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殊放下手机轻笑一声,“你好,我是他干弟弟。”
乐瑜作为一个混迹情场多年的纯零,对于这方面很敏感,他在初见秦惜和苏殊的时候就感觉两人的关系并不单纯,而苏殊刻意的强调又让他这抹疑虑加深了,于是试探性问道,“你们院子好大诶,和爸妈住一起吗?”
“不啊。”苏殊懒洋洋地回,“我跟秦惜两个人住。”
乐瑜意有所指,“我感觉你们不太像兄弟呢。”
“不是兄弟啊,我是他男朋友。”
“……”
之前还算勉强保持着微笑的白净青年一张脸瞬间跟吃了屎一样,放在腿上的拳头瞬间捏紧,“哦哦这样啊……”
苏殊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依旧风度翩翩,“昨天秦惜去洗澡,我看到你给他发的消息,想到今天保镖不在没交通工具,就回了一条,你别介意啊!”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那就好,主要秦惜不喜欢麻烦外人,我也觉得麻烦你了。”
这几句简单的话化成刀子直往乐瑜伤口上捅,一刀接一刀,说完后乐瑜整张脸又青又白,干笑一声主动转移了话题。
“秦哥那院子也是文物保护区吗?”
这是还不死心?
苏殊眯着眼睛回,“算是,不过是他私人的。”
乐瑜听着眼睛都亮了,“那好厉害啊!”
“你大四就能进入博物馆工作,也挺厉害的。”
“哪有……都是秦哥照顾我。”
看着身旁青年那副明晃晃的炫耀扭捏样子,苏殊胃里翻江倒海。
对方摆明了一副你是他男朋友又怎么样,指不定哪天我也是了的样子,再加上资料里那堪称无所不用其极的过往,让小少爷特别想现场呕出来,目的达成后再不想多说一句。
刚巧这个时候博物馆到了,乐瑜跟在秦惜身后,听着博物馆一众工作人员恭敬地问好,看到他们还同时对着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点头哈腰,羡慕嫉妒的同时更加坚定了拿下男人的想法。
在他看来,一身名牌的苏殊不外乎是被大款包养的男孩。这种情况在圈子里太常见,越有钱越不想很早就成家立业,往往先在外面包养一些男男女女玩几年,玩够了收心,这些被包养的男孩女孩也能拿到不少好处。
万一能让秦惜看上自己,那后半生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
乐瑜无不阴暗地想着,秦惜这么有钱,而且还挺会宠人……苏殊拿到的一定不少。
这种小屁孩都行,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走着走着,前方两人突然停了下来。
停得猝不及防,乐瑜抬起头眨眨眼睛,“秦哥,怎么了?”
秦惜有些明明奇妙地指指一侧墙壁上悬挂着的木牌。
“工作人员不得上楼。”
谁知道他俩一路走到顶层绿地,这人都没走啊?
乐瑜看了看那木牌,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有点好奇……上面是不是也很好看啊?”
秦惜马上皱起了眉。
说实话,这人特别烦,自从进了博物馆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总喜欢往自己身边凑。要不是因为林佳整天到晚忙到回不了家,他觉得有点亏欠,是万万不可能将不务正业的人留在博物馆的。
男人因为
天眼通,本就凉薄甚至冷血,一旦表现出不悦的态度,就跟结了一层冰似的,这点苏殊在刚认识秦惜的时候深有体会。
不过乐瑜可就被吓到了,一双兔子眼马上红润润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对,对不起。”
一大男人怎么跟雌性激素分泌多了一样?秦惜揉了揉太阳穴,干脆眼不见为净,拉起苏殊手腕三步并作两步离开。
乐瑜目送两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咬碎了一嘴牙,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
苏殊从头到尾再没多给过他一个目光,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垃圾一般,这样的态度刺痛了乐瑜的自尊心。
他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一双在秦惜面前表现出懵懂无辜的眼睛充斥着不甘。
再等等,用不了多久,秦惜也会拉着他的手进去!到时候,他一定要让苏殊体会到同样的滋味!
“乐瑜怎么进来的?他不是才大四吗?”
楼顶,小少爷躺在草丛间揪了一根草叼在嘴里,用脚漫不经心地踢了秦惜一下。
“林佳的弟弟,我卖了个人情。”
秦惜的办公地点就设在了顶楼木屋,此时男人正伏在木桌上,戴着一副老式眼镜研究着手里的小物件。
苏殊啧了一声,又踹了他一脚,“你跟他很熟?”
秦惜有点没听懂,“跟谁?”
“乐瑜啊!”
“不熟,没说过几句话。”秦惜被苏殊的两脚踹出了点火气,不过是想为爱鼓掌的火。
他并不知道少年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过不妨碍他一把握住对方纤细的脚踝,指头极为色情地摩挲着。
“做吗?”
“……”
这狗男人满脑子就是这些?明明之前也不这样的啊!而且之前在这地方被秦惜射尿的场景实在令他记忆犹新,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了,苏殊气急败坏地使劲儿,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滚!小爷没空!”
秦惜有点委屈,“你晚上还有事儿?老公好久没操你了,很想……”
苏殊铁石心肠,“有事儿,晚点回家,回家再说!”
苏殊不说去做什么,秦惜就不问,他给少年留够了私人空间,想让苏殊不只是围着自己转来转去。
月悬高空,乐瑜为了给秦惜留下一个好印象,又加了两小时的班。
博物馆的石板路上,他刚想给秦惜发一条消息卖可怜让男人来接接,身后就吹来一阵劲风,紧接着脖颈后方一疼……再醒来时,一切场景都变了。
湖蓝色波光粼粼的豪华包间内,一条虎鲨在特质玻璃地面下游荡,他的脸贴着地面,正好迎上一张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
乐瑜瞬间清醒,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看清周围的环境后腿一软又差点跪在地上。
包间内十几位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虎立,一个个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他们前面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的少年。
不是苏殊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