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庆空出一只手做了个打断的动作。
“莫莫,虽然你失忆了,但是我们没有。这六年来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就跟眼瞎了一样看不到……”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总之就一句话,他不是个好东西。”
齐莫莫倒没什么太大感触。
他耸耸肩,“既然是我追的他,不能因为我付出的多,就合该要他对我好。”
谢有庆瞥他一眼,挫败道:“你倒是想得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他在我这里就是个陌生人,”齐莫莫降下车窗,风涌了进来,将他的话吹散,“哦,应该说是拥有婚姻合作关系的陌生人。”
虽然对他不离婚的行为不满,但是谢有庆也没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旁人不该加以干涉。
这是自己毅然投入体育行业时,齐莫莫对他说的话。
齐莫莫胳膊肘抵着窗框,吹了会儿风。
突然问道:“有庆,你知道我怎么喜欢上他的吗?”
谢有庆:“?”
瞥见他疑惑的表情,齐莫莫释然一笑,“算了。”
车开得不慢,两人很快便到了克学所在的研究所,俊美的青年已经等候在保卫室。
谢有庆和齐克学陪着齐莫莫做了一系列检查。
“血块没有变化,”齐克学蹙眉,修长的手指移开片子,“还是不能做手术。”
齐莫莫颔首,宽慰道:“你别急,我没事的。”
齐克学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齐莫莫轻轻抚过他的黑眼眶,叹气:“你自己注意身体啊,看你又瘦了,吃饭不能再挑食……”
“哥,”齐克学伸手抱住他的腰,“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就能养好身体了。”
齐莫莫:“……”
他毫不客气地在弟弟额头上弹了个脑瓜蹦儿。
“别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别忘了齐家的家规,成年以后要学会独立。”
什么破家规,就没见谁遵守过的!
齐克学撇了撇嘴,双手交叉抵住下巴,换了个话题。
“哥你是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齐莫莫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眉头轻皱,“大哥也没查到。”
坐在一旁的谢有庆拧眉思索,突然大叫:“会不会是那个谁家暴你!”
齐莫莫:“……”
齐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