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锋留在阮冥的屋里过了夜,隔日还大摇大摆地跟阮冥同进同出。一众保镳都看傻了眼,这时也觉出两人的关系并不单纯了。能待在阮冥身边的人口风都很紧,贺锋是知道的,阮冥也不避讳。
阮冥用完早餐後,喝了口红茶,看向死皮赖脸待在这里的某人:“你怎麽还不走?”
贺锋坐在次位的客人座上,没有因为身分地位的提高而变得嚣张跋扈,他依旧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在众人面前会给足阮冥面子:“你应该不希望我走才对。”
阮冥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贺锋接着说:“你不就是想让韩安海知道a市与f市交好,断了他的痴心妄想。g市的小势力联合就算在一起也不足与你为敌,更何况你现在又有了e市,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与f市联手。可惜啊,韩安海这一趟千里迢迢地从国外回来想要见我,却没想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最後这句话引起了阮冥的注意。贺锋把话说得很暧昧,阮冥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表忠心。
“你想要我怎麽做?我都听你的。”
阮冥真的觉得这个男人非常奇怪,不要金钱也不要权势,“你为什麽……”
贺锋又笑:“同样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清楚我要的是什麽,阮冥。我不会腻,也不会厌烦,永远都只会要得不够而已……”
阮冥的手指一顿,突然就没有喝茶的心情了,贺锋说过无数次他想要自己,他曾经觉得荒唐,但荒唐的事做久了就容易让人相信了。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件事,也是第一次给予回应:“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贺锋,你情我愿的身体交易可以,但其他的就不可能。”
贺锋没有听到想听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是给不了,还是不敢给?”
“随你怎麽想。”阮冥直到现在才明白贺锋的固执,他也知道跟固执的人怎麽解释也是说不通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贺锋还是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决心:“但这次我有把握赢。阮冥,你敢不敢跟我赌,赌你最後会不会爱上我?”
阮冥没有被贺锋所激,轻飘飘地说道:“我为什麽要跟你赌?”
“你不想知道赌注是什麽吗?”贺锋知道阮冥会为权力与利益动心,便投其所好,“等我把楚程拉下台以後,就把整个楚家都送给你,如何?”
“你到底是……”阮冥心里一惊,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不在於贺锋能不能做到这件事,而是在於贺锋跟楚家到底是什麽关系。
贺锋却不说了:“这可是筹码,不能轻易告诉你。”
阮冥看了他很久,见贺锋都不肯松口,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好奇。
“话说回来,你想要怎麽对付韩安海。你在明面上做出拉拢我的样子,是想要把韩安海逼得无路可退吧,就像当初你在爆炸中被围困那样。”
撇开刚才那些令人烦躁的事不说,贺锋还是很了解阮冥的。阮冥没有这麽大度,能放过想杀自己的人,他一向秉持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信条。
阮冥说:“这次韩安海回来,不能再让他逃出国外了。”要是不连根拔起的话,以後将会後患无穷。
“我知道了。”
阮冥今日没有外出的行程。中午时,贺锋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陪阮冥吃了一顿午餐。到了下午,贺锋就有点不太安分了,跟着阮冥进到书房里,从身後抱住他。
阮冥正在看一批新型子弹的设计与性能,似乎是想从国外走私。贺锋是行家,再加上贺锋早已经接触他不少事务,也没有什麽隐瞒的必要了。他只是感到不耐烦而已:“你做什麽?昨晚还做得不够吗?”
“确实不够,我已经忍了两周了……”贺锋把头埋在阮冥的脖子上亲吻,余光瞥见文件上的东西,“你想买这个?”
