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
加熠手指微颤,去探他的经脉。
手腕在半空中便被捉住,加熠低头看到黎自垣带笑的脸,心里顿时冷了半截。
只见黎自垣扯过他的手腕,摸了两下,调笑道:“呦?在练我魔道的术法?”
加熠垂着头,不做回答。
他家里被黎自垣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一本术法典籍都不剩。他想报仇,要修炼,便只能修炼魔道功法,几日前从藏书阁寻了几本出来,还……不提也罢。
黎自垣抢过金线在手中把玩,不小心在指腹划了个小口子,他“嘶”了一声,把金线扔到一边,抚着脖颈道:“不过你还小,不曾见过像我法力这般高深之人。早在十几年前吧,我就可以不呼吸了,这般是杀不了我的。嗯,若是筋脉尽废,才有可能窒息而亡呢。”
加熠抬头,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
黎自垣被他的眼神取悦了,湿漉漉的手在他头顶撸了一记,“不过还挺疼的。唔,可否解气了些?”
杀人未遂的加熠:“……”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大人说笑,我怎敢生气。”
黎自垣竟不怪他,扔给他块软乎乎的绸巾,然后放松地继续闭目养神:“那就侍候我沐浴吧。”
黎自垣几乎是加熠见过,术法造诣极深之人。被带回魔宫的初始几年,加熠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永远无法杀了这强大到只手遮天的魔尊。
而今他的身体相对从前可称孱弱,姿态却仍是十足十的高高在上。
加熠上前按住黎自垣脑后,将他整个人压在水面下,片刻,血丝从水底浮上来,水下的脊背微不可闻的抖动着,像只濒死的猫。
他控制着时间,一次次在黎自垣即将断气的前一刻,把他从水面拎起,再黎自垣还未咳一声时,复又压进水里。
他望着黎自垣狼狈的脸,笑问:“这般侍候,大人可还喜欢?”
黎自垣尚在窒息的状态里没缓过来,闻言用手肘蹭了下鼻尖沾着的水,“咳,还行吧。”
意识完全清醒后,他才恍然想起数年前自己沐浴时曾对他说过的话,不禁心里暗叹:记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