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宝可没有看到顾总的自怨自艾,他大大咧咧道:“下次做是什么时候?”
贵宝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荣老板都说了城里人潮流的恋爱观念和自己这种乡下人可不一样哩,而且顾矜卡里那么多钱,也不可能是只做一次嘛。
阮贵宝很老实的,他心知肚明自己一次值不了那么多钱。
“下……下次?”沉溺于自怨自艾当中的小木偶怔了怔,“……你不是荣临风的男朋友吗,保持长期关系不怕他发现?”
阮贵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老板说了,你们城里恋爱关系就是有男朋友的时候还可以在外面找其他人哩。”
憨直民工一副你怎么这么土的样子。
顾矜:!!!
顾总连忧郁都来不及了,他现在心情极度复杂,但是这不妨碍顾矜在心里怒骂荣临风。
这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荣大傻逼到底教了别人什么啊,问题是一个真敢说,另一个还真的敢信!
顾矜应该告诉阮贵宝,真正的恋爱关系是一对一的,是爱人之间对彼此忠诚的。
但是……
“你加我微信,下次约的话我会叫你。”
顾矜没有再管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
作为受益者,他没有教阮贵宝什么样才是真正的“城里人”恋爱关系。
因为再不愿意承认,顾矜都无法骗自己的心,他对面前的男人,好像是真的上头了,反正一遍是肯定操不够的,至少现在常了肉味儿的顾矜是绝对不愿意放手的
“……对了。”顾矜在心里喋喋不休暗骂荣临风,他又担忧嘱咐道,“卡里钱你想用就用,但最多就我们两个人能操你屁股,你不能再找别人了!”
阮贵宝点头:“嗯嗯嗯。”
这是很明显的敷衍了。
不过小民工也没想着再找其他人了,毕竟钱赚到一定程度就不能贪心了,而且阮贵宝对自己几斤几两也心知肚明,以荣临风和顾矜的能力自己还能勉强受着,要是再加一个人……
嘶,他可真的会死在床上的。
顾矜没有理由留在满是死对头兼情敌生活气息的公寓里,正好秘书已经打来了催命电话,于是他只是简单打理了自己一下,就离开了。
顾矜在电梯口和荣临风面面相觑,场面极度尴尬。
“……”
荣临风很奇怪,怎么平日里见到自己总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顾矜为什么今天反而面对自己时,却像是心虚了?
等等,而且顾矜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面对荣临风,顾矜又忍不住牙疼。
阮贵宝果然不是个靠谱的,说好今晚都不回来呢,要是自己留下岂不是当场被当成奸夫捉了?
荣临风回家的时候,正听见阮贵宝打电话。
那个总会把自己气得心梗疼的肌肉骚货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
见荣临风回来,阮贵宝湿润含情的眉眼显然很是震惊,不过他依然在轻言细语回电话那头的人。
荣临风就半倚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哪怕知道阮贵宝不可能在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这么讲话,但今天才看清自己心的大老板内心就是忍不住酸溜溜的泛起好大股醋味儿。
荣临风百无聊赖之下,他的视线慢慢抚过眼前人湿润英俊的眉眼,落在阮贵宝性感的蜜色胸膛上,哪怕穿着薄薄的家居服,依然能看出这骚奶子色情
的形状。
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蠢货呢?
虽然他胸大屁股翘,床上叫的好听穴也又紧又软……
但是他蠢得很,每次张嘴便能说出一大堆能噎死人不偿命的话。
虽然心里满满都是嫌弃挑刺,但荣临风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抹笑容。
这是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已经住自己家里了,虽然阮贵宝是被他用钱骗上床的,嘴里还天天念叨着回老家去媳妇儿,但荣临风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
荣临风心里心里酥酥麻麻的,发现自己喜欢上阮贵宝时,但这样的事实只会让他恍然,而不是排斥与惊疑。
似乎……是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尘封落地。
喜欢上一个人……看上去并不如同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你对我都没有这么温柔过。”荣临风酸溜溜的说。
阮贵宝这时候才挂掉电话,他有些无语瞅了眼提早回家还莫名泛酸气的大老板:“我妹妹,您能和人家比?”
和一个小姑娘都拈酸吃醋啊。
荣临风想要表示自己并不是这么小肚鸡肠,于是他嘴硬道:“怎么可能,我只是问问而已。”
阮贵宝惊出一身白毛汗。
怎么感觉出去一趟,大老板变得莫名墨迹呢,表情古怪得很,就连态度也变腻歪得紧,嘶——
荣临风这时候发现了刚刚停下运转的洗衣机,他打算拿出来烘干,却发现怎么是两条,可自己明明记得放进去的是一条啊?
阮贵宝心虚的移开视线,男人战略性轻咳一声,“可能是前几天忘记洗的吧?”
荣临风信了。
因为他怎么想得到,自己看上去憨直的骚老婆,实则刚刚和电梯里相逢的死对头才偷完情呢?
或者都不算是偷情,那是光明正大的勾搭在一起!
“对了,贵宝儿,今晚陪我去参加个宴会吧。”荣临风表面浑不在意,实则内心已经高悬紧张起来了,“今天是我妈妈生日。”
荣临风一向将外面和家里的关系分的很清楚,他在外招惹的花花草草也从来不会带回家见家人,但这一次,他很想让家里人见见阮贵宝。
然后告诉家人,自己这一次是认真的。
荣临风想,自己真的应该和妈妈说的那样,要放下内心对于亲生母亲留下的阴影,好好的同心爱之人过日子。
——他才不会变成母亲那样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