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声声的“在意”顷刻便覆灭得找不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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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清科纳恩的本质,但就对方伪造出来的那样,天真和善,性格开朗的过分,估计能在你耳边持续不断地说上一小时的废话。
与陆淮这个人全然不同。
实际上与他想象得差不多,科纳恩脸上洋溢着笑,就这么搭着陆淮的肩,嬉闹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陆淮虽没有迎合,却也没打断,甚至眉宇间还可见些许纵容。
这个时候怎么没有说“滚”的气势了迟渊在心里暗嘲,敛眸稍微平复些许情绪,就看到两人带上了黑白同款口罩。
所以有什么亲眼所见的必要
迟渊合起窗,手搭在方向盘上,等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启动车辆。
这次,没有再中途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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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过程很长,离开倒从来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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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明白自己心思之前,迟渊也曾不止一次想过陆淮要是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后来窗边惆怅吸烟的剪影、刻入骨血再难失忆的纹身告诉过他答案。
可他不信。
他想让答案具象化,想看看那到底要是怎样一个人。
之前妄图想明白这件事,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现在,却也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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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履行与科纳恩的约定,由着对方在他耳边频繁地播放“外语听力”,甚至是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说到底,不过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那逼仄的空间里。
他全然游离的思绪,无法接受窒息的概念。
这时候身体的不适似乎都不怎么能感知真切。
还是科纳恩发觉自己东西不见,回头找的时候,惊恐地大喊,才将他稍微拉回到现实里。
“淮!有血迹!”
陆淮缓慢地觉察到膝盖已由钝痛转化为刺痛。
想去看看情况时,才发觉裤子与伤处粘在一起,明显有一块深色,应当是血。
血迹蜿蜒留下,绕过脚踝,在鞋边曳出很小的痕印。
陆淮木然地眨眨眼,扭头面向有点惊慌的科纳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