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把没有递出去的纸塞进兜里,转身走进医院,正好遇到做完体检的妈妈。
坐进车里,甘妈问:“以前叫你陪妈妈来你都不来,这次怎么会来?”
“chrisher今天回来,他跟我说他在医院,顺路。”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好多年了,我以为你们没联系了。”
甘遂垂下眼,光影在他脸上错落漂浮:“我们一直都有联系,我们小时候就玩很好,现在也一样。今晚他会来家里,我已经让郑姨准备晚餐了。”
“不错。”甘妈摸了摸甘遂的头发说,“他妈妈是公司的客户,你和chrisher关系好,我们生意上也能长久稳定。不愧是我的儿子,什么都做得很好。”
甘遂嗯了一声,偏头看向车窗外,烦闷的心绪在晚风里也并未散开,反而愈加郁闷。
对比回家跟chrisher吃饭叙旧,他更想去把温郁金抓回来再关起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在电梯里不该那么仁慈,应该让他无所不用其极来哄他才对。
太便宜他了。
看他摔跤也一点都不解气。
“少爷,你的朋友已经到了。”
刚到门口,家里的佣人接过甘遂手里的东西时告知他。
甘遂问:“他在哪?”
“他说他去转转,我看他往后花园去了。”
“嗯。”甘遂抬手看了一眼表,说,“我去找他,你去忙吧。”
“是。”
后花园并没有人。
甘遂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木楼梯之下,花团锦簇的绿墙之后的地下室,他才看见一头金发,笑眼盈盈地弯着腰跟坐在地上的人说话的chrisher。
“chrisher,你在那干什么?谁在那?”
chrisher听到甘遂的声音转过头来,直起身朝他挥了挥手,兴奋地用英语说:“look!there,sabeautyhere!”
离着十米远,甘遂错开花架,偏头去看,是温郁金。
甘遂一怔,越走越近,越近就越不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让他别跑他要跑,赶他跑又要上赶着回来,真是贱。
温郁金换了身衣服,戴上了被他改造得像半边蝴蝶翅膀的助听器,穿得干净整洁,看起来十分青春纯情。
甘遂走到温郁金面前,问:“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让你滚你是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