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雪落秋无论是被迫发情,还是在床上用信息素压制他,喻辰宿都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烈的雪松的味道,甚至上次雪落秋额角受伤,有血液流出来,他都没有闻到这么浓的味道。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看起来像极了野兽在争夺猎物、配偶,或是宣示领地所有权时才会有的表现。
雪落秋所占有的……应该是他的屁股。
或者屁股的使用权。
反正不是他。
意识到了自己还不如自己的屁股重要的喻辰宿习惯性地想摸摸后脑勺,叹口气表达一下自己的无奈,可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那些浓郁到极致,以至于让人快要认不出这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像是都长了手,牢牢地挟持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雪落秋被迫发情之后红了眼,在浴室强迫他打开生殖腔的时候。
而今天的这个压制却比上次强得太多。上一次他起码还能做到眨眼、吞咽口水、顺畅呼吸这样的条件反射动作,但这一次,他的眼皮和喉咙完全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紧张得像是被施予的。
毕竟雪落秋要的只是他的屁股。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危急——万一雪落秋一个不高兴不让他呼吸了,他很可能就会窒息而亡——但无论如何,喻辰宿一想到喝醉
了的雪落秋认的竟然是他的屁股而不是他,就总有一种笑不出来却还是想笑的感觉。
其实那些老古董一般的beta学者们有一点说的还是挺对的——alpha和oga骨子里所存在的兽性基因并没有完全被进化掉。
瞧瞧现在的雪落秋。
别看有的人还有心思想想这些调侃一下自己,实际上他的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
雪落秋只是本能地在发怒时释放出信息素,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震慑得怀里这个一直阻挠他的家伙一动也不动了。他从中尝到了甜头,便持续地往外输出信息素,把猎物困在这个由信息素交织成的牢笼里,让他动弹不得。
既然他不动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雪落秋像是对待垃圾一样,随手把人按在了洗手台上,转过身照着那形状姣好的两瓣屁股就是一巴掌。
那鲜红的掌印马上就在抖动着的臀肉上显现了出来,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雪落秋听着那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闷哼,盯着那圆滚滚鼓起的两团白肉,还有勉强撑在地板上不断打颤的双腿,受用极了地又来了一巴掌。
这可以算是喻辰宿人生中最羞耻的几个时刻之一了。
偏偏羞辱他的人还一句话都不说。
喻辰宿在镜子里看见雪落秋慢慢蹲了下去。
然后雪落秋抓住了他的右脚脚腕抬了起来,给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喻辰宿仿佛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了一声。
也幸好他几乎每天都有做拉伸训练,不然就雪落秋这粗暴的动作,他的腿筋怕是要报废。
得亏雪落秋良心发现,把信息素对他的钳制减轻了不少,不然今天这一场下来,他可能还得回医院去躺着。
雪落秋身上还搭着那件要掉不掉的皱巴衬衣,他蹲在喻辰宿屁股后面,认真地观察他一丝不挂的下体。
那口因为腿岔得太开而被拉伸成扁圆型的小口还在一张一合,看上去像极了在渴望什么东西。
撩拨得雪落秋想狠狠疼爱疼爱它。
但是前面那根垂下来一晃一晃的东西似乎有点碍眼……
雪落秋眯了眯眼。
喻辰宿僵硬的全身终于能稍微动一动了,他转了几圈手腕,打算先把自己卡在洗手池里的上半身撑起来,再考虑怎么救救自己架在台子上的右腿。
就在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自己上半身解救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雪落秋忽然站了起来。
喻辰宿吓得胳膊一软,差点又扑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在镜子里对上了雪落秋冷漠到极致的眸子。
他觉得他还是乖乖趴回去的好。
然而他还没动呢,雪落秋先动了。
他紧紧盯着镜子里雪落秋抬起来的那只手,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粗暴地按下去的时候,雪落秋抬起来的那只手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非常非常轻柔地,摸了一下。
然后雪落秋转身走了。
……?
嗯???什么操作???
你就走了,你不打算惩罚我一下??
