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北的情绪逐渐失控。
“我一定会杀了你。”
“嗯,我信。”那人只是说,“下周二我会在某个时刻找你,来试试同归于尽。”
陈望北盯着手机屏幕,冷笑一下。
同归于尽?
你他妈自己一个人下地狱去吧。
……
关淮驱车驶入宋家大门,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敲门。
宋观南把备用手机放在书桌最下层,然后给关淮开了门。
关淮看了一眼宋观南的脸色,问他,“最近怎么样?”
他接着说,“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我拿药了。”
宋观南给关淮倒了杯水,垂下眸,淡淡的说,“发病时间已经没有规律了。”
每三天吃一次药足够让他和正常人无异,后来亲陈望北一次可以维持一周。
直到上次在机房里,一周的规律出现了变化。
研学结束后的这几天,他总是时不时觉得痛,虽不致命,但他想摆脱这种自己无法掌控感觉。
宋观南说,“两次发病间隔时间变短了。”
关淮问,“大概多久?”
“半天。”
关淮愣住了,“正常吃药的情况下?”
宋观南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嗯。”
“那就奇怪了。”关淮皱着眉,自顾自地说,“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患者确定被吻之人的后期。”
“嗜吻症中最蛮横霸道的存在里除了很难找出生理上能去吻的接手宋氏集团,然后和政界中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名门千金结婚生子,如此过完一生。
什么友情啊,爱情啊,这些浪费时间耗费精力的感情,在钱权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只会变成束缚他的软肋。他只需要极致的理智和冷血就足够了。
宋乾毅似乎想了什么,“一恍你都快十八岁了,时间真快啊,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这句话是在你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宋观南也只不过随口提了句自己班的班长对自己很好。
实际上,班长对任何人都很好。
很无趣,成为宋乾毅心中的完美继承人很无趣去,听从他的话克制自己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也很无趣。
种种无趣迭加在一起,最后久而久之变成了几近冷漠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