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茗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试管,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盖子,放到琼鼻之下闻了闻,那种熟悉的味道,很快让她陷入了一段过去回忆里面无法自拔。
那是在高一的时候,为了住的舒服,她和哥哥在校外租房子住。
某天放学后,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闺蜜神秘兮兮地说有好东西要给她。
她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光碟。
“这是什么电影呀。”
“很有名的禁片,拿回家去看吧,记得别让你哥发现了。”
她俏脸一红,正因为是禁片,所以才让人有冒着风险偷看的欲望。
回到家里,她把窗帘拉上,又把门反锁了,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把光碟放进来影碟机里面。
“洛丽塔……”
她跟着屏幕里的主角呢喃道,细细品味着电影里面的触动人心台词,甚至开始代入自己是女主角,哥哥是男主角,然后两个人一起做那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忽然有人敲门。
她慌忙关掉了电视机,整理好裙摆,透过猫眼,定睛一看。
顿时眼前一亮,是哥哥回来了!
“哥哥!”
她赤着小脚,打开门,冲到他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他将她青春稚嫩身体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锁着门,又做什么坏事了?”
她多少有些害羞,“人家看电影来着……”
他笑了笑,“果然做坏事了。”
其实他多少也能猜到,妹妹看的是那种爱情片,这很正常,小女孩家家,这个年纪多少会对爱情有些憧憬。
“嗯。”她咬咬唇,媚眼如丝,“哥哥~你打我的屁股吧。”
他摇了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这是正常的,不需要受到惩罚,去洗个澡吧。”
“可是人家屁股痒。”
她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拉着他来到沙发上坐下,轻轻撩起校服裙子,脱下白色的蕾丝内裤,上面已经是一片水渍。
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哥哥打我。”
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茗儿,爸爸妈妈给了我管教你的权力,正因为如此,才必须更谨慎地使用这份权力。”
她嘟着嘴巴,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这样,今天你主动承认错误,说了实话,应该给你一点奖励。”
“来这里。”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让妹妹坐好,自己却慢慢蹲了下去,开始轻舔吮吸起来。
她的玉腿用力地夹着他的头,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啊啊,哥哥,不行的,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哥哥欺负人~”
少女的嗓音如泣如诉,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里,眼神温润如常,言笑晏晏,“这样小屁股就不痒了。”
妹妹两眼无神,喘息着,消停了一会,又开始缠磨着他。
“这不公平~不公平,哥哥,我也要吃你的。”
他拗不过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妹妹跪在地上,主动去埋首他的两腿间,小舌轻轻地仔仔细细舔着,神情虔诚,像在吃着世间最美味的棒冰,外面是草莓味巧克力和坚果,里面是香甜的奶油,吃下去非常的美味。
现实与记忆开始交叉重叠,形成了一种梦和真实的幻境。
裴清茗眼神迷离,狠狠地深吸了几口,如同精液中毒一般,红唇微微张开,一时控制不住,把乔雨荷辛苦收集来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倒进了自己的樱唇里面。
她用舌尖细细地品味着,发出梦呓般的感叹。
“哥哥,终于又尝到你的味道了。”
说罢,她把满嘴的相思尽数吞了下去。
所以当裴清茗接到了顾青檀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见上一面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情绪波动,不由自己想起了昨天自己做的淫事。
听着他年轻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她的心忽然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脸颊滚烫,勉强保持着镇定,约他来家里做客,详细谈谈。
挂了电话,裴清茗欢喜之余,又开始发愁,怎么才能让女儿认了哥哥这个现在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爸爸呢?
她轻叹一声,如果直接坦白的话,依女儿的性子一定会接受不了吧。
在确定父女关系之前,还是要先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
她心道,等哥哥恢复记忆之后,一定要跟他说好,平时有空的时候,要多陪陪旖儿,补偿一下她这些年来父爱的空缺,要经常和她聊聊天,做做游戏,增进一下父女的感情。
日久生情,相处的时间多了,关系才会更加的亲密无间。
裴清茗先入为主,完全没想到这样女儿将来会有“孝心变质”的可能性。
相较而言,顾兰芝在这方面看得就透彻许多。
顾兰芝并未阻拦父俩女过分亲近,反而有意无意地促成他们。
陪自己的女儿一起长大,保护着她,没有比这更深沉的父爱了。
不过,她也划下了一道红线,不准女儿越过半步。
她的想法不外乎是这样的:只有当女儿真正理解了她爱上的人是谁,心中有了突破世俗的禁忌的觉悟,确定自己能承受这一切压力之后,才有资格成为选手,和上一届的胜利者们同床竞技。
裴清茗把裴旖叫到身边,轻笑着跟她说了青檀要来家里做客的事情。
“妈妈,我应该穿什么衣服呢?”
