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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倪素沉默片刻,她大抵也能明白,即便是韩清与孟相公,也并非是于纯粹的目的来助她伸冤,他们身在官场,本有一番腥风血雨之争。

“我可以等,我一定要在刑场亲看着他去死,但我总觉得我在梦,只要我一睡,再醒来,就什么也不剩。”

也许是伤疼得她很恍惚,令她总有一身在幻梦之中的觉。

“那你会怕重来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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