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诗,周纯玉收了一星期、一个月……他一直抱定着严烬绝对坚持不了太久的想法,无谓地收一封撕一封,两个月后,周纯玉觉得事态略有些严重了,就把这事儿捅给了梁墨选。
梁墨选听完学生的倾诉,似乎是很意外:“小烬他——竟会这样么?”
周纯玉想,梁老师虽是严烬的养父,到底不是亲生的,平日又那么忙碌,一定不知养子真正的脾性。就把当初他和严烬的一番对话事无巨细地告诉给梁墨选。
梁墨选听完很久都不说话,周纯玉便沉默地等他的回音。他拿严烬是没什么办法了,说也说不过,过分些的手段,碍于梁老师又使不得,见一面就头疼,不见面对方则我行我素。
梁墨选最后竟朦朦胧胧地笑了起来,笑音低沉:“没想到小烬,还会有这样的一面。”他轻轻拍了拍周纯玉的肩膀:“我会好好与他说说的。”
直到他们分开以后,周纯玉都不知道梁墨选究竟对严烬说过什么,甚至不知道梁墨选是否曾经说过。那之后,严烬每天的踪迹从无更改,每日一封薄薄的信片,一个月送到两个月,两个月送到三个月,三个月送到半年。半年的时候,周纯玉已经不再撕他的信。
一年之后,他们成了恋人。
他们那时当真是很甜蜜的。虽然是严烬追求的周纯玉,真成了恋人,周纯玉却待严烬更好许多。他将对方无微不至地呵护着,为他添置许多梁墨选疏忽的物事,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两个人临时的居所、严烬的衣柜。他带严烬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当严烬得知了宋恒玉的存在,成了宋恒玉的私人教师,一贯对私生子心存芥蒂的周纯玉,罕见地退让了。
严烬十六岁生日那年,周纯玉送了他他一直想要的诗选绝本。
严烬和衣侧卧在周纯玉的怀里,目光依次滑过周纯玉租下来的小楼,窗外是溶溶的月光,阳台上晾着周纯玉给他买的衬衣,两人一起种的小枝梅花。
他拉拉周纯玉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低声说:“我发觉,你真是对我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周纯玉理所当然说:“男人对一生的伴侣,当然要有求必应。”
严烬笑起来:“才一年就定了一生的伴侣,你会不会觉得过于草率了?”
周纯玉说:“是你追了一年,现在我们一起,又过了两年,一共可有三年了。人一辈子也不满百年,三年定下,还不够么?”
他收起手臂,将严烬往自己怀中再贴了贴,抚着对方脑后柔软的碎发,含笑说:“其实现在我已有点儿后悔,让你追这么久。如果第一天就把你定下,现在咱们已过了三年好日子。”
“一年哪里久?”严烬贴在他怀中,抬头爱恋地看着情人清俊的眉目,“我追着你,一生都值得。”
周纯玉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眼神?当严烬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就像被人用手指慢慢地摩挲过去,很烫,烫得蹿出一股热热的火,不是情欲的火,是爱情将他的血液点燃了。
他们在诗人无数次歌颂描摹过的凄冷的月光下接吻,周纯玉以掌握着严烬细弱的颈项,严烬主动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弓到下面,为周纯玉含住性器。
周纯玉第一次被人做这样的事——龟头被严烬温热的口腔含住时,周纯玉甚至因为陌生,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的视线在黑暗中看到了严烬的动作。
他当时就震了一震,被严烬半含不含的硕大龟头瞬时又怒张了几分。严烬被撑得很勉强,男人性器腥涩的味道令他敏感得止不住想呕。周纯玉想要看清他为自己吮吸的模样,一打开灯,却看到严烬苍白的脸色,因忍着生理反应而发红的眼睛。
他立刻心疼起来——又心疼又满足。想到严烬这么忍耐着地爱着他,他内心的幸福感无以言说。
他知道以严烬的性
格,自己不阻止,严烬就会这样一直犟下去。果然严烬顿了顿,小小的鼻腔深吸一口空气,越发地低下头去,努力用已经张开到极致的粉唇完整地包裹住男人的大肉棒。
他当然也可以从旁边舔吮,可是被整个包裹住的生理愉悦感,终究是其他方式无法比拟的。严烬终于成功地用嘴含住龟头,让它慢慢地往自己口腔内深入插进。周纯玉真的是第一次,看着恋人薄薄的唇贴合着自己筋络分明的肉棒,内心涌起强烈的满足。
严烬不须太动作,他已经很硬了。那硕大粗长的鸡巴,几乎撑满严烬的喉口,将他顶弄得更加窒息。严烬坚持了不过十分钟,便慢慢后退,身体贴着温暖的被子,彻底趴在床上,分开自己的腿,回头对周纯玉说:“你还是……用这里吧。”
他强作镇定,可是当周纯玉目光流连,那雪白细腻的臀瓣之间,露出的粉嫩的处子小穴,正因紧张和生涩,花唇紧紧贴合着,不露出一点儿温存的余地。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进去,于是俯身,嘴唇缓缓凑近了严烬漂亮的、花朵般美好的嫩穴。
严烬把脸埋在枕头里,紧张得身体都拉成不自然的弧度。白得像雪一样的一弧影子,投洒在他们挑选的木槿色的床单上。
周纯玉前所未有地、长出一股将他撕裂的欲望。可他在动作上,却小心又小心。舌尖温存却又恶意地,慢慢顶开那小小的软弱的细缝。严烬发出独属于处子的青涩的呻吟,娇嫩的花唇无法自禁地为他颤抖,露出里面地粉色的花心。周纯玉的舌头顺着谷间的沟壑探入进去,汲取了甜蜜的春潮。严烬雪白的丘峦就在眼前,颤抖地起伏着,覆盖他满目的视线,都因快感而变得白茫茫了。严烬像变成了一个哑巴,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周纯玉迫他说话,断续地问:“舒服吗?是这里吗?”
