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这才重振旗鼓,掐起她腿根,没结束多久,又开始在她体内征伐鞭挞。
“明天我可能会‘死’。基本上除了你,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死。”
“啊!啊?”
江慈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跟她做爱时说这些。
害她前一秒呻吟,下一秒震惊。
“你听见了。”
容九吻她面颊,气息拂散,缠绵悱恻。
她深呼吸,收缩穴肉,发现他撞得更狠,没辙,软在他臂怀,双手缠抱他脖子,问:“顾风呢?”
“你跟他挺熟?”
“还不是唔!你上次灾区受伤,我去医院啊!找你顾风讽刺我。”
“顾风有点直,他心不坏。”容九继续原始抽插,“对了。那晚苏时复在隔壁帐篷,我虽然伤了左手,但还是干哭你好几次。”
原本江慈忿忿不平,同样做爱说话,为什么他气息平稳,她却呻吟不断。
忽然听到容九迟来的坦白。
“你!”她咬牙。
她还因为产奶问苏时复!
要不是苏时复忙
“生气了?”容九低头,鼻尖凑近她的,撞击中若有若无摩挲,“我还有十分钟,你可以打我骂我。”
“顾风也不知道你假死。”江慈决定记账,先确定正事,“嗯轻点。明天你的死讯会是汪舒文之类的领导通知我吧?我得演戏,对吗?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他蹭蹭她颈窝,“我怕你伤心。”
听得江慈心口酥软。
她连忙表明立场,“容九,我喜欢你对我坦诚。我一定会努力演好明天的戏。”
“我相信你。”容九说着,咬咬她耳垂。
大概是他别致的鼓励。
容九走了。
江慈闭上眼,跪坐在地毯上,没有及时清理精液。
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
待空气中再无容九特意换的香水味,她才扶着椅子起身,摸黑从书房走到卧室,开灯。
这次,她不吃紧急避孕药。
如果她怀孕,也许她愿意生。
她清楚容九嘴上说不喜欢孩子,如果是她的孩子,他肯定会好好疼,甚至会带一点弥补童年的狂热。
只这一次。
——
江慈清早抵达办公区,二代身穿大红衬衣,碍眼又骚包,“江秘书,早安。”
嘴角微微抽搐,她温和回应,“许助理,早安。”
腿心火烧火燎的疼痛提醒她,昨晚容九真的出现,跟她激烈做了两次,不是她的春梦。
她努力做到状态和平时一样。
直到,她看到一张和容九七分像的脸。
但容清禹整个气质和容九截然相反,应该是长期生病导致,他皮肤白到透明,人也清瘦,他戴金丝边眼睛,有点像病态的斯文败类。
他一看就极为深沉,跟汪舒文并肩走一点不违和,同样是玩算计玩攻心。
容九上任期间,人前成熟,气场强,可他看着磊落,与他们并非同类。
容清禹倒适合官场。
江慈别开眼,状似专注看电脑屏幕,仍然在想容九。
照顾风所说,容清禹与容父人畜有别,容清禹并不想要容九做他的傀儡,这十年他也在努力让容九自由。
只是
容清禹真的会给容九自由吗?
从人性出发,如果有人可以随时为自己提供血液、器官,还以为以身犯险为自己争功劳。
谁不想有?
她完全相信的唯有容九。
顺带相信顾风,是因为顾风把容九视为信仰。
可容清禹,她没有接触过,或许解除了也无法揣摩他对容九的真实态度。
昨晚容九冒险告诉她他的计划,她自然不会多说去动摇他,只能“勒令”他活着回来。
此刻她初见容清禹,却控制不住担忧。
“小江秘书。”汪舒文突然喊她。
江慈站起,眉眼恭顺,“汪秘书。”
汪舒文侧身,介绍容清禹,“这位是容市长的哥哥。容市长暗访时遇上山体滑坡,他为了救一个孩子,不幸容市长这么年轻却如此英勇,汪某自愧不如。”
“你说容九死了?”江慈几乎冲口而出。
半晌,她似乎意识到场合不对,闭了闭眼,掩去大半伤痛,冷静找补,“对不起,汪秘书,是我失态了容市长,真的遇难了?”
汪舒文惋惜点头,“容先生是来取容市长遗物的。你是容市长的专属秘书,你应该更清楚。”
不管容九是否死亡,这栋大楼,容九不会再回来。
她自由了。
当初她日夜期盼的结果,如今得到,她所求的,已经是容九平安。
她深呼吸,看向眉眼深邃的容清禹,“容先生,请跟我来。”
江慈领容清禹进容九办公室,率先整理容九贵重的私人物品。
容清禹扫一眼她,转而打量风格简约的办公环境,最后看向窗外,“江慈,小九很喜欢你。”
江慈捏紧袖扣,蓦地心口收缩。
万一万一容九真的
她居然要这里跟一个害容九童年凄惨的男人缅怀容九吗?
氛围至此,即便昨晚容九冒死见她,她也不安起来。
久久得不到回应,容清禹转身,恰好看到她为容九哭。
那滴折射阳光的眼泪,滴落柔白手背。
容清禹忽然羡慕容九。
他死了。
应该没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为他极为克制地落泪。
他淡淡安抚:“是我失言。节哀顺变。”
江慈抹走眼泪,略带鼻音,“没事。”
因为整个办公室都默认她是容九的“贴身”秘书,收拾完办公区的容九“遗物”,她被安排带容清禹去容九的别墅。
她听从,准备回来就写辞呈——恐怕汪舒文巴不得她马上滚。
司恒挺人性,她更愿意回去做他的总裁秘书。
“江慈,小九真的死了吗?”
她开车送容清禹,他安静几分钟,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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