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解释晋王妃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上赶着认一个陌生人为亲子,难道不是受了皇帝的胁迫?”
沈长留被他说得大脑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了。
仅仅只是为了私欲,就轻易搅乱他的一生。
他恍恍惚惚离开那里,临走前说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泄露你们半句……这段时日,你好自为之。”
“你要去哪?不回来了吗?”
沈长留背对着他,逐渐走远,“我信不过你,也不信他,我谁都不信。”
“钰章。”男人喊住他,“你不要被迷惑了。”
沈长留身形一顿,终究没有回头,往前走了。
回到府里,沈长留已经头重脚轻。
早前喝下的药,大约药效过了,病情反弹得厉害,小厮看他回来时脸色不对,连忙去回禀江琉影。
江琉影听说了,又立刻吩咐小厮去请大夫。
她对沈长留不爱惜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气,偏又不能发作,只好沉着心等着大夫重新开了新方子,再吩咐人去下去熬药。
大夫叮嘱道,“这位郎君郁结于心,忧思多虑,夫人还是好好开导才是,否则成了心病,才是难医。”
“我晓得,有劳了。”江琉影心中叹息,满是苦涩。
有的事情,岂是那么容易就勘破,若是能看开,也不会这个样子。
沈长留中途醒来过一次,见江琉影守着她,便劝她回寝室休息,沙哑着声音把女儿抬出来劝她,“你要是也病倒了,明月奴怎么办?”
听到明月奴,江琉影才有所松动,不放心道,“我让他们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只管来叫我。”
“去吧。”沈长留点头。
江琉影轻轻地给他掖好被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说道:“日子总要往前过的,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关切和温暖。
沈长留感受到了她话中的深意,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想要追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