裴清茗一愣,没有料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女儿绝大多数时候,都处于一种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状态,化妆也清清淡淡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是作为女人,终究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男人的看法。尤其是自己心里略微有些在意的那个男人。
裴清茗笑了笑,打趣道,“你是想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又不是外人,平时怎么穿,今天就怎么穿,这样就好。”
不是外人……她俏脸一红。
“青檀……顾青檀。”
裴旖嘴里小声念叨着。
这时候,她才恍然发现,母亲一直在用前者称呼他,而自己呢,即使在心里提到他,也是连名带姓的三个字,顾青檀。
他呢,好像也跟母亲十分亲近,从没听见他叫她过“裴清茗阿姨”,反而称呼自己的时候,倒是“裴旖小姐”一声接着一声,叫的很欢。
青檀……顾青檀,这两者之间区别大吗?
裴旖有些犯迷糊了,知道自己想不明白,所以索性不再去想。这便是她的人生哲学。
母女俩又拉着手,说了一会体己话,女儿便回到了自己房间,换衣服。
很快,顾青檀也到了。
在女佣的引导下,他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里去,停在了一众豪车之间。
他随意扫视了一眼,只见一辆圆头圆脑的粉色甲壳虫,停在玛莎拉蒂和英菲尼迪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跟其他造型炫酷,价格昂贵跑车比起来,这辆甲壳虫怎么看怎么像一辆小朋友的玩具车。
上面还有着迪士尼公主的贴纸,少女感爆棚。
一想到成熟美丽的裴姐姐开这种车子的画面,这种反差,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正此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那是女儿的车子。”
顾青檀循声望去,视线定格在一抹端庄大气的黑裙之上。
裴清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她对女儿说不必刻意打扮,自己却会房间好好梳妆了一番,涂上唇彩,轻描蛾眉。女人的这点小心思,格外可爱。
只见她挽着温柔的妇人发髻,额前留着亮两缕俏皮的碎发,身上的青黛色长裙含而不露,却十分突显身材,荷叶袖盖着圆润的肩头,露出了白皙的锁骨,上面带了一串泛着金色光泽的珍珠项链。
袖筒则是把玉藕般的手臂完全遮住了,酥胸挺翘,在裙下呼之欲出,腰身收紧,显得身材更加苗条,下摆开叉,更突出美腿的细长,若隐若现。
更多的时候,根本看丝毫不到曼妙的腿部线条,跟穿着旗袍的效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顾青檀的眼神满是惊艳,心中感叹,裴姐姐的这贵妇人的居家扮相,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别的不说,单说她雪颈上那串金珍珠项链就十分罕见。
因为南洋金珍珠产量极少,一珠难求,导致现在市面上的金珍珠首饰常见的是单珠形式,而要选取品相大小一致的金珍珠,串成项链根本不是光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搜集。
他已经忘记了往事前尘,忘记自己以前是多么淫荒无道,极尽豪奢——那串昂贵的珍珠项链,也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情趣道具,经常在她湿淋淋的丘阜上滚动着,白嫩多汁的身子里摩擦着。
裴清茗选择在今天兄妹重逢的日子里,故意重新戴上这条哥哥亲手做的项链,未尝不是一种特殊的表白。
就算哥哥重活了一次,她也依旧是他最亲最爱可以肏的妹妹,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她莲步轻移,裙摆摇曳,缓缓走了过来,跟他的眼神对上时,眼底闪过了一丝羞赧,声音微颤,“你看她多可爱。”
顾青檀点头,笑而不语。
现在还是裴姐姐你更“可爱”一点。
“走,我们上去吧。”
她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一如许多年以前那样。
顾青檀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她牵着自己。
再次见到裴旖的时候,她抱着双腿,膝盖并拢顶着胸口,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穿着一套宽大的白色的运动服,拉链完全拉了上去,根本看不出身材。
纯白色的外衣,给人一种洁净的感觉,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束发的黑头绳被她缠在了手腕上,有一种特别学生气的美好单纯。
女人如果心思太重,在气质上也就无法单纯,有很多外表清纯可人的绿茶,在气质上就会明显暴露出来。
哪怕穿上蓝白色的jk制服,也怎么看都是一股子风尘味。
像是裴旖这种女孩子,她们做人不功利,也不太在乎输赢,沉默寡言,从来不和别人争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淡然面对。
能教养出这样优秀的女孩子的家庭,通常家境很好,所以她们看上去就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
顾青檀仅仅是惊鸿一瞥,出于尊重,便迅速移开了目光。
之前没有人告诉过她吗?这样抱着腿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姿势,会让小屁股紧绷起来,从侧面看的话,就会呈现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形状。
有一种性与爱的姿势,叫做双手抱腿式,便是这个原理。
“旖儿,坐好了,把腿伸直。”
裴清茗走了过去,伸出玉指轻轻点了女儿的额头一下。
她却顺势倒了下去,手肘撑在沙发上侧卧着,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裴清茗有些好笑,在女儿身边坐下来,招呼道,“过来。”
