿大了一些,才从小纸人嘴里知晓他爹娘与师尊的纠纷瓜葛,那是一切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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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人族与妖族大战,他父母受岑澜之令镇守北方要塞。北方要塞是除妖皇所在浮知城外最凶险的地盘,燕亭云和尢妨在北方要塞抵御来势汹汹的妖族大军,在坚持数月后,他们终于抵御不住妖族的攻势,朝岑澜请求对方前来救援。岑澜应允,又将他们此地为数不多的高阶修士调到浮知城,让他们最多再坚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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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再坚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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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得到岑澜的保证,顿时松了口气。哪怕高级战力全被调走,两人也并不慌张。彼时的岑澜已是修仙界顶级大能,一人可敌万军,得他支援,北方要塞不会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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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岑澜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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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亭云和尢妨在北方要塞等了足足半月,仍迟迟未见到岑澜人影。妖族却不等援兵到来,趁着北方要塞外强中干,举旗大力进攻。两人孤守北方要塞,在妖族围攻之下杀出重围逃走,捡回一命。燕亭云筋脉断裂,失去一只手臂,背着骨头内脏尽碎、靠着一根仙草吊命的尢妨离开要塞,绝望地寻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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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待他们的是人族无止尽地谩骂。他背着浑身都是窟窿、只能看出是个人形的尢妨,被世人鄙夷的目光和口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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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族问:问他们为什么会丢掉最重要的北方要塞?为什么不战死沙场?为什么要做逃兵?为什么有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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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尢妨疼得精神崩溃,那张以往艳丽张扬的容貌扭曲成一团,哭着求自己的道侣亲手了结她的性命。也没人知道燕亭云站在尢妨身边,看着游医将她的碎骨一点点拼接,听着她痛苦不堪的呻吟,一夜道心崩溃,由道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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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止尽地谩骂直到大战结束以后,由岑澜亲自出面镇压肃清才得以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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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亭云二人自此以后与岑澜关系渐行渐远,居住在尢妨胞妹尢衾的幻月境。两人根骨皆毁,仙路已尽,尢妨自那场大战以后生育困难,却在生命的尾声意外迎来燕淩卿的诞生。再后来,岑澜收到燕亭云的消息,带走了懵懂无知的燕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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尢衾恨极了岑澜,更恨把姐姐孩子送给岑澜的燕亭云,连带着也恨上了要跟着岑澜走的燕淩卿。她骂他认贼作父,连自己的仇人都能舔着脸敬茶行礼,禁止燕淩卿再回到幻月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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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近日,她发来请帖,主动邀燕淩卿回到幻月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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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讲到这里,小师弟神色震惊,因这沉重往事一时哑口无言。他顿了顿,终归没讲过于残忍的细节,又为小师弟考虑,主动解释起师尊为何失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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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妖皇所在浮知城,是大战的中心点。浮知城由花不笑和师尊结盟,东西南北要塞则由人族各个世家镇守。我父母发来请求时,浮知城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妖皇将死。
“然而花不笑突生异变,趁师尊作为主力与
妖皇进行最后战斗时,先师尊一步杀死了妖皇,紧接着将本就受伤的师尊重创。虽侥幸逃脱,却也昏迷不醒,直到再次醒来,我父亲已经由道入魔,母亲陷入长眠,一切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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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的指腹落在母亲的名讳上,又滑落到父亲的名讳上。说完这些,在接到姨母请帖以来他心底沉积的某些沉重压抑的东西得以释放,这让他意识到与亲密的人倾诉心事或许确实是件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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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沉默了一阵,开口时声音很轻,问他:“既是这样,大师兄……大师兄不恨师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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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师尊为什么没能守约,让他从此没了爹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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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摩挲碑文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思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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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师尊吗?
