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花易安东指西指的拐进了另一个小巷子,接着是一个老旧小区,苏究带着他骑了一个小时多,花易安都癫的口干舌燥的。
“要不要进来喝口水?”花易安僵硬地从后座下来,摸了摸紧致的屁股,他感觉已经留下铁杆压出来的印记了。
这要是慢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还行,但一直这么快速的蹬的,后面还带个人,确实是累。再加上苏究还有伤。
“你要是个人都不应该用疑问句。”
花易安被逗笑了,解释道:“我家又破又小,挺脏的。怕你接受不了。”
想到苏究还要再蹬一个小时回去,他这个没良心的都觉得过意不去。
苏究把头发顺到后面,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贴在肌肉上。花易安后期把手伸进苏究的衬衫挡着伤口。苏究虽然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湿身诱惑,里面什么样都能清楚的看到,比如腹肌胸肌。苏究本人倒是完全没变化,锻炼是有效果的,持续运动了一个小时。要不是被淋雨了,应该看着很凉爽,只是体温一直很低,他觉得苏究应该是铁定完蛋了。
苏究把车子往楼道里一推,插好车,从车篮里拿出一把链条锁,熟练的锁了后轱辘。花易安面色古怪了一下,看着苏究要上楼梯的时候,腿不经意的僵硬了一下,及时止损。
“那什么——是地下室,别上楼了。”
他走进最里面,然后从墙边上的各种小广告上东摸西摸,最后撕开一个黏在上面的钥匙,开了门。
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开灯找毛巾。也不管他在不在意,给他擦头。苏究伸手捏着毛巾闻了闻。花易安给他解扣子脱外套。毛巾上只有肥皂的清香味,苏究忍了。花易安给苏究上衣拧了拧水,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最后把衣服挂在一根细绳上,打开风扇吹着。苏究自己擦了擦雨水。
花易安又忙着找充电器充电。插上后,顺手从桌子旁边的纸箱子里找出两瓶矿泉水,都递给了苏究。苏究接过来,莫名其妙地拧开了一瓶瓶盖,递到他面前,花易安就顺手接过来了,有些懵。但还是喝了几口。
地下室没有沙发,只有张床,桌子。地面也没有瓷砖,整个一普通地下室,如果用房子来形容的话,就是一毛坯房。青灰色凹凸不平的墙面,床既不靠墙也不靠边,在中间。而且连个厕所都没有,倒是有个小的电热锅,另一个纸箱子里是几个小鸡蛋和面条,半袋子盐。苏究盯着这个一米宽的床上,还是张架子床,上面放了些东西,看起来摇摇晃晃的,最后选择站着。
他看了看苏究,没忍住笑了,然后看了看苏究,没忍住吐槽,“唉,下雨天穿什么长裤啊,我还有裙子,大码的,你要穿吗?”
“找死呢。”
花易安把外套扔给苏究穿着。本来就是苏究的。他看见苏究湿了之后就把外套脱了塞在包里,正好用上了。自己去衣柜里找衣服,他其实没怎么湿,本身就有苏究给他挡雨,他又穿的少。
“裤子换吗?我还有个浴巾,给你裹着?”花易安从橱子里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一个白净的浴巾。苏究脱衣服的时候,花易安还是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还有几件衣服,他拿出一个大背包,收拾点东西。几乎把橱子里的几件衣服都塞进去了。他就两件日常的衣服和三件私密衣服。又塞了个毛巾和自己常用的东西,他得趁着雨停赶紧溜,不然下大了就尴尬了。
花易安后背淋湿了,从苏究的视角能看见光洁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背部线条以及隐形翅膀般的蝴蝶骨,背中间竖直的一道沟。真的很漂亮。
不过反正都要淋雨的,他不打算换了,还不如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趁着苏究换衣服,烧了个热水,怼了点凉水倒在杯子里,递给苏究。也没办法,就这一个杯子。苏究拒绝,花易安不依不饶的,只能隔空浇了一口。
花易安见他没头发擦的草率,拿过毛巾给他认真揉了揉,擦的细致微干,头发上都染上淡淡的肥皂味。
这可是他的工作。
忽然灯突然灭了,花易安想了想,安慰道:“可能没交钱断电了。”
苏究揽过他的腰身,凑到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靠运气吗?”
花易安也听到了,床那边有动静。
他略有些在意,凑近苏究从他身后的桌子上摸出手电筒。
“当然是靠实力了。”花易安一字一句道,“不过你运气很不好,我最近──有夜盲诶。”
花易安放轻声,深呼吸了两次,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他进门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有股烟味。因为房子不透气,从超市的泥土气息转进来,是很突出的。他本来想着偷偷溜走就好了。没想到还要动手,他不太喜欢这样来着。
花易安皱起了眉,只是嘴上接茬,不过确实这么一说,他也闻到了烟味。有东西在向他靠近,接着他拉住他的手腕,如此冰冷多半是苏究本人了,他顺着胳膊摸了下苏究的上身,赤裸腹肌,又往上戳了下,软软的胸肌
,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他感觉苏究微微用力了点,刚想解释,被苏究带着往后一踉跄,脸就撞上苏究的胸。
好大。
“……”
好尴尬。
花易安没来得及说别的,接着他摸到了手电筒,灯光对着前面一照。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手里拿着砍刀。眼睛被闪了一瞬,但紧接着闭上眼冲着光亮而去。花易安换了个方向,又闪了一次。第三次,第四次。他确定了方向。
狠狠的,一刀捅进了腹部。
苏究正欲拿花易安摆在桌旁边的棒球棍,见状赶紧放下手来看热闹。真够狠的。不是要害,这个位置怎么──和他的一样。
苏究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黑中透着一点凉,就在床底下。花易安冲着光亮便去了,脚步声还是太重了。一道银光闪过,花易安单脚踩上架子床,然后猛的跳下去。重重踩在一个肉块上,再怎么也是人手,100多斤的人。
下一秒整个人像猴子一样爬上架子床,踢掉了几个摆在上面物品。四处都是声响。花易安本想接着反光找一找人的。隐蔽的看不见,好在脚步声无处隐秘,花易安的蝴蝶刀在擦过脖颈处前又收了回来。换左手用手电筒对着脑袋狠狠砸了一下,接着开强光照向他的眼睛。花易安立马从架子床上直直蹦下来,接着冲力踩向人腿。手还在空中挣了一下架子床,刹那间没有支撑的架子床直直向前倒去。
“啊──”
花易安看不见什么情况,从架子床的落地声音来看,看来运气很不好。
没有压中人,他蹲下来摸索着夺了身下人的刀,迅速判断方向,好在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不在左边就在右边。开灯就见一张人脸就在眼前。最差的结果,他用手电筒照瞎了人眼,水果刀下意识砍上去,又强行偏移方向砍向肩膀。
心扑通扑通狂跳。
还是没有逃掉。
砍刀落下前,一个棒球棍擦着他的头皮打歪了砍刀,双双飞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