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从他冰冷的腿间流过,竟暖的他打了个哆嗦。刹那间,舞台下的看客们便陷入狂欢,他们摇旗呐喊,以粗鄙的语言宣告兴奋。
“很好,我们捉到第一只淫畜了!”神袍男人来到他的面前,解开麻绳,由他从水车上摔下。而后将他拽起,径直将粗糙的木棍,捅到他后穴之中,要他游台示众。
卫季踉踉跄跄的前行,两脚拖拽在地上,木棍夹堵在他两腿之间,也被神袍男人提在手里,上上下下的大力捅进他体内。犯贱的身体,疼痛中又无可救要的被情欲缠裹。
等看客们瞧够了他这幅挺着大肚子的丑态,他又被押回舞台中央,跪绑在十字架上。
他的头低垂着,微微垂靠在被悬挂起来的双臂上,整个人奄奄一息,无力挣扎。他身上的水还未干,带走他身体仅存的温度,在地上晕开一片水痕。
“这罪孽的身躯,早已在情欲中腐朽,只有剥离他沉沦的血肉,才能使迷途的灵魂重返圣洁。”
在神袍男人的示意下,执刑者们用刀子对准他的手臂。刀刃抵了上去,缓慢的将皮肉割破了一条口子,鲜血涌出。
台下看客们大喊尖叫,他们将纸币,金银币抛到舞台上。“割!”、“割下去”、“杀死他”,气氛愈发亢奋火热。
疼痛被拉长,恐惧成几何式倍增。卫季发起抖来,他从未有一刻,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命这么贱,离死亡这么近。更可怕的是,他后悔了,哪怕他这一生糟糕成这般模样,从未得到过半点爱意,他竟然还是想活。
三十万,他们会
给他三十万的!他这条命能值这么多钱呢!
你这下贱的东西,还在留恋什么呢!三十多岁,该去死了。三十万买他这残躯,也尽够了。
口枷封闭他的唇齿,只有带着气音的哀吟响彻舞台。然而他的生死早被一张薄纸卖掉,无论他是否甘愿,都无改结局。他终是停止了挣扎。
刀子抵进了卫季的皮肉里,带着尖锐的疼痛。身体的筋脉仿佛也被割裂,血流了出来,落在他的面颊、眼睫上,他眼中仿佛也是猩红一片。
真疼啊……
*
楚潋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欢场里此起彼伏的闹剧。隔着层廊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正在她的脚下兀自呻吟,不复白日里的艰难自持,展露出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您在瞧什么?”
金雀钗走过来,轻声问她。
欢场的生意做的精,卖皮肉的也分三六九等。有人是一次性的买卖,台上一遭,生死不论。有的则养上十七八年,贵人来了,才献出来。
金雀钗便是欢场压箱底的那个宝贝。
他生得很漂亮,身体欣长白皙,眉眼也精致,性子骄矜大胆,有几分富贵花的意味。又因从小养在风月场里,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此时,他趴在栏杆上,微仰着脸,同她的手臂靠的极近,一双多情桃花眼,任是无情也潋滟。
一道栏杆分天地,台上台下流妓、随侍皆是赤身裸体,他却遮盖的严,甚至很有些体面。衣裳虽是艳俗的红,却是天府丝,金线织就的花团锦簇,只露他天鹅细颈和盈盈一截皓腕。
不过剥开这层深红、轻纱似的薄裳,他身上也别无他物了。探手进去,便是他的雪肤,从指尖到足尖,都全无阻碍、由人亵玩。
“看一个贱货”,楚潋轻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舞台,目光落在那场闹剧上。
金雀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明白哪里值得这位大小姐倾注目光。他从小在欢场长大,可怜人、可怜事都看得太多,瞧不出什么出奇了。
“大小姐烦了?我去叫他们停下来。”