就在喻辰宿发愣的空档,雪落秋拖着箱子回来了,同时,空气中的信息素压制又增强了。
没错,拖着箱子回来了,拖着喻辰宿新买的那一箱玩具回来了。
喻辰宿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塞进下水道里去。
雪落秋蹲在地上,在那一箱乱七八糟的玩具里翻了半天,摸出一只小盒子来。
喻辰宿在镜子里看见他拿的那只盒子,头都大了。
他买的东西,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了。
雪落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那两颗橡胶的半球捏了捏,然后把喻辰宿捞了起来。
喻辰宿说不了话,只能闭着嘴可劲哼哼,但雪落秋就是一副我听不见你不要费劲了的冷漠模样,不管他怎么眨眼睛使眼色,都不搭理他。
于是那两颗内壁挂满小触手的半球玩具最后还是扣在了喻辰宿的胸口。
钢笔帽大小的红色橡胶半球,刚好把他的整个乳晕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周围一圈细细的粉色边缘来。
看上去色情极了。
但这不是雪落秋,这是他自己。
喻辰宿羞愧得想去死。
雪落秋向后扳着他的身体,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同时在那两颗玩具上按了一下。
细微的嗡嗡声从胸口传来,喻辰宿没忍住去看了一眼。
他最先看到的是那两颗扣在他乳头上的半球表面变化了起来,不断有部分凹陷下去,随后又恢复原状,但连续的凹陷使得这颗半球不再是原本的形状,反倒像是被人不断揉捏的弹性海绵球。
然后感受到的才是胸口传来的酥麻痒意。
半球内表面上带着无数根绒毛触手,它们随着半球表面海浪一般的起伏也动作起来,不断戳刺、刮擦着正中间那颗脆弱的乳头,试图用带着细微电流的细小绒毛带给这颗乳头
的主人更多的快感。
喻辰宿几乎是在瞬间就晕了过去,这刺激太强烈了,他太久没有被安慰的乳头承受不住。
但实话实说,的确很爽。
他悠悠转醒的时候,雪落秋正在摆弄他精神得不得了的小兄弟。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可怜的小兄弟之前一直在台子下面耷拉着,这会儿被雪落秋掏到了上面,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像是猫咪玩弄毛线团一样戳过来戳过去,还不断叮铃叮铃响……
他好像记得自己是买了个带铃铛的尿道扩张棒吧。
……完求了。
“秋秋……不要……”喻辰宿余光瞥到雪落秋手里拿着的那个黑色遥控器,下意识地就张口求饶,微张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雪落秋侧着脑袋垂眼看他,眸底的浅光闪了几下,忽然贴近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低声抛了句:“别怕。”说完,他就把遥控器放在了洗手台上没再碰过。
喻辰宿终于松了口气。
直到雪落秋又弯下腰拿东西,喻辰宿才意识到之前如同牢笼一般困住自己的信息素压制消失了。
他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他却不想动了。
或许是被刚刚那万分羞耻的一幕触动了,他刚才在心里盘算的要如何把雪落秋欺负哭的想法荡然无存,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一下雪落秋的欺负。
怎么玩弄他都可以,他期待极了。
但是当雪落秋拿出那只黑色马克笔,揪掉了笔帽的时候,喻辰宿突然就萎了。
他觉得还是他欺负雪落秋来的更爽一点。
然而右腿架在洗手台上太久,已经麻了个彻底,更何况他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雪落秋从后面压了上来。
信息素的味道再次浓郁起来。
喻辰宿盯着镜子里大力喘气导致胸膛快速剧烈起伏的男人——他的胸口还扣着那两颗红色的橡胶玩具——羞耻感再次漫上了心头。
雪落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偏过头安抚性地亲了亲他满是冷汗的额角,第一笔在他颈侧落下。
喻辰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地看到那颗黑色的笔尖在自己脖子左侧落下,慢慢画出一个开口朝下的半圆。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马克笔第二次落下,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地从镜子中望向自己身后的恋人。
雪落秋也正在看他。
那双深不见底的浅灰色眸子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它们汇集在那两颗漂亮的瞳孔中,酝酿、发酵,暗暗翻涌。
喻辰宿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就好似他现在身处的并不是他和雪落秋的家,而是一大片森林之中。
他仰头去看才发现,这里的季节似乎是寒冬,因为每一颗高大的雪松树上都多多少少地挂着不少雪花。
他赤裸着身子踩在雪地里,竟没有感到丝毫的冷。
一阵风刮过,身边高大的灰色树木抖动了起来,似是有意地一同指引他往一个地方看。
透过树木的间隙,他隐约能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他的双手放在身前,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就在他准备迈开步子一探究竟的的时候,胸口传来的痛感将他拉扯回了现实。
喻辰宿猛地从癔症中清醒过来。
刚刚是雪落秋暴力揪掉了他胸口上的一颗橡胶玩具,现在他准备暴力揪掉第二颗。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喻辰宿立马鬼哭狼嚎起来。
“我不要啊秋秋,我不要,不可以,我会死的,秋秋秋秋不要啊秋秋……秋——唔啊!”喻辰宿紧紧盯着镜子里那双摸上自己胸口的手,欲哭无泪地干嚎着。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希望雪落秋不要碰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受不住这刺激。
经过刚刚的撩拨,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发生的奇妙变化了。尤其是后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实在太饥渴了,后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