……其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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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记忆时,母亲已经变成墓碑,父亲奄奄一息,终日难说一句话。唯一话多的那一次,是要他将来作为师尊的徒弟好好修炼,勿要被凡世琐事扰乱道心。再之后,他成为师尊弟子,被对方悉心教导。因为了解师尊的秉性,哪怕在后来知晓一切,也很难生出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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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尊到底是师尊,不会花费过多时间陪伴他。他终日孤身在静修峰修炼,直到小师弟的到来,冷清的静修峰才多了几分颜色。要说对师尊的恨意,也是自那时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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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他不被凡世琐事扰乱道心,只可惜等他发觉道心不稳时,一切已经晚了。他如今沉溺于师弟为他编织的温柔乡里,哪怕要与他人共享自己的爱人,也没办法选择放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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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燕淩卿当然不会告诉小师弟,他笑了笑,告诉师弟:“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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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师尊,也没法全盘掌控所有事情的走向。我想当初父亲肯让我拜师尊为师,也已释然许多事情。一昧沉浸在仇恨之中只会让自己活得愈发狭隘,敬酒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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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小师弟张了张口,神色依旧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大师兄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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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是他,可能没办法像大师兄这般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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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已经开始后悔知道这件往事了,这件事情的复杂走向让他没办法简单定义对错,甚至于安慰的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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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觉得,如今安慰的话对大师兄来说,意义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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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往事至此便不再提起,到底是叶敬酒想要缓和气氛,他想了想笑道:“说起来,之前在幻境里,我还曾见到尢……咳,娘亲的旧影,那时她还以为我是她的情敌,每每看见我,眼里都像是含了把刀子似的。如今再见,她见我替她扫墓,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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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听他的话,也想起了以往幻境里的旧事,他脑海里快速回忆起年少的师尊同小师弟在屋内交欢的场景……
燕淩卿眼底渐沉,面上不见异样,嗓音温和,“母亲性格虽然泼辣,但也并非不讲理的人。现在知晓事情经过,她怎么会生敬酒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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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没察觉出异样,笑着说:“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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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水声哗哗,荡起打散的微小水沫甚至能飘到叶敬酒的脸上。他用手背擦了擦脸,听到大师兄问他,“说起来,敬酒还从没告诉我,你的爹娘是什么性格?又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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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一怔,想起穿越前的父母,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去得无影无踪。他犹豫了一下,道:“我爹娘,嗯……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保护我保护得很好。有他们在,我以前才能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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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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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现世,他这样的性格到了社会恐怕也是要被骗得家底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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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再不可能回去了,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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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师兄问他,“敬酒想爹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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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嘴唇,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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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再见见他们,哪怕道一句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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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揉了揉他的头,叶敬酒整理好心情,吐了口气,朝师兄扬起一抹笑容,“没关系,虽然已经见不到父母了,不过现在我有大师兄和师尊,我们三个也是一家人!我已经很满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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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回不到现世,不过在这修真界,有如同家的逍遥派,更有同家人般的师尊和大师兄,叶敬酒一点也不孤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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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句话,本以为大师兄会笑着回
应他。可师兄的手一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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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叶敬酒参不透,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渐渐褪去,声音也越变越小,不确定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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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淩卿笑意浅淡,收回了手,“敬酒,你先回去吧。师兄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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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小师弟神情不安地看着自己,似乎发觉自己兴许说错话惹到大师兄生气了。燕淩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表现得太过明显,他神色放缓,声音温和许多,“听话,敬酒。回去的路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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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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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先回溯斋阁,我很快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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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居然在赶他走,到底是那句话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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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抿唇,情绪低沉地嗯了一声,离开了这座偏僻的小岛。他踩着青莲离开向下望去时,只能看到青翠茂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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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同他一起而来的师兄,他却一点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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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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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和师尊吗?”
燕淩卿垂眸,喧嚣的瀑布声将他的喃喃自语尽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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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办?
他只想要两个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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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回去时,师尊正捏着白玉酒杯,敛眸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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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见师尊喝酒,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联想到今夜大师兄所说的往事,所以师尊现在是在……借酒消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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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刚凑近师尊,就在男人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师尊抬眼,淡淡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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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目似雪,似有化不开的寒冰,既是俊美冰冷,如同圣明神只不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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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回忆起往事种种,原来也会同常人一般郁结难消。
叶敬酒一时在男人身边想出了神,他尚未回神,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揽过他的腰,猝不及防地将他朝前一带。叶敬酒毫无防备地跌入师尊的怀里,被男人掺杂着酒味的檀香气息尽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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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心脏砰砰直跳,他抓紧师尊胸前的衣衫,屁股贴在男人紧实的大腿上,听到头顶传来清冷磁性的嗓音,“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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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了一小会儿……”
叶敬酒小声回应,他窝在男人的怀里,没敢抬头,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师尊让人心中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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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贴着的大腿硌得他屁股疼,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抱着男人的腰向前蹭了蹭,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才肯停下。只是男人被他蹭来蹭去,原本酒意裹挟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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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身体一僵,感受到屁股底下有个坚硬的巨物正一点点勃起,最终抵在了他那处娇嫩的地方。他慌张着朝四周看去,注意到四周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这可是公共场合,四周都是楼阁,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师徒二人这般亲昵作态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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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师尊将叶敬酒从怀里拉了出来。男人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垂眸望着他,指腹轻轻摩挲碾压着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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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淡色的唇被一下、又一下搓弄,很快染上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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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少年声线颤抖得厉害,岑澜松手,垂眸将手中的白玉酒杯抵在少年唇边,声音磁性低沉,“尝尝看。”
原来只是让他尝酒啊。
叶敬酒松了口气,心中又有些说不清的小失望。他本人没有喝酒的爱好,可师尊都将这酒放在他嘴边。叶敬酒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低头抵着杯沿尝了一口,舌尖瞬间蔓延而来醇香酸甜的滋味,叶敬酒眼睛微微发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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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
怀里的少年想要接过放在唇边的酒杯,岑澜躲开少年伸来的手,将酒杯重新抵在少年的唇边。
乖巧的小徒弟脸颊泛红,乖乖被他喂着喝酒,他注视着小徒弟抿起的嘴角,眼底浮现淡淡笑意,向小徒弟说明起这桂花酒的来源,“幻月境的南面有一棵千年桂花树,此酒取自那处的桂花酿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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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还蛮好喝的。”
被师尊喂酒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叶敬酒喝了几口就停下了。这桂花酒尝起来有些甜味,真喝了几口才发现度数不低。他不太能喝酒,体质又过于敏感,只是几口桂花酒便让叶敬酒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
他白皙精致的脸上泛着微红,一双圆润的杏眼尾部露红,睫毛又密又长,缓慢眨动时,配合着生理刺激泛出的泪花与润红的嘴唇,哪怕一丝没露,也显得莫名……色情。
和他高潮绷紧身体时的表情很是相像。
只是若是流得满脸泪痕,整个人啜泣着身体一颤一颤的,那才是一模一样。
岑澜眼眸晦暗不明,欲望撩拨着男人放下酒杯。他贴近小徒弟的耳边,冰冷的呼吸扑打在少年通红的耳根,宽大的手掌覆在少年柔软的臀部朝上抬了抬,另只手将少年腰间的锦绣腰带轻易扯开。
“师尊——!”
