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属于前者。
陆听是上高中才认识的贺忱,林碎玉在他心里都算不上朋友这种身份,只能说是因为贺忱的缘故捎带的。
从小到大都没感受到的朋友情跟爱慕情,陆听在他这里尝了个遍,酸甜苦辣,贺忱没心没肺,说话容易叫人误会,爱欺负人也爱撩人,陆听有时候也真受不了他。
“改天给听仔你认识一下,很有趣的一个人。”林碎玉笑了笑,将找到的资源视频打开,按上暂停,“听仔要不要看呀?”
“他不看,我也不看,你赶紧滚。”贺忱没好气地将门打开,直截了当地推人走。
“干嘛这么无情啊傻狗!我、我特么看到好东西第一时间给你们分享居然这么对我?两小时白等了!”林碎玉一边叫喊一边被蛮横的力气推出去,一颗脑袋,一只手,还按在门的边缘苦苦支撑,“听仔啊……傻狗不近人情要赶我走你快救救我——”
陆听站起身,推了推他的脑袋,又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拔起来,关上了房门。
“喂!你怎么也这么无情啊!”被关门外的林碎玉恶狠狠地拍了拍门,“傻狗你给我记着,你把我纯洁可爱的听仔教坏了,我他妈迟早弄死你!”
“……”贺忱盯着门,半晌没说话,自顾自地回了床位。
陆听也说不上来感受,但心里吃味还是有的,顾虑的太多反而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杯水,再将裹胸的布条藏起来,打算明早上早起裹上。
那头的贺忱却又忽然凑过来问:“听听,不开心?”
陆听愣了愣,摇头。
不开心倒是说不上——相反,对方没以往想象中那样反感他畸形的躯体,还挺意外的。
“那还痛不痛啊?”贺忱又问。
为什么老问痛不痛啊。
“不痛了啊。”
“这样,那明天我帮你再裹?”
“不用了。”
“……怎么忽然这么无情啊?”
“有吗?”陆听面无表情,“我没觉得,不一直是这样吗?”
“有。”贺忱说着,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今天明明都跟我表白了,还死鸭子嘴硬。”
陆听身子一僵,耳根子开始发热,“你他妈……”
有些难堪地垂下眼,“你他妈……能不能别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