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度跟着坐在了他旁边,本来是打算东西送到了面子给到位了就撤的,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想来跟何度套近乎的倒是不少,一个接一个的来敬酒,却完全忽略了旁边东家的少爷。
任以有点烦,被逼着过来,敬了酒送了祝福和礼品,也算是尽了身为晚辈的义务,再怎么样也是寿星的亲孙子,早离场说不过去,他爹也不会让他走,没赶着他坐主桌去已经算是退步了,现在看着何度跟那些人你来我去的客套就越发的烦。
站起身准备走,大腿却被何度不动声色的摁住了,指尖还戳了下,接着后穴里一直安静着的东西开始疯狂振动。
任以身体僵了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压了下去,
何度打发走了最后一波,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说话压着声,“急什么。”
“劝你适可而止。”任以声音还算冷静,但后面被翻搅摩擦的不适应和疼痛以及快感却没那么好压回去。
“我好像是忘了教你应该怎么跟我说话。”何度晃了晃高脚杯,衣兜里的手动了下。
振动频率又调高了一个档,任以转过头没再吭声。
就这么忍着吃完了一顿饭,任以始终蹙着眉只看着眼前的菜,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喘出来,下身在刺激下微抬了个头,要是被别人发现他在公众场合,还是任老爷子的寿宴上勃起,那就有的好笑了。
任以咬着牙靠腹诽何度来分散注意力。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女孩子的声音开朗活泼,“任以,帮我去厨房拿下番茄!”
跟着小姐妹往后院走的时候还回头叮嘱着,“记得洗一下啊。”
任家的小女儿任婉,高一在校生,比起亲哥哥任彭倒是更亲近任以。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任以其实挺好相处,哄女孩子也很有一手,只要别触着他逆鳞。
至于何度,纯粹就是看着不顺眼。
一开始闹了个不愉快,之后的仇恨来的莫名其妙,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估计是命里相克。
任以拿着小番茄冲水,余光看见何度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接着走过来一手环上了他的腰,动作利索的解开了皮带。
“有完没完。”任以手一抖,一个番茄滚了下去。
何度直接拽掉了任以的裤子,“接着洗。”
“操你他妈别乱来。”任以把手里剩下的小番茄扔进了旁边的果盆,伸手想扒拉开何度往股缝里探的手。
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撅起来。”何度在任以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本来白嫩的地方现在青紫遍布看着有些狰狞,注意到任以的挣扎,又压低了声音,“想让我把门打开的话,你可以接着动。”
人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何度顺手拿起了果盆里还沾着水的小番茄,指尖掐了几下,然后动作自如的往任以身后的肛门塞了进去,被跳蛋肏的软烂的肠肉在手指退出时还似是不舍的缠着。
“忍着点,骚货。”何度嘲了一句,又拿起了第二个。
任以手攀着洗水池的外壁,指甲抠着钢板和琉璃台的交界处,皱着眉压抑着,心里暗骂何度人不如狗。
一直到塞到第五个,门外传来任婉的声音,“哥!任以!你好了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招呼一起去上厕所的小姐妹。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推拉门响起次啦声。
任婉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何度倚在洗水池旁边,挡住了任以,手里正拿着几个番茄在洗。
接着任以拿着果盆走过来了,衬衫有点皱,可能是动作的时候压到的,任婉满不在乎的挽着任以的手走了出去。
倒是何度依旧靠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里的小番茄,直到一个被捏出了汁。
啧,没意思,还没到兴头上呢。
站了好一会儿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任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在喝酒,或者说,灌酒。
度数不高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去,就何度走过去那点空挡,任以又喝了三杯,几乎不带停顿的。
干他们这行的,对嗓子都很重视,烟酒辛辣一律能不沾就不沾,至少就何度跟他高中同校三年,大学明争暗斗了一学期的时间里,没怎么见过这人喝酒,更别提这么一杯连着一杯地灌了。
“怎么了。”何度坐了过去,抬手按住了任以要拿红酒的手,几乎是潜意识的就认为这个人受了什么刺激。
“没事。”任以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一使力,顺利的把酒拿了过来,然后直接倒了个满杯。
何度挑了挑眉,没再拦着,就那么看着任以喝完了一瓶红酒,又开了一瓶啤酒。
连着几瓶喝下去,终于醉的趴下了。
后穴的东西早在何度塞番茄的时候就停了,东西含的久了竟然也就适应了。
还真是天生的贱。
“私生子而已,嚣张什么。”
“就是,天天拉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诶他妈好像是只鸡来着是不是?”
“喔!那他不就是小鸡崽?哈,未来的鸡。”
哄笑声一片,当时只有八九岁的任以满身的刺,听了几句挑衅就红了眼,直接扑了上去,用拳头让他们闭了嘴,只是不可避免的落了好几处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十几年的寄人篱下,让任以学会了收好一身的刺,只对着何度肆无忌惮。
连他都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很莫名,但也不想改变。
比如刚刚又听到的几句议论,无非是关于他不学无术和陈年旧事的私生子,他默不作声,只是发泄在了酒上。
借酒消愁,挺好的。
然后人就迷迷糊糊的被何度扶上了车。
彼时任彭站在旁边看着何度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关系能好才怪了。
何度把人放在了后座上,把车开到了学校旁边的僻静地儿停了下来。
踩油门熄火,打开车门进了后座。
喝醉的人难得的显得很安分,何度解开他皮带的时候,任以也只是轻哼了一声,但在衬衫往上推到腰腹的时候,何度的脖子被人搂住了,还往下压着,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卢雅宁,任以前女友。
脖子上的力道没松,甚至又加了几分力,因等不及而扬起的脸上忽的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分明,连同何度冷然的声音,“看清楚我是谁。”
挨了一巴掌之后任以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没有,眼睛轻眨了一下,缓慢到让何度几乎能看到里面浓郁到要溢出的哀伤。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何度垂了眼没再盯着任以的眼睛看,一手脱了任以的裤子,把里面塞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再用湿巾收拾干净。
任以始终很安静,除了偶尔从喉咙里漏出的压不住的轻声呻吟。
何度给人整理好衬衫恢复原样后,一抬头就看到泪滴正顺着任以好看的下颌线滑下,被夜光照的颇有点晶莹的质感,随后滚落进皮质的座椅里不见踪影。
一滴接着一滴,跟不要钱一样。
何度皱眉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抹了任以脸上尚未干的泪痕,声音无故带了点哑,仿佛是在强压着什么,“你就这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