裴旖很快便像是小猫一样凑了上来,静静靠着妈妈。
母女二人坐在一起,如出一辙地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裴清茗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然后故意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
其实,裴旖骨子像极了裴清风当年,有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裴清茗又望向青檀,柔声细语,“坐啊,不用跟我们客气,就当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顾青檀以为她只是客套,笑了笑,在她们的对面的柔软沙发上坐在下来,
这时,他才有机会仔细对比一下母女俩的相貌。
只见她们都是如出一辙的美丽,妈妈端庄典雅,打扮起来更是优雅动人,女儿温柔娴静,不施粉黛亦如朝霞映雪。身材、容貌样样都的一等一的无可挑剔。
这令顾青檀不免有些感慨基因的伟大,果然妈妈是位绝色美人的话,女儿自然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忽然,他发现裴旖正轻咬红唇,在用一种微嗔的目光瞪着他,会说话的美眸似乎在问,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呀?
他冲她眨了眨眼,做了个手势。
裴旖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看去,霎时间,面色有些羞红。
也不能完全怪他,实在是风景迷人:
方才,少女裸着玉足,双腿并拢,倚在妈妈身上,歪着头靠着她的香肩,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神色慵懒而惬意。
因为侧卧的姿势,卷进去的运动服衣摆下难免露出了一截纤细的腰肢,可以明显看白到眩目的小腹处肌肤,美到不真实。
裴旖见状,急忙把衣摆放下来,遮住了自己的小肚子。
这副娇憨媚态,在顾青檀眼里又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说起来,他对裴旖这样的小女孩,其实并没有那种很强烈的性欲,必须要把她追到手,弄上床才肯罢休,只是他心中好像一直以来就对她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想要好好宠溺着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仿佛上辈子他们曾是一家人,所以今生又有缘聚在一起。
推己及人,将心比心。
顾青檀不禁想到,会不会裴姐姐看自己的时候,心里也是这种感觉呢?
顾青檀和裴清茗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下近况,便开始就生意上的事情洽谈着。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这一次裴姐姐似乎出人意料地好说话,她对前景、利润这些东西只字不提,只是托着香腮凝望着他,专心致志地聆听着他的说辞,眼神中满是似水柔情。
顾青檀简直受宠若惊。
这种反常的情况,让他甚至开始无端怀疑裴姐姐是不是有个早夭的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这是真的,那未免也太过狗血了。
他并非读不懂那眼神里的潜藏着的火热,只是出于尊重,刻意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另一边,裴旖也并非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商业会谈,但她还是觉得十分无聊,忍不住掩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她心想,真辛苦呀。
那种清丽的脸庞,微微有些失神,乍一看好像在思考人生一眼。
顾青檀于无意之中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些一些新的发现。
一个人身体放松时,沙发上的坐姿也是一种肢体语言,透过这种语言,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个人的性格。
他发现,裴旖喜欢都是一些“防御性姿态”的坐姿,这是一种极度嫉妒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大部分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会选择将双腿交叠起来,压着裙子做,这样既显得优雅大方,还以免走光,而裴旖则是喜欢抱着膝盖坐,或者侧着身子坐,就有点像是被人欺负之后,躲在角落或者摔倒在地上的那种可怜劲。
如此种种,又让他不禁联想到了之前她对相亲的抗拒心理,以及这间豪华别墅里,那位英年早逝的男主人。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童年不幸将会影响人的一生。
裴旖很可能是童年时因为父爱缺失,对父亲感情方面的需求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导致对男性缺乏信任感,再加上和妈妈的关系又过分紧密,因此很难再和别人建立起一段亲密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会懂这些。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因为自己的恋母情节,顾青檀时常会阅读一些心理学方面书籍来对自己进行精神分析,以期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觉得,现在裴旖跟自己同病相怜,多少都有点往恋母癖发展的倾向。
既然裴姐姐对他这么好,投桃报李,顾青檀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裴旖的心理健康。
“裴姐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也许,可以跟裴姐姐商量一下,适当地帮她女儿调整一下心理状态。
裴清茗先是愣了一下,心说难道有什么事是需要避讳女儿的吗?
