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和是从龙床上醒来的,脚趾红肿难消,待擦药了才消下去些,御前伺候的人换了别的大铛,沈玄谧已不在宫殿内。
次日早朝结束,朱曦和埋在堆厚厚奏折里出神。
“朕问你,你会医术吗?”
百晓生摇摇折扇,戏谑道:“难不成陛下是求在下医治?”
朱曦和:“盒盒…”
话音刚落朱曦和转身便要走,百晓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所中的毒绝不是普通的毒,宫中御医都号脉不出,在下只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又有何能耐能比得过宫中御医。”
朱曦和渐渐回过神,坐他对面的裴清规执笔处理奏折,覆舟唇轻启说道:“臣听说,陛下前几日将陇右总兵抄家了?”
陇右总兵?朱曦和托腮思索,他是想把陇右总兵抄家处理,可他并没有下令啊,越权执法,只有沈玄谧能做到。
朱曦和拿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淡定说道:“是又如何?他想谋反,这人留着就是个隐患。”
原以为自己会被训的朱曦和听到几句裴清规的夸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迟疑道:“朕…没听错吧?”
裴清规合上手中奏折,眉眼带笑,浅笑道:“陛下长大了。”
小铃铛晃着鸡毛掸子样的尾巴跃上书桌,照顾小铃铛的宫女惊慌失色,唯恐惹怒陛下,忙提着活泼的小铃铛躬身退下。
裴清规请礼回去后,朱曦和才从八卦的宫女们里得知陇右总兵自己承认密谋谋反,现在正待在东厂地牢受酷刑。
朱曦和攥紧拳头为自己愤愤不平,说道:“可恶,那抄家后的钱财岂不是只有五分之一充公进国库,朕还是很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