“你要怎么往那里走一遭?”楚潋向栏杆下偏头,那里已成烂交场,看客们都赤身露体,随意扯过身旁伺候的oga便操干起来。
“您想我怎么去,我就怎么去。”
金雀钗咬了咬唇,神情带了一点赌气。对于一个妓来说,显得不太懂事,可他太年轻,并不让人生厌,反教人想逗弄一番。
“真是好孩子。”楚潋笑了起来,抚上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他的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丝绸一般,与台上那人干燥、乃至微有些粗糙的肌肤全然不同,确是风月场里精心养出来的金雀儿。
这么识趣的尤物,谁能不怜惜几分呢。她摘下耳坠抛给金雀钗,是钻石镶嵌而成的天狮图案,精巧闪耀,价值不菲。最重要的,这是帝国顶上世家的族徽,权力的标彰,无人不识。
“拿着这个,免得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金雀钗捏起那耳坠,微仰起颈,指尖轻轻划动。红裳系带滑落,半散开来,耳坠细闪的钻石,一路从他腰腹划向朱樱。
“好看么?”他将耳坠刺进去,抬眼望向女人。
女人瞧着他,还未回答,他便轻轻一笑,转身离开,又在楼梯口处一回首,眼波潋滟生光。他的衣裳大敞着,雪肤尽现,而那朱红的樱果上,钻石闪耀,无端惑人。
*
舞台上的表演被匆匆叫停,管理者们急急赔罪,台上的oga们都被潦草的拖下来,三三两两扔在后台处。
卫季瘫在地上喘息着,整个人几乎昏过去,微微抽搐着打着颤,小腹肿胀的拖在地上,后穴无意识的夹动开阖。手臂上的伤口也仅用破布条草草包扎,依旧向外渗着血。
他真像一个被用坏的破布娃娃。楚潋在他身前蹲下来,拨开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面颊。卫季失焦的瞳孔艰难望来,唇轻微张合,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呕出水来,呛咳不止。
“怎么?我给你的银棍都当掉花完了么?”
楚潋的神情很是冷漠。她厌恶这种人,就像她父亲养的那些狗,身上散发着淫乱的气息,躺在楼梯转角处,或是家里任意一个角落,神智全无,逐渐腐烂。
卫季艰难的摇头,甚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的想要从地上撑起身子。只是他的身体太狼狈了,越想要体面,越不得体面。
他这样一动,大肚子便摇摇晃晃的挺着起来,两腿被打断了似的拖在地上,浑身都是污水痕,像一只蠕虫,或是落水的狗。
“啊嗬……”后穴的木棍不知戳在了哪里,疼的他身子猛得一颤,又摔跌下去,肚腹中那水球撞在地上,摔的他两眼翻白,口中嗬嗬不停,涕泗横流。
他捧着肚子蜷在地上,双腿无意识的张开,像是一只滑稽的青蛙。两腿间,被遮挡的卵丸露出来,在麻绳间鼓胀青紫着,几乎要涨破了一般。再不将绳子解开,恐怕很快就要废掉。
戚潋皱
着眉,覆手过去。
卫季的身体冰凉失温,那处初碰上去,和个冰坨子似的。将上面的细绳解下,轻轻拨动两下,又痛得他抖个不停。然而慢慢的,却有火烧似的热意,透过皮肉漫上来,几乎灼烫她的手心。
卫季虚弱的半闭着眼,迷蒙的弓背蜷缩,似拒还迎。他感到羞耻,又感到渴望,将女人的手夹在两腿之间,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呻吟。
女人又在他鼠蹊处轻轻挠动了两下,他便如受了什么剧烈刺激似的,整个人猛的一抖,连滚带爬的攀到女人手臂上。而他的腿间,则漫开一片浊白,甚至有微黄的水液,缓缓溢流出来,弄脏了那双金尊玉贵的手。
所幸,他并不知晓。面颊在女人臂弯昏睡过去,面上甚至露出了一个有几分安心的笑,好像在说:“还是你呀,好心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