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赌迟渊会不会爱上他,后来赌对方所说的喜欢有几分真,到现在,是要赌挽回里有多少真心么?
爱不爱的,他早不想了。
精疲力尽而无益处的事,他向来不做。
栽跟头这件事,一次接一次,他认了,但人不能总是在坑里埋到死吧?
熬过这几月,若生死判定,便两不相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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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晔扶着人走出去,才觉得这层楼安静得过分。好像除却他、陆淮、凌秩和迟渊就没有其他活人似的
他回想陆淮的脸色,知道对方应该是生病了,但生病要这么隐秘么成晔还没仔细想,差点摁不住昏迷的人。
他堪堪钳住人的手,狐疑地观察迟渊是不是在装病,不然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但他只看到迟渊眉睫颤动几下,半点没转醒的迹象,幽幽吐出口气,扭头朝陆淮的病房看了眼。
这两人,真是
他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形容词。
笑笑挪开眼,成晔搀着人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听到垂着头的人嘟哝了句什么。
他侧过头,一边步履不停,一边贴近听着。
“陆淮”
成晔有点嫌弃地扭过头,多少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瞧这喊得多么情真意切,缠绵悱恻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喊呢?还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表白呢?早表白哪来这么多事?现在想回头了?晚了!
数落过程中完全回避自己的错误,成晔感觉良好,他终于扶着人到凌秩办公室,把人挪到沙发上躺着,见迟渊少有的狼狈样,心里竟然泛酸。
所以说,爱真是件玄妙的东西,是十几年无所觉一朝明了,也是一个时刻蓦然心动便私定终身,前一秒剑拔弩张觉得厌恶至极,下一秒可能眉目含情觉得对方怎样就对眼,这还真说不好
迟渊,这不吃苦头了么?
在屋内晃悠两三圈,总算看到凌秩拖着步子来到门边。
“他还没醒?”
凌秩有点诧异地开口问道,看着成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