随即她微微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当然可以呀,跟我来我们去书房吧。”
她给他指路,“客厅的一侧,从这里出去,往前走一段第一个房间,就是书房。”
很快,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顾青檀总感觉这一扇门有些熟悉。
说起来,冥冥之中,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里藏着“一扇门”。
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在寻找那扇门,并且打开它。
细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觉得大脑里面仿佛有一层膈膜,不是那种生理上的不适,而是到了回忆某个环节,意识就停滞在那里,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发呆,却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
这种感觉,究竟因何而来?
“进来吧。”裴清茗推门而入。
顾青檀点点头,跟在她身后,环顾四周之后发现这里真是当之无愧的书房——满是书卷气,几排顶着天花板的半开放式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有藏有露,收纳得宜。
粗略扫了一眼,从文学名着,史海沉钩,马哲毛选,金融股票,珠宝首饰器型鉴定无所不包……而书房主人的一生也被这些书籍清晰勾勒出来。
顾青檀心里也对裴姐姐丈夫的形象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然后又放下。
裴清茗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望着他柔柔一笑,“不用拘谨,你想看什么书都可以。”
闻言,顾青檀便随手从书架上一本硬壳书,翻开之后,看着上面铁钩银画的行楷字迹,第一反应就是这字好惊艳。
见字如面,他忽然心有所感,眼前好像浮现出了一个成熟男人的身影,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
但是他却远远没有男人那么盛气凌人,眼神充满侵略性和征服欲。
顾青檀合上书,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着情绪,于不经意间,用玩笑似的语气询问道。
“裴姐姐,我,我该不会是你老公的私生子吧?”
裴清茗没有回答。
多年以后,当她回忆起当时哥哥问那个问题时的神情,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觉得十分好笑。
顾青檀轻声念诵出了刚才从那本书的扉页上看到的字迹,“绿衣奉茶晨习字,红袖添香夜读书。”
下面的落款是,裴清风一九九三年购于新华书店。
一副令人羡慕所有男人嫉妒羡慕的画面,在顾青檀眼前无声无息铺陈开来。绿衣女子沏上一壶好茶,红袖佳人点燃炉中熏香,倚红偎翠,这才是理想中生活。
看来裴姐姐就是绿衣了,不知道红袖又是谁。
她会是自己的生母吗?
那边,裴清茗忍着笑意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没道理。”
哥哥,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今天的判断,错得离谱。
“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他忽然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应该只是错觉。
她话锋一转,说起了刚才的事情,“单独把我叫出,是有什么事吗?让我猜猜,是关于旖儿的?”
“没错。”顾青檀不禁有些赞叹她反应机敏,又进一步解释道,“裴姐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女儿,裴旖她现在对你有些过度依赖了。”
裴清茗轻叹一声,“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也没什么办法,谁叫她从小就没有爸爸呢……那个死鬼,连说都不说一声,就一走了之。”
她的语气有些责怪,这是独属于妻子的娇嗔。
听她这么说,顾青檀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据他所知,那个死鬼并没有故意抛弃她们母女俩,而是……真的死掉了。
这像是一个不好笑的地狱笑话。
“那个,恕我直言,造成她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你也有不可推卸责任。”顾青檀想了想,没有刻意去用什么委婉的说法。
裴清茗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问题!”
