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利手里握着一把尖刀,正淡定的把玩,整个柳叶刀身,被秦利单手旋转成银盘,那锋利的孤独每一次旋转都能闪出令人胆寒的银光。
二鬼跪在地上,光着膀子,他身上都是交纵的伤痕,这些伤痕参差不齐,肉皮翻飞,一看就是被带着勾刺的利器划伤。
“我秦利,五岁父母失踪,八岁乞讨为生。九岁拜入刀爷门下,成为第十三个义子。”
秦利眼角斜看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二鬼,“你知道么,我当年因为一个馒头,拿石头砸死了一个流浪汉,那年,我六岁。”
“我没什么力气,拿不了太重的石头,我就用破烂堆里的铁丝,趁着那流浪汉睡觉的时候,把那细细的铁丝插进流浪汉的颈动脉,因为伤口太细,竟然一下子没死透,我就找了一个不那么重的石头,砸那流浪汉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石头碎了,流浪汉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我又用棍子插进那血洞里,来回鼓动的搅,你知道那流浪汉叫的多惨么?直到我把他脑浆搅成浆糊,顺着鼻孔,眼球流出来,他才彻底死去。”
秦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二鬼面前,看着那黄色异味的液体,轻蔑的一笑:“刀爷考验我三年,从六岁那次杀人,我就入了刀爷的眼,直到八岁才被收养……”
“为了这个位置,我亲手崩了刀爷的脑壳,杀了其他十几位继承人,才走到今天的位置,”男人薅住二鬼的头发,男人惨叫一声,被秦利硬生生拖走,破破烂烂的裤子擦着屎尿摸了一地?
“背叛我。你多大的勇气?”
二鬼死了,他被秦利绑在货车上,硬生生的被活活脱死,那条马路上染满他的血肉,直到只剩些许皮包着破烂的骨骼,一小块一小块的绑在绳子里,那是他仅剩的尸体。
二鬼生与穷苦的年代,那时候饭都吃不饱,他又没什么头脑,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他跟着一个道上的哥们认识了一个大哥。
大哥有钱有势,他当上了大哥的马仔,拿刀砍人,出事顶岗。没少进笼子。
出来以后,因为玩命的拼,入了刀爷的眼,进了秦利的势力。可他的家眷在二爷手中,没办法,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得罪了一个恶魔。
那年雪很冷,他依旧记得他老婆为他织的毛衣穿着多舒服,他老娘那碗粥多好喝,他儿子那个笑,多好看。可一切都玩完了,走错了路,代价却是一家老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