“你觉得怎麽样?”提到正经事的时候,阮冥似乎能够忽略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尖头设计,风阻小,杀伤力大,射程远,不错。只不过价格过於昂贵了……我倒是知道哪里可以买到便宜的……”贺锋摸进去他的衣服底下了,沿着腰身的曲线滑向屁股。
“在哪里?”阮冥被他最後一句话给吸引了。
“让我干一次,我就告诉你。”
阮冥考虑了一会,似乎是妥协了:“去房间。”
“不,就在这里。”贺锋扯开他的上衣,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把人按趴在桌子上,这具漂亮的身体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我想这麽做已经很久了,就在这张桌子上。你不知道我每次站在外头看着你的时候,都在想像着这一天的情景……”
贺锋的话露骨色情,这是他不会对外人显现的一面,霸道强势,独占欲又强得要命。
阮冥皱了皱眉,有些不愿:“外头还有保镳在。”
“你可以叫得小声一点……”
阮冥听到这句话就要发怒,身体才刚抬起来就立刻被摁下去。贺锋知道如何顺他的毛,但被情慾逼上头的时
候他改用更简单的方法,伸手去捏他的性器:“怎麽了?你以前不是不在意……”
“唔……”阮冥疼得闷哼一声,随即快感就从下身传来。他以前是不在意没错,但贺锋跟其他人不一样。因为贺锋曾是他的手下,手下改头换面之後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现在不但与他平起平坐,隐藏的势力或许更胜於他。他或许是有些不甘心的,也是他先抛弃了贺锋,贺锋完全算不上是背叛。
贺锋大概是看懂了阮冥这种微妙的情绪,从以前阮冥只要一皱眉,他就知道他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因为自己在阮冥心目中的地位与旁人不同,这使得他心情愉悦,语调也放轻了:“阮冥,你不用想太多,我的就是你的。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阮冥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他不明白,对他而言很困难的事情,贺锋总是能够轻易说出口。
贺锋趁着他发楞的时候解开他的皮带,从早上阮冥在他面前穿上衣服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怎麽把它脱下来,还要脱得一丝不挂。一墙之隔的门外站着两名保镳,这是阮冥长久以来的习惯,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正裸着被自己曾经的手下摁在桌子上肏。贺锋一想到这情景就兴奋了,动作迅速地把阮冥的裤子给褪掉脚踝边,先从亲吻与爱抚开始。
热切的吻落在阮冥的肩头上,在裸背上开出一朵一朵的红花,带着薄茧的手指圈握住半硬的性器,在马眼上来回打圈。阮冥哼了一声,腰又软了下去,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背也是敏感的,而男人的手指恰到好处地抚慰他的快感神经。他趴在桌上的文件堆上,情慾已经被撩拨起来了:“嗯……”
贺锋没有随身带润滑剂,便拿了桌上的一罐凡士林油来代替,用手指挖起一小块,直接喂进阮冥的後穴里。昨晚被肏开的地方还没完全闭合,穴口还是红的,手指头轻而易举地进到深处,体温将膏状的油脂融化,变成液体流了出来。
阮冥敏感地收缩後穴,夹住男人的手指,但肠壁太滑了,阻止不了手指头进出的动作,反而促使男人一下又一下顶到那个受不了的地方。他试图直起身体的动作都被男人的手指给戳软了,前面的性器硬到流水,但男人的手早就离开那里了。阮冥是遵从慾望的人,伸手往下想要满足自己。贺锋却突然施力,大力压住他的臀部。阮冥闷哼一声,肿胀充血的东西被夹在桌子边缘与自己的身体之间,而後穴还不断被玩弄着,激得他又痛又爽。
“别自己碰。”贺锋沉着声音说话,隐隐有一种压迫感袭来。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贺锋才敢这样大不敬。他们两人的角色好像互相对调了,由贺锋控制着他身体所有的感觉。阮冥反抗过太多次了,每一次的下场都十分惨烈。他每次总是说要杀了他,但现实是贺锋就是有办法抓住他的喜好与软肋加以利用,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也无可奈何。但跟贺锋做爱确实是爽的,只要阮冥不反抗,贺锋会让他舒服到脚趾头都蜷起来,身心舒畅。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呈现的这样,阮冥知道是自己在控制着贺锋的全部。他渐渐接受了这样的关系,即便这已经跨过了自己的底线,界线暧昧模糊到分不清楚。但他享受着贺锋的讨好,也习惯了偶尔的侵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妥协其实已经是在纵容了。
阮冥不自己碰了,皱眉催促着道:“那就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