两人此刻就好像是一对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开始出现分歧的夫妻般。
顾青檀看着她的美眸,认真道,“自己见到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之后,我感觉你一直在把对丈夫的思念,全部移情到了女儿的身上,从而使自己成为了一个没有自我的妈妈角色。”
闻言,裴清茗顿时愣住了,好像是这样的,自从女儿出生之后,她的每一天都在围着她转。
顾青檀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裴姐姐,你的溺爱带给了裴旖幸福感的同时,也带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在我看来,她害怕离开你的身边,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换句话说,她为了保持和你的现在这种亲密关系,所以面对自身的欲望时,经常下意识会选择放弃或者逃避。”
听到这里,她忽然有些茫然无措,“这,我有搞点不明白……难道我无条件地对旖儿好,这也是错的吗?”
“没有错,可是裴姐姐你应该注意分寸。”
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补充道,“我举个例子,你可能会看得更明白一点,就拿我们相亲的那件事情来说,逃避相亲,代表着她对男女交往存在一种抵触,究其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她认为这样一来,会让自己从你的身边离开,从而让你陷入一种孤身一人的窘境。”
裴清茗这次听懂了哥哥的意思,因为女儿内心十分感动的同时,心里更在意的却是他对她的看法,有些患得患失。
她呢喃道,“你……你觉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吗?唉,竟然还需要旖儿来担心我……”
顾青檀觉得有些无奈,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跟女人讲道理。
“裴姐姐,你误会了,这样,说得简单一点,倘若把你们之间母女关系比作一种主奴关系,如果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欲望以满足他人的欲望,那这个人就成为了奴隶,被满足的人就成为了主人,现在她是奴隶,你是主人,后者满足的前提是牺牲了前者作为人的自主性,或者换句话说,你想要裴旖成为‘妈妈奴’,这辈子只为了你而活,成为你的附庸,或者反过来,你甘愿这辈子只为女儿而活,成为她的附庸吗?”
这样的扭曲爱已经变成了一种枷锁,锁在两个人的脖颈上,牢牢锁住彼此。
裴清茗对他运用的这种“主奴关系”的比喻深有体会。
以前,她是家里的小公主,可是在哥哥面前,就不自觉地变成了他的奴隶,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愿意为他做,并且自己还乐此不疲。
裴清茗既然想起来,哥哥他现在说的这些,好像跟以前经常给她强调的一个问题如出一辙。
哥哥说,两个人在床上说什么怎么玩,甚至变态一点,都完全可以,但是如果因此觉得自己很贱很淫荡那可不行。
因为性是关系亲密的反映,身体是最诚实地表达,这些与淫荡无关……所以,如果两个人相爱的人在疯狂的性爱失去了自我,沦为对方的奴隶,出发点源于性欲而不是源于爱,那就是本末倒置。
此时此刻,裴清茗恍然惊觉,过去的岁月里,她们母女之间是这般相依为命,简直可以用“主奴关系”来形容。
既然哥哥他指出来,自己的溺爱已经给女儿造成了不良的影响,那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才对。
裴清茗的语气有些激动,“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只希望旖儿可以幸福,要是她选择一辈子都不嫁人,守着我这个没用的妈妈,那我一定会心疼死的!”
她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对他的依赖,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摆在那里,怎么刻意去掩盖都不可能丝毫不露馅。
顾青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像是要骗走人家女儿的混小子般那样说道,“一切就全部交给我吧,有机会我会跟裴旖谈一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裴清茗毫不意外,并没有仔细思考,就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哥哥,接受了他的提议,这也正中她的下怀,她也想要父女俩好好亲近一下。
她不禁提议道,“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有机会多跟旖儿多相处一下,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去做。”
顾青檀很少在这方面纠结,一般在选择吃饭方面困难的人,面对重大抉择的时候,判断力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这种毫不重要的小事上反复纠结的人,有这么能指望他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有肉即可,无肉不欢。”青檀在她面前十分自然地说道。
裴清茗轻笑着说道,“我猜也是。”
裴清茗犹豫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还有一件事,青檀,刚才你说服我的语气,太过官方,也太郑重其事……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讲话。”
如果只是跟客户和投资人说话,当然可以用那种语气。
可她是他的女人,听了之后心中难免会觉得不舒服,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
顾青檀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轻声道,“我以后会注意。”
她笑容自然,“那就好,我出去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厨师,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顾青檀“嗯”了一声,点点头。
待到裴清茗走出门后,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网上关于裴清风资料。
