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李芝瑶心里一紧,握紧了手中的纸鹤,说道,“当年的事,恐怕另有隐情。”
男人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所说的真相,抬起酒瓶,看着还想继续灌酒,却被李芝瑶下一句话停住了动作。
“如今,依琳师姐她是一个人。”
男人猛地睁大眼看了过来,脱口而出,“什么?”
此前不久。
几人一同喝茶下棋时聊到过师父这段悲剧的情史,门派上下竟然无人不知,这件事当时显然闹得很大,所以八卦起来也毫无压力。
不过这八卦倒是让新入门的两位师妹有些惊讶。
李芝瑶是惊讶看起来潇洒不羁的师父竟然还有这样畏畏缩缩的时候。但罗妙清却是惊讶,“可我看着那位依琳师姐的面相,此时应当是孤身一人,又哪里来的夫婿。”
这话说出来,几人都十分震惊地看向了她。
学修习道法之人有许多也会一些相面占卜之术,但真正修行到很深的却是极少,只因世上皆有舍有得,太过在意已经注定的命运,便会失去奋斗的心。
因此在座几人除了李芝瑶还懂一些帝王用人学,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这一方面,此时听她说起,便全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擅长推演卜算的天衍宗的人说出来这种话,那定然是有十分高的可信度的。
沈桥:“既如此,她又为何诓骗於师父?”
凌炎也也有些不满,毕竟师傅此时不过百岁,却已寿元将至,一方面是因为天天喝酒不思修炼,原来的底子都坏了,另一方面却实在是心结难解。
虽然其实这件事是曲生道君有错在先,落得如今的情况也是自己作的,但是作为师父的徒弟,他还是心疼师父的,更何况关乎生死。
罗妙清思忖片刻,说道,“不如我卜算一二,或许可以”
“小姐!”她身边的侍女十分不赞同,“您还记得之前曾经答应过家主什么吗?一年绝对不动用龟甲超过百次,您今年已经用了多少次了,若是反噬怎么办?”
李芝瑶一听,立刻拦住了她,“别耗费心力干这个,我来想办法。”
於是,她当夜便动用了这几年积攒起来的人脉,找人去打探了这件事背后的隐情。
只是这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许久,所以一直到如今,那边才终於传来了消息。
此时,听到李芝瑶说出这句话的曲生道君神色一怔,皱眉问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