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性带来的变化让原本开放的社会开始回溯,家族的崛起让人们愈加重视血统,性别分化的不等,让oga成为悬赏的猎物,大家族们更是私下联合,共享一妻,走婚的风俗日渐兴起。
他第一次结婚是在过完十八岁生日后的第八天,不是因为他成年了,而是对方该结婚了。
第一张结婚照是在他生下孩子的时候拍摄的,男人抵着他肩,神情稳重而平静,似乎面对什么都游刃有余,但眼神中闪耀的欣喜还是暴露了他晋升为父亲的激动,而他初为人母,无论是怀抱婴儿姿势的僵硬还是脸上呆滞的神情都成了整幅原本该和谐美满画面的败笔。
他被剥夺了外出的权力,只能留在府邸上悉心照料着还未断奶的孩子,孩子很乖,哭闹的时间很少,安排照料的侍女都在夸他。他看着那奶白的小糯团子,心里柔得化水,慢慢接受了身份的转变,要对他好,要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男人叫他不要溺爱着小孩,凡事都以他为中心会很累。彼时他正埋在男人胯间,替对方口交,嘴里含着浓稠的精液,说不了话,没有经过男人的允许他不得吞下。
小孩明明才断了奶,不会说不会走,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
到小孩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他们相处的时间被压缩了一半,男人说小孩以后会是委以重任的长子,要及早地学会独立,而他要用闲置了一半的时间去学习如何做好一名妻子。
他觉得残忍,想过协商,平日里永远严肃的男人突然放松下来,谈及往日。
他所在的家族是四大家之一,更确切地说,是靠上贡纯血统的oga受惠于其他三家的帮扶,极优质的血统大多在六七岁的时候就会有第二性的分化,那时就会举行坐庄轮流的四家族聚会,下一代的传承已成定局。
男人当时分化为alpha已经有两三年了,是同代里年龄最大的,自然对家族血脉的流传更有了解,来此聚会的目标也十分明确,他不露声色地搜寻着分配给自己的妻子。
于他而言那只不过是小时候一场盛大却无聊的大人们的聚会。他从开始就被父亲捏着衣领和其他家族的人打着招呼,一圈下来总算得到解脱,餐桌上一个兔子造型的点心吸引了他,想要用叉子分开吃又觉得会把小兔子弄坏,反正还没手掌大,一口吞下,甜得齁人,腻得发慌,腮帮子鼓鼓的,吞不下又不敢吐,怕失了礼仪。
这么一个连插曲都算不上的小事男人记到了现在,他不知作何回应。男人告诉他再有一年他就会去到下一家,现在对小孩太好的话,太过依恋,到时候怎么办?
在他还小的时候,每晚入睡总感觉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床上空空如也,仿佛是他的错觉。他没有见过母亲,父亲又懒散随意,最开始都记不住他的名字,是钱奴也是赌徒,得知他分化成oga那天意外的狂喜,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贪婪。
他的生活就如雾一般,始终患得患失,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后代也吃这苦。
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而过早上位的第二位家主曾是他大他两届的学长,思维跳跃,为人洒脱,最喜欢的就是跳出常理打破常规,对于家族里继承已久的走婚制度十分不屑,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拒绝这名已为人妇的妻子踏进他家的门。
我没想到是你……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露出震惊的神情?
