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女人的目光里,他望着那具细玉一般的身体,从前恩客骂他的话又不断在脑中回响起来,刺耳的尖声扎的他头疼欲裂。
“你这个贱货!叫出来,老子上你不是为了操哑巴的。”
他的嘴角被扯住,一身横肉的男人扇了他一个耳光将他的脸扇肿,压在他身上将他的屁股捅的生疼。“给老子笑起来,妈的操你和奸尸一样,真特么倒胃口。”
卫季使劲晃着头,试图将那些声音赶出脑内,可那些咒骂的话却挥之不去。
他害怕起来,怕他好心的小姐也觉得自己无趣,不肯再光顾他。拼命挺动起腰肢,让那假阳具在自己身体里一抽一进,甚至殷勤的夹动起后穴,咧嘴向她笑。
可他只会讨好恩客的那种笑法,带着些俗媚气,像个涂着大红腮,上满了劣质脂粉的过期男妓,看的让人无比心酸。
不!他原本就是个过期了的男妓……
“嗯啊……您别不要我……”
大小姐?主人?家主?他不知道自己配喊哪个,便只能混杂着淫叫不断喃喃祈求,像是发癫人的呓语,声音低的他自己都听不清。
“乖一点,我允许你快活,你快活起来很漂亮。”楚潋抱住他不知章法胡乱扭动的身体,亲了亲他的嘴角,轻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
男人的身体以屁股里的按摩棒为支点,被旋转着翻了个个儿。便沿着那一条甬洞,快感电光火花似的在他肉壁上噼里啪啦炸开,炸的男人蜷起身体,四肢发麻。
女人的手沿着男人的脊椎一路滑下去,划至他的尾椎,带起一片让他打起激灵的快感。她又轻轻揉按、抚弄起他后穴被撑开的褶皱,舒缓着那被绷紧的疼痛。
卫季一下子便失禁尿了出来。他肚子抵在床上摇晃,吸水珠便在他的膀胱里滚来滚去,在他脆弱敏感的内壁上研磨、弹动,让男人在憋涨的情欲中,又升起一种他不敢承认的快乐。
他咬紧嘴唇,却摇摆起腰肢,像只狗、或者像是虫子似的趴在床上扭来扭去,蹭在那被他尿湿的、逐渐冰凉下去的床单上。而吸水珠便从他的身体内,被抵在床上挤碎,男人的膝盖也被磨的有些发红。
卫季被那硕大的假阳具顶住穴内的凸起,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那阳具也抵在他膀胱内的吸水珠上。
两处的情欲交相呼应,他弓起身体、摔在床上,腿痉挛似的在床上蹭动。吸水珠也像被全部挤破似的,从皮肉底下发出接连不断的唧唧咕咕声,床单上晕开的湿痕也越来越大。
男人被情欲冲的像一只风暴中要散架的小舟,他慌乱起来,在紧插在屁股中阳具的钳制下,努力扭过身试图攀上女人的身体,大手大脚都蜷进她的怀抱中。
“您抱一抱我吧。”他听到自己这样低声请求,带着低哑的泣音,像是下雨前空气中粘黏的水雾一般,不讨喜的向女人缠上去。
女人便轻笑了一声,从汗津津的肩背处拥住他的身体。那假阳具不知何时被戴在了她的腰上,依旧插在男人的屁股里。两人就像是紧密的长在了一起。
“你还没告诉我你快不快乐了。”女人覆在他耳边,依旧不紧不慢的逗弄着他。
她看着男人哭喘的样子,看他两眼不自知的泛白,看他开合的口、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和那软红的舌头。还有他下腹处、股间与假阳具交合处一片黏腻的水光,与那从体内挤出来、悬在铃口处的一小块破碎的吸水珠……
他这样当然不漂亮,可她就喜欢看他情难自抑连身体都不能掌控的模样……
楚潋慢悠悠的捅弄着男人。尽管没有真的进入他,却依旧从这种攻占、掌控中得到了无上
快感。
而卫季便这样被卡在释放前一刻,不上不下,始终不能高潮。他拼命扭动着腰肢,却始终不得其法。
他大概真的被惯坏了,竟然觉得委屈了……
“我快乐……我快乐的要死了……”卫季眼眶潮湿,哑着嗓子回应女人,带着浓重的鼻音。“求您动一动吧,给我啊。”
*
腥臭的白浊从他后穴里涌出来,顺着鼓沟直流到他鼠蹊处,糊满他整个屁股,冰凉而黏腻像是冷掉的痰。卫季的胃翻滚起来,他几乎想要将血、将自己的灵魂都呕出去……
卫季惊厥醒来,大口喘着粗气。他两腿间一片冰凉,他遗精了——在可怕的、从前接客的梦中……而那淫荡的后穴也正源源不断的流出粘液,糊满了他股间。
月光照在他身上,从来都是一般无情的冰凉月色,他一时分不清是否在梦中。他仓皇的寻找起楚潋的身影,那是他在激流风暴中唯一的锚……
他看到了她的身形,看到了她曼妙起伏的曲线。直到这时,他的五感才慢慢复苏,又嗅到了女人身上冷酒似的香气。
他身体里翻滚的呕意缓缓平息下来,却留下口中酸苦,喉间一片烧灼的滋味。就像暴风雨短暂的停歇,海面上也总会漂浮起大片破损的船架。
他不敢张开口,屏住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口中当真有腐臭的气息逸散出来。
但他依旧忍不住更贴近她的身体,恨不得能蜷进女人的体内,将这世间的一切风暴、甚至自己的神智都关在外面。
女人睡得很轻,察觉到身侧的动静睁开眼瞧了他一眼。在暗夜里,她的瞳孔像是黑色的琉璃,有着不炫目却也不容人忽视的流光。
她没有问怎么了,只伸出手,将男人揽进怀里,顺着他的脊骨轻轻抚动,摩挲着那些陈年的伤疤。
卫季几乎立时溢出一声哽咽,但他又使劲咬住牙,将那些哽咽强压在喉咙里,将口中都咬出了几分血腥气,却依旧忍不住泄露出几声低沉的泣音。他额头用力的抵住女人肩膀,眼眶酸的像是承着千斤重。
女人的唇落在了他的发顶上,将他更紧的揽进自己怀里,信息素释放出来,将男人全部包围。哪怕他被割去了腺体,却依旧感到安心。
他长手长脚蜷在女人怀里,告诉自己“够了,这就足够了”。这半辈子的所有苦难,他这样的人尚且还能有这样一个怀抱,便足够了。
只是他太脏了……他不想把她也弄脏,等明天醒来一定要将自己清洗干净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