不出所料,百科上就有他的生平:
裴清风,男,1969年7月出生,籍贯扬州,1991年北京大学金融系专业本科毕业,后参加工作,回到扬州创办了未来私募基金,吸金百亿,1993年2月结婚,次年8月离婚,之后很快又再婚……
看到这里,顾青檀眼神微缩,最后一行小字格外扎眼,由于患严重的精神疾病,于1997年在家中自杀身亡。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震惊之余又掺杂着些许沮丧。
真是个如流星般崛起却又昙花一现的天才人物。
再次从别的地方,确认了那男人的死讯之后,他心中竟然有些沉重,毕竟他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顾青檀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似乎也没必要这么难过。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甚至还宛若仇眦。
他想,倘若裴清风还活着,又真的是自己的便宜父亲的话,那自己见到他之后,第一件事就该在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狠狠来一拳,让他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父慈子孝拳”。
接着,当确认了裴清风曾经在顾氏就职之后,顾青檀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此看来,养母和生父应该是认识的。
这一发现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猜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母亲收养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顾青檀再次把视线转移到了手机屏幕上,端详着上面裴清风的照片。
他曾经见过养父顾玉树的照片,养父的长相跟裴清风有些像,但是也能看出一些明显的不同来。
这么说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对亲生兄弟,但是裴清风看着似乎要年长一些,应该是哥哥,顾玉树则是弟弟。
顾青檀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如果在加上他自己作比对的话,他们三个人的眉眼,都有些神似。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很有可能存在血缘关系。
顾青檀略一沉吟,之前的一些想法被推翻,一切好像都串联了起来。
真相就在眼前!
把这些线索,理顺起来的话就是:
曾经有一对兄弟,其中,弟弟顾玉树娶了他现在的母亲顾兰芝,生下了姐姐顾幽篁,而哥哥裴清风娶了裴清茗,裴姐姐,生下了裴旖。
他们兄弟的姓氏原本是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当了豪奢之家的上门女婿的原因,所以姓氏改成了都跟自己的妻子一样,如此一来倒也解释得通。
裴清风在外面还有一个红颜,姑且用红袖来称呼她。
这件事裴姐姐很可能也知道,并且默许了。
后来,他先是跟裴姐姐离婚,然后又跟红袖结婚,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他,顾青檀。
这也是方才裴姐姐为什么说他错的离谱的原因,因为他不是私生子,是名正言顺出生的孩子。
再后来,生父可能是因为抑郁症之类的疾病自杀身亡,生母也因为某种原因或自愿或无奈抛弃了他,导致他沦落街头,被迫乞讨为生,后来又栖身于孤儿院里。
最后,母亲发现了他是她的侄子,就把他接回家,亲自抚养成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老套的故事。
如今,裴姐姐早已原谅了自己逝去的丈夫,又从母亲口中,得知了自己当年的不幸遭遇,对自己深表同情,所以才会表现地这般亲近。
论起来的话,她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妈妈了。
随即,顾青檀很快意识到,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用这种方式引导着他前进,一点一点向他揭露开真相,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其实早就已经给出了暗示,农历七月十五这天是中元节,她想让自己去祭拜自己的生父裴清风!
顾青檀用错误的前提加上正确的推理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大约五六分钟的光景,裴清茗去而复返,她并不知道在自己和厨师沟通的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自家哥哥已经聪明反被聪明误,绕来绕去还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正如《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任何事物的表象,都是极不真实的,转瞬即逝的存在,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以表征求真我,自然不能得见如来。
顾青檀忍不住盯着她看,看着看着,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默默地想,裴姐姐这种骄傲的女人,也是会愿意丈夫原谅出轨的吗?
那她一定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吧。
就好比当初望舒发现了他和学妹开房的事情,虽然两人只是为了拍照片,没有上床,但基本上该做的也都做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通过爱情,让这个骄傲的姑娘慢慢沦为了自己的附庸。
这边,裴清茗觉得他看自己,眼神似乎不大一样了,比之前更亲近些,嘴角微微扬起,微笑着望着他,“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顾青檀愣住,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女人四十一枝花,裴姐姐你本来就像是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芍药花。”
白璧无瑕,正如芍药。
“没有人告诉你,夸女人的时候,不带年龄她会更开心嘛?”
她掩着嘴娇笑了起来,随后又追问道,“那你母亲呢,她是什么花?”