偏偏这个时候刚做了噩梦的小孩跌跌撞撞找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要往他怀里钻,妈妈的怀抱永远是最温暖最安心的。 他忙着去安抚小孩,自然无法顾及到对方,乖巧的孩子总让他心软,自然说话时的语气,看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柔和。
家主静静地看着他,改变了主意。
他最终还是被带走,男人牵着他的手,在众人的陪同下,后面还跟了个甩不掉但距离越来越远的小奶包。他不哭也不闹,只是卖力地蹬着两条小腿想要追随着送亲的队伍,如果他哭一哭闹一闹就好了,这样他的母亲就有了回头的理由。
不要回头。
男人将他送出了家门。
盛大的结婚典礼是他在第一家所不曾受到的,忙忙碌碌应和了一天,终于轮到两人独处时,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哪个思春期的少年没暗恋过呢?可此刻被灌了酒面色酡红的他躺倒在如血的婚床,温顺的让对方脱掉一层层礼服,当初暗恋时的酸涩甜蜜再也追往不到,就如同失去醇香的美酒只剩下麻痹大脑的浓度。
他的腰下垫了好几个枕头,被射满了的小腹酸胀,穴口也白星点点,他被折腾得很惨,即使昏睡了四肢也时不时地抽搐。为了能提高受孕率,男人将准备好的肛塞塞入那红艳的穴口里,满足地搂着他入睡。
硕大的孕肚压得他的腰椎十分酸痛,兴许是是对方基因太过强大,肚里的胎儿到了七八月份后十分顽皮,圆鼓的肚皮上时常出现小脚样,让人痛苦又欣慰,那段时间他很反常的孕吐厉害,消失不掉的饥饿感却又吃不下一点东西,真是折磨人。只有等男人回来了,在信息
素的催眠下才能短暂小憩片刻。
生下的是对双胞胎,难怪会比第一次辛苦许多。产后的oga心理上极为脆弱,对标记自己的alpha极为依赖,他套着对方的衬衣拢着高定的西装外套,像一个茧一般把自己包裹在里面,男人此刻正逗着睡醒的小孩玩,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即使那张比明星都还俊俏的脸被宝宝还未长开的幼手拍打抓挠也不曾有过一丝恼怒,还笑嘻嘻地开着玩笑,敢打老子,以后不得了啊。
他终于可以闭上眼陷入黒甜的梦乡。
虽都是刚刚满月的小宝,在抓周岁的时候,小的那个活泼好动,面对周围摆满了的小物件,从桌前到桌尾,边抓边丢,没一个看得上眼。哥哥倒是安静,就着小手能伸到最长的地方随便摸了个玉做的小兔子拿在手里,还没拿稳,就被旁边的弟弟一把夺去,他也不去抢,又把挨着玉兔旁边的黄金虎抓在手里,又被抢去。哥哥直接把旁边的灯笼球抓在手里照着弟弟脑门扔去,弟弟吃了痛,顿时眼泪汪汪,挥舞着小拳头就朝对方冲。两个小孩扭打在一起,倒是乐了一群大人。
他产后的恢复不是很好,到底是怀双胎太累,底子受损,再怎么补救都救不回来了。之前是他想出去不被允许,现在是能出去却没了那气力。男人把他抱在怀里,与他耳鬓厮磨,空气中甜腻的可可味让他本来就清幽的铃兰花香微不可闻,原本应该是相互交融的两股信息素变成单方面的压制。
他陷入情潮,后穴被激得吐水,濡湿了睡裤,男人脱下他打湿的睡裤开玩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他抱着两条白嫩嫩的小腿,露出中间粉红湿润的穴口,男人粗大的性器插进来时他只得小声哀求道,慢点……我受不住……
事后的温存里,男人玩弄着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回忆往事,想起来第一次相遇,被小兔子蛋糕噎住的小朋友想要跑到卫生间去吐出来却正好和别家的小少爷撞了个满怀,谁想包在嘴里的奶油直接一个囫囵给吞了下去,齁人的甜腻堵在胸口,小朋友难受得直掉眼泪,被撞的小少爷也一脸无辜,大度地将自己喜欢的麻薯递了过去,想着吃甜品会让人觉得开心,谁料却被对方一手挥开,白软的团子掉在地上沾了灰。
男人感慨这个初遇可真不浪漫,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喜欢吃甜点的人呢。他靠在男人怀里并不答话,事后的疲惫感让他眼皮不住地打架,他无心去想那糟糕的相遇,事实上从那以后凡是带甜的东西他都退避三舍,因为过量只会堵得人发慌。
双胞胎一个活泼,一个安静,常常会为了争抢母亲的怀抱而动手动脚,每次都是逞凶的弟弟占了上风,落败的哥哥只能一脸委屈,掉着两行清泪扯着妈妈衣袖靠在他身边,这个时候他会忍着酸痛弯下腰在哥哥脸颊或是额头落下一吻,散发出淡淡的铃兰香安慰着对方。
年末宴会上,他久违的见到第一个孩子,两年未见,小孩如同抽芽的笋,长高了不少,如玉琢的脸蛋上神情冷冷,双眼落寞,和他的父亲像极了,可满打满算他也才过五岁啊!这般疏离可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神色,身为母亲的他心如刀绞,隔着大堂,一眼万年,他忍不住迈出脚步想要急匆匆走过去将对方搂在怀里,将亏欠的爱意补上。
但侍女们在身后呼喊的一声夫人制止住了他的脚步。
还有另外两个更小的孩子,做了噩梦,正哭喊着想要妈妈。
他们几乎都落荒而逃,再怎么强撑出来的早熟气质在看见对方时就注定不复存在了,明明都准备朝自己走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其实答案早在妈妈离开家的那天,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就告诉过他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