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递个合同,却被迫留在这里的张程感到发愁痛苦,关于老板的感情状况,一定要好好回答:“我觉得他有问题。”
陆霁行抬眸看他,很烦。
张程道:“我立马就去查他的底细,明天就能交过来。”
陆霁行垂眸,继续看屏幕。
得到示意,张程正要退出办公室,陆霁行又突然喊住他,表情疑惑。与其说在问张程,不如说是在自问:“你说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隻属于我。不让他工作,藏起来行吗?”
“行当然是行,”张程抓着金属门把,惊出了手汗,回答得很谨慎,“但是陆总,您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违法乱纪的想法放一边,陆霁行反问:“为什么不会?”
“嗯陆总,要不我把楼下法务部的人叫上来,”张程梗着脖子,提议道,“你们谈谈?”
陆霁行乜斜他一眼,没丁点儿人情味,看样子是要下个月扣他工资。
顶层办公室有一整面的单向玻璃墙,能将楼下所有光景尽收眼底,精巧、拥挤。陆霁行独自坐在办公桌后,电脑屏幕播着放综艺,镜头里方燃知的脸,每道地方都长在他的心坎上,怎么都描摹不够。
他很爱这个小朋友,所以支持他的喜好,说让他多交朋友要开心,哪怕自己都要在意死了。
爱应当是成就,而不该是牢笼跟约束。
他不会像陆贺衝一样。
盗钟掩耳地在内心做完自我开解,陆霁行觉得好多了,只是朋友间的接触,又不是他情敌。
他继续盯综艺,刚疏清完毕的眸光转而沉得能骇人。
“燃燃,这个收尾是这样捏的吗?”自从上次学完,卓轻邈没特意做过这道甜点,再上手竟显得手忙脚乱,“我怎么觉得我的手掰扭不过来啊,我好笨。”
两隻手的几根手指确实错乱地各忙各的,方燃知先放下手头工作:“你给我。不是笨,没真的学会之前都会这样的。”
夹杂着鲜花馅的麵团到了方燃知手上,卓轻邈聚精会神地观察他的手指,说:“我就当你安慰我了。”
“看,就这
样。”
“燃燃好厉害。”
“”
在镜头前,方燃知难得不好意思,咕哝地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学长在教我。”
他学会了,所以得到夸奖。
卓轻邈也反应过来这个歧义点,失笑,上手捏了一个不完美但能看的麵团:“那燃燃赶紧夸我好厉害,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