“牡丹。”顾青檀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倾国倾城,唯有牡丹。
裴清茗神情一变,颇有些气恼,气哼哼道,“算了,我不跟她比。”
顾青檀不禁无奈一笑,明明就是裴姐姐你自己先提起这个话题的呀。
“话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他有些好奇。
裴清茗嗔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顾青檀认真想了想,还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抚养权的问题,于是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裴清茗风情万种的白了哥哥一眼,你明白了?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裴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讲点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裴清茗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顾青檀朝她微微一笑,“我很好奇,你们两个和睦相处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她的眼神不自然地挪了挪,支支吾吾地含糊道,“有是有啦……但是,不能告诉你!”
如果要她亲口说出来,未免也太羞人了。
白芍药和红牡丹确实同时绽放过几次。
当时,三个人一起去那个海边别墅度假,只记得是一个夏天,忘记了是那年那月。
具体的日期,有时候对于某一快乐的日子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就好比数着日子,看着自己的暑假一天天的消耗殆尽,笑容也会随之从脸上渐渐消失。
她们到达那个私人小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换上了泳装,去了海滩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傍晚的日落余晖伴随着潮起潮落送来了一股海的气息,让来自都市的三人都渐渐放松了下来。
往后的一个月里,便是没有什么负担,什么也不用想的假期,他们只需要好好度假,享受生活。
他牵着她们两个人手,在沙滩上漫步,转身朝着大海走去,任由还海水打湿脚踝,没过膝盖。
之后便是自然而然的在海水中拥抱,接吻。
悄然挺立的某样事物,在暴露出来那一瞬间被海水裹住,冰冰凉,完全不能忍受的那种,很快便进入了另一个火热的狭隙取暖,在一热一冷之间进退,像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考验。
她们一前一后,像是海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索取温暖,一下又一下进行着肉体上的交媾。
除了定期会开着快艇来送物资的周素,没有人能打扰他们幕天席地的狂欢时刻。
直到彻底尽兴之后,三人才回到了别墅里面。
在浴室里洗了澡,换上了睡衣,便在一张大床上躺着。
沐浴之后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清香,光是抱着她们的细腰就觉得十分美好,更不用提肌肤相亲亲吻、拥抱与抚摩的此乐何极了。
“哥哥,你还玩够啊。”
妹妹被他按在在怀里亲吻,檀口中发出不堪的娇吟。
“不是说好了吗?你要一次,我也要一次。”姐姐轻笑着,略微有些讥讽,“妹妹,你这就不行了。”
妹妹没有姐姐那么旺盛的精灵,只能软绵绵的求饶。姐姐见状便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吻着他,动情地呻吟着。
“啊~啊~”
“你叫的小点声,别吵到我的耳朵,我要睡觉了。”
妹妹生气地用毛巾被捂住了脑袋。
出乎意料,姐姐这次得了便宜,居然没有跟她针锋相对,反而体贴地咬住了被角,刻意忍耐的呻吟声,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舒畅和慵懒,愈发勾人。
妹妹辗转反侧,最后心里气不过,翻身坐起来,一把将姐姐推下来,然后让哥哥换了个姿势。
她自己则是贴在自家哥哥的背后,推着他的屁股,撞的姐姐咿咿呀呀的叫。
“老公,啊,不~哥哥~哥哥,慢点!”
妹妹更生气了,“哼,骚货,你不准叫他哥哥,只有我才能这么叫他。”
姐姐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媚笑道,“哥哥,你这样欺负我,你老婆不会生气吧?”
他不禁莞尔一笑,“不会的,因为她很快就没有时间生气了。”
闻言,姐姐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妹妹脸颊微红,她心知肚明,自己也要被拖入战场了。
其实刚开始度假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抗拒的,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是过荒唐,羞耻到令人难以承受,可是当哥哥真的在情敌面前,毫不留情地进入她的身体,撕碎了她的矜持之后,她却敏感地不行,渐渐的,生理上的快感压倒了心理上的矛盾。在他们的配合下,很快就丢了身子……
由此,她们达成了一个密约,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段心照不宣的和平时间,让他尽享齐人之福,余下的时间里继续打打闹闹,做着冤家对头。
床上,妹妹娇吟一声,却是已经被自家哥哥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姐姐的白皙的身子上,两个身材修长高挑的绝色姐妹在心爱的人面前叠起了罗汉。
她们一个喊着哥哥,一个喊着弟弟,最后都叫起了爸爸。
裴清茗回忆起这段往事,她忍不住有些湿润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双腿也有些发软。
如果哥哥想要让她们两个继续履行约定,甚至再让她叫爸爸该怎么办,关键是,她真的想不到办法去拒绝……
顾青檀连忙伸出扶住了她,关切道,“怎么了,裴姐姐,你身体不舒服?”
