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夏应龙微微沉吟;“……喻小姐,你父亲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情况你也了解,手术的风险也很大,我有一定的把握能够保住他的双腿,但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
喻礼听明白了夏应龙的意思,她唇角颤抖着,强制在浑浊的脑海中拉出理智的弦;“不好意思,夏主任,后遗症大概都是什么?”
夏应龙点头;“依照你父亲骨折的粉碎程度,为了保住他的腿,说不得会在碎骨之中截取无法修复的部分,所以即便是手术成功的情况下,您父亲的腿以后也会多少带着些不同等。”
“也就是坡脚。”
“当然,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虽然喻家对这结果也很难以接受,但喻父的伤情他们也知道,相比于截肢而言,这种结果,是真的已经很好了。
喻礼抿紧了唇角,抿的发白,最后嗓音沙哑的点头;“夏主任,麻烦您了,你尽管放手就是,这结果已经很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谢谢你。”
她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也做不来拉着人的衣服哭嚎埋怨什么“你必须给我做的完好无损什么的”。
最后的结果如何?
手术过程中会不会出现风险?
而这个风险所导致的结果怎样?
这都是未知,不可预料的事,喻礼明白,虽然她并不想,也并不愿。
签署了手术知情同意书之后,喻父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下午三点,手术正式开始。
手术室外的绿灯亮起,彰显着一扇门里门外的紧张和焦灼,喻父的伤太重了,再加上手术过程中还要清理碎骨,处理血管等一系列精细操作,只怕这手术,没有个八九个小时是下不来的。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喻达抱着喻母沉默着,喻礼坐在另一条紧挨着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背脊坐的笔直而紧绷,目光直直望着手术室的门,片刻不离。
白慎言站在她身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安慰着道;“别担心老师,夏主任不是说有一定把握吗,叔叔会没事的。”
喻礼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半晌,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转头看白慎言;“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一直……”
“没事老师,我陪你一起。”
喻礼似乎还想再说,不过抬眼对视着白慎言眼底的认真和温柔关切,她忽然只觉得有一股暖意袭便全身。
弟弟还小,母亲和父亲感情深厚,只怕此时早已经没了主意,她作为家里长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