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次出宫,不能空手而归,还请夫人与我们回一趟武威。”
绿衣女子走上前来,冷声道。
从这身段、肌肤,还有那美丽的双眼来看,此女定是名美人,可惜那厚厚的面纱极为碍事,如果我有透视眼就好了。凌中天的双目积极地为这名女子做着鉴定,听闻女子的要求后,掀帘走出车厢,插话道:“夫人在洛阳还有要事,短期内不可能回牧场,两位还是请回吧,不要强人所难。”
绿衣女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凌中天,除了发现他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外,并未在气机内敛的他身上找到任何特别之处,心中很自然地把他划归为面首,不屑道:“早就听说夫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豢养面首了,本以为夫人要收心准备老老实实地当你的牧场夫人,谁知道到了中原又故态重萌。你能得到这个荡妇的欢心,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过,我和夫人谈正事,你插什么嘴,真是不懂规矩!”
杨盈听到绿衣女子说她是荡妇,心生恼怒,有些事情大家心中知道是一回事,开口说破又是一回事,她还达不到把此事挂在口上洋洋自得的地步,何况她以前过那样的生活不过是为了练功需要,此时当着凌中天的面被人如此鄙视,她不由气急败坏地钻出车厢,站到凌中天身边反唇相讥道:“说到淫荡,这天下又有谁能与你香玉宫相比。”
瞅了瞅那名蒙面男子,“不知香玉宫何时开始收男弟子了,还是你在饥渴难耐之下所找的姘头!”
“你别在那胡说八道,本姑娘还是好好的女儿家!谁象你是人尽可夫!”
绿衣女子对自己所出身的香玉宫是越想越气,大有冲过来拿杨盈出气之势。
杨盈见绿衣女子目露凶光,不由心生害怕,再凶的男人她都有信心用媚术解决,可这女人……她连忙躲到凌中天身后,语带悲戚地道:“蒯公子,这个凶女人要欺负我,你可要保护人家。”
“呵呵!真是可笑,象这种只知道在床上讨好女人的男人,有什么本事保护别人,你真是被男人搞昏头了!”
绿衣女子不住冷笑。
凌中天叹了口气,身形一闪,绿衣女子刚生出戒备之意,凌中天又回到了车上,手中还拎着那名蒙面男子,“姑娘,还是请回吧,夫人是不会跟你回武威的,你想取回你们香玉宫的东西,请等将来再说。”
“阁下究竟是何人?”
绿衣女子对刚刚所发生的这一切大感惊骇,这名蒙面男子的武功虽然不如她,但凌中天能在瞬息间轻描淡写地把他拿下,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可她无论怎么看凌中天,还是发现不了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中天没有回话,伸手取下蒙面男子的蒙面巾,总体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神色间带着几分愤恨。
“小石,是你!难过她们会知道东西在我手里。”
杨盈惊讶无比,这才明白为何香玉宫会找上门来。当初她偶然从一名叛出香玉宫的垂死弟子手中得到那样物品,虽然搞不明白用途,但也没想过要归还香玉宫,便吩咐随行之人不准将此事说出;而小石本是牧场子弟,当时也是随行之人中的一员。
杨盈向目带询问的凌中天说清此事,又向小石问道:“你怎么会投靠香玉宫,难道牧场出什么事了?”
“牧场没事,我投入香玉宫,为她们做事,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小石叹道
“活命?这有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用什么威胁你?为什么不向牧场求助?”杨盈奇道
“没有,说来还是她们救了我。至于牧场,我已经不是牧场中人了,他们现在都恨不得要我死。”
说到这,小石怒气冲冲,“凭什么同样的事,大家可以严谅他,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难道这世间就没有公平可言吗?”
“小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如果他们处事不公的话,我会帮你做主的。”杨盈出言安慰道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报仇。夫人,你一向很照顾我,小石都记在心里。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发过誓,谁妨碍我报仇,我就杀掉谁,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说完这些,无论杨盈如何开口相询,小石就是闭口不言。
“安夫人,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他现在对牧场恨之入骨,你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放弃报仇的念头的,要知道他可是被牧场害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还是快点放了他吧。本宫之物就等以后再来向夫人讨回,希望夫人到时不会赖帐。”
绿衣女子见强索不成,只好另谋打算。
“要走你就快滚,小石是我牧场子弟,他的事我必须问清楚。”
杨盈仗着有凌中天这个超级打手在身边,言辞间对绿衣女子毫不客气,“对了,对这事你知道些什么,都给我说出来,否则我让天弟把你擒下!”
她偷瞥了凌中天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心中顿时放心不少。
这算不算狐假虎威?凌中天心中苦笑。
“他本人不愿意,我多嘴的话,会惹人恨的,还是不说了。”
绿衣女子瞥了瞥因为说出他身带残疾而不断怒视的小石,“夫人想留下他,那就随便了,反正我和他同来中原,不过是要他带路罢了,如今人已经找到,就把他留给夫人你吧。”
她轻笑着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