察觉到师尊的意图,叶敬酒迅速将脸埋在男人怀里,那股安心的气味让他依赖地蹭了蹭。他声音发闷,抓紧男人胸前的衣衫,缓缓道:“别在这儿,这儿连个屏风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着,他被男人拢在怀里,双腿忍不住蹭了蹭。
很丢脸,明明只喝了几口酒,这具身体却已然借着酒力情动。
师尊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臀部,带有情色意味地揉捏。叶敬酒想要挣扎,身体却像是过了电流一般,臀部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他用力抓紧男人胸口的衣袍,说不出丝毫抗拒的话。而师尊竟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径自将他的衣袍扯开,手法极为自然熟练地伸进了衣服里面。
叶敬酒耳根通红,感受到师尊的硬物正隔着布料抵在他的女穴上试探地戳弄。师尊的性器又硬又大,顶弄娇嫩的女穴不过几下,就让叶敬酒有了反应。他咬住下唇,扯了扯男人宽大的衣袖,不自觉泄露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不是告诉师尊,不能在这里了吗……”
还把手伸进去揉他的胸,又伸进亵裤里摸他的屁股……
老流氓。
叶敬酒在男人的把玩下情难自禁地磨蹭双腿,敏感的女穴隔着一层布料被顶弄的快感频频,很快流出了淫水。叶敬酒窝在师尊怀里,从鼻腔哼出满是情意的喘息,手指抓得很紧。
他体型偏瘦,被师尊抱在怀里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完全没了踪影。这让叶敬酒心中略微有些安全感。可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所在的溯斋阁是整个幻月境的正中心。无论何时,看向这里的目光只会多不会少,若是因着一时情动而在众人面前交欢呻吟……
念及于此,叶敬酒打了一个激灵,原本因为情动而混乱的脑子霎时清醒过来。他用力抓住师尊丝毫不老实的手,抬眼望向师尊,眼眸尚存情动的水意。少年轻咬唇瓣,带着甜腻的鼻音乞求道:“别在这,师尊……这里都是人,我们可以、可以去没人的地方——唔——”
尚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冰冷霸道的吻堵住了。
叶敬酒睁大眼睛,近距离望着师尊深邃清冷的眼眸,感受到男人正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舌尖相缠,肆无忌惮地索取他唇齿间甜腻的气息。
与此同时,师尊的手掌并没有彻底安分下来,他一手护着叶敬酒的后脑,迫使眼眶发红的叶敬酒同他加深了这个吻,另只手揉捏少年柔软饱满的胸部,用指腹搓弄着粉嫩的乳尖。
强烈的电流感瞬间让少年软了身子,任由眼前清冷俊美的男人索取他的一切。师尊坚硬冰冷的巨物不停顶弄流水的女穴,轻薄的衣料很快勾勒出肥穴的形状,那洇出肥穴形状的布料透着深色的水迹,异常淫靡色情。
弯月房檐,一盏红皮灯笼缓缓晃动,照映着房檐下热烈拥吻的师徒二人。
“唔——哈……”
随着一丝拉长的银丝彻底断开,叶敬酒手掌抵住师尊的胸膛,仰起头剧烈呼吸,雪白的乳肉暴露在月光之下,粉嫩的乳尖早已被男人搓弄的肿胀不堪。
待到清醒,叶敬酒忙不及想要合拢衣领,却被师尊制止了动作。
“无碍,”师尊的嗓音因着愈燃愈烈的欲火已经变得格外沙哑,“他们看不见。”
“敬酒,继续。”
“师——唔——”
他的爱徒,他的道侣,怎么会舍得让其他人看?
浓重的酒气环绕在他周围,酒意让他一向自持的理智失控。岑澜眼底愈发晦暗,他捧住少年情色茫然的脸颊,再一次吻住了少年。
大徒弟不在,他难得将自己疯狂的一面展露在叶敬酒面前。便是不听求饶,不管哭喊,只一味索取着少年身上的气息。
好像这样,他就能独自占有他的道侣。不用和他人分享,不用感受嫉妒同蚂蚁咬扰乱心绪。
只在此时此刻,他的小少年,确确实实仅属于他一人。
他在这花前月下拥吻着少年,向对方倾诉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