她俏脸通红地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还不是都怪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让我想起了一些和你母亲之间,很那个……反正不是好事!”
在顾青檀眼中,穿着黑色长裙风韵十足的裴姐姐,此时此时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可以在他面前撒娇卖萌,却丝毫不令人觉得违和。
这让顾青檀又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她把自己当半个儿子的话,妈妈会对自己的儿子撒娇吗?
倒是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只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会发生在单亲家庭……
顾青檀略一沉吟,心想,该不会是自己今天在裴姐姐面前侃侃而谈,导致她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母对子般的近乎盲目的信任?
细想一下,她原本是把对老公的思念,移情到了女儿身上,而现在自己提出这一点不妥之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对,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了,恰巧这时,一个可以信任的“儿子”出现在她面前,她随即把过剩的情感寄托到了“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身上。
顾青檀哑然失笑,看来她们母女俩都需要心理辅导呢。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羞耻?
他笑了笑,“让我猜一猜,你跟我母亲,你们以前是不是打过架?”
裴清茗瞬间睁大了美眸,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的……不对,才没有呢!”
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还好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以前。
他理所到然的解释起来,“能让一位淑女感到害羞的事情,无非是过去自己做过的那些不淑女的事情,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猜中了。”
裴清茗回过神来,气得轻锤了他的一下,“马上给我忘掉!”
顾青檀摸了摸刚才被裴姐姐小粉拳锤过的胸口,有些好笑。
“什么事情,我已经忘掉了,不过话说回来。”
他试探着问道,“裴姐姐,你应该没事了吧?”
当然有事!
饱受内心的情欲撩拨的裴清茗早已身体一片火热,下面流水不止。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随便被哥哥一碰就有了感觉。
但这些年忍得实在太过辛苦,以至于每每想到他,那些早深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就开始蠢蠢欲动,都快成了条件反射。如今见到了他本人更是情难自禁,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这具身体好像是认识主人一样,自发地开始向他谄媚,想要和他多亲热。
关于这一点,周礼和顾兰芝其实都深有同感。
裴清茗跟她们的欲望还不太一样,她本人作为一个轻微的抖,平时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想要给他跪舔的冲动。
当她抬起头看他舒服的样子,那一刻,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同时,她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
即使是哥哥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会沉迷于她的口舌侍奉不能自拔。
思维回到现实,裴清茗抬头去看顾青檀,偷瞄了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是那眉目带着淡淡笑意的模样。
她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解释道,“那个我呢,刚才……”
顾青檀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接过话题来,“低血糖对吧?我知道的……说起来,裴旖她看起来好像也有点低血糖,裴姐姐,你们母女俩这样的情况,一定记得要随身带点零食啊。”
说着,顾青檀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奶糖递了过去。
他从小就有随身带糖习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
或许,就是专门为了某只小馋猫准备的。
裴清茗怔了一下,琼鼻一酸,忽然有了一种想趴在他胸口大哭一场的冲动。
不光是哥哥给她造成了许多影响,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肌肉记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她同样也影响着哥哥的很多生活习惯,
她低低道,“你喂我吃。”
明明不是撒娇的语气,听起来却甜甜的。
顾青檀用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剥开糖纸,里面是包着糯米纸的一颗方正的奶白色糖果。
他像是以前那样,捏起来递到她的嘴边,而她吃下糖果的同时,也不忘装作不经意间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作为那个的代替。
感受到那湿润的触感,他瞬间有些脸红,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她浅浅一笑,“很甜。”
果然很多下意识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以前也哥哥会这样喂她吃东西,用指尖挑逗着她的舌尖,沾上一点果酱,或者是蜂蜜,过分一点的话就是那个东西,口感很怪。
她也是这样开始慢慢喜欢上了帮他口的感觉,非常奇妙。
顾青檀即使再迟钝,再自欺欺人,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明白这样单独跟裴姐姐待下去,绝对不行!
于是轻咳了一声,“事情也说完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