严烬捂着自己的小腹,周纯玉吮得那么深,那么用力,从屄口贯通到子宫的阴道嫩肉仿佛都为之颤抖,像是要把他身子深处的珍贵器官也一并吮在他的口中。他脊背发抖,蝶骨脆弱地突起,几乎是求饶般:“别弄了……我受不了……”
周纯玉将手指慢慢地插进来。夜间微凉的手指,顶入温软的,肥厚的嫩肉里,严烬下意识夹紧屁股,听周纯玉说:“我还没开始呢。”
细细的指纹一点点按压着穴里的娇嫩的软肉,仿佛要在那里留下作恶的印记。严烬不知道怎样摆脱才好,他死死扯着枕头,苍白的手背上浮现出细细的青筋的颜色,想要逃脱,却被周纯玉捏着腰肢抓回身体之下。男人温暖的躯体覆在他的下半身上,严烬低泣了一声,唤他进来。
那阴道若如玻璃般透明,上面就已好好地留下了男人每一根手指的指纹。它们抚摸它,打开它,按揉它,被谷道里的淫水冲洗掉,很快又留下新的。男人终于听了他的话,将被他吮吸舔弄得湿漉漉的阴茎抵上来。
由严烬嘴唇服侍过的龟头,在他小得可怜的粉嫩屄口上下摩擦两下,接着就按压着那已然向两边分开的娇艳小阴唇,慢慢压进了凹陷的穴口里。
严烬小腹猛地向内收起,只一瞬间屁股里阴道就死死夹紧了男人过于硕大的肉棒。周纯玉嘶了一声,被含得马眼发紧,肉棒茎身让一口娇嫩的媚肉死死含嵌着,又闷又爽,全身就像过电一般。他两手无意识地抓着严烬白瘦的臀,在那屁股瓣上留下深红的指痕。严烬疼得连声抽气,周纯玉却半声都听不到,只顾抓着他的屁股,往里面挺。
他进得那样执拗,直到严烬湿润的阴道变得干涩,又在干涩里不经意地摩擦到哪处,再度变得湿润时,周纯玉才发觉,他们已彻底地结合了。
严烬侧着脸,神色比往常更加委顿,脖颈比平日更加苍白,两颊却不大正常地酿着两晕酡红。他一双深黑的眼眸蕴着泪,唇微微分开,有一声没一声低低地吐着嘶哑的喘息。
周纯玉亲亲他的耳朵,下身在那稍稍湿润起来的谷道内轻轻抽插。他从后往前,自上而下地肏着严烬,一下一下,就像从严烬屁股外头直顶到他的肚子里。严烬稍稍侧着身子,细白的手臂受不住地抱着自己的肚子,就仿佛已经被肏得怀孕了。
“肚子疼?”周纯玉略停一停,忍耐着问。
严烬虚弱地摇摇头:“你肏我……肏得太深了。”他嗓音低哑,无精打采,像一朵蔫了的白玫瑰。周纯玉却爱极了他的模样,甚至更激发那股恶劣的情欲,往他身体里越发有力的肏,回回撞在那细弱的处子阴道的前壁上。严烬闷闷地呻吟着,被插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周纯玉才放慢速度,细细缓缓地,将鸡巴搁在他逐渐舒张的阴道里细细体会。
半晌他说:“小烬,我好像肏到……”他龟头的沟壑,正好勾过阴道内娇嫩的膜瓣,感到那处已不再完璧如初,破碎的膜肉嵌合着他的阴茎头,直激得他一阵酸麻。
严烬叫他这么小小地反复勾插了两下不再完好的处女膜,身子里酸疼胀痛无比,只央求他早早射了,他却偏偏对那小小的,什么也不是的东西起了兴趣,反复用龟头蹂躏把玩那处。严烬被他又舔又插了半个小时,又遭这样刺激,几乎流着眼泪射了出来。
他射的时候,男性器官所连通的肌肉带动了骨盆之处,那细窄娇嫩的阴道也为之一紧。周纯玉毫无防备,正抽插到舒爽处,不经意被幼滑紧嫩的幼穴一夹,闷哼一声,只能坚持着缓慢地再插上两下,就狠狠送到最深处,将精水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