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赤表明要带蒋念三回家,拿出一张支票感谢王瑞华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王瑞华没有推托,收下心意,“少爷把念念带回家,我也算了了一件事了。”她看向那堵紧闭的房门,显得格外不舍,“他跟着你,我很放心。”
“我可是因为强奸他被抓的。”蒋赤只是好奇,“你很放心?”
“少爷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王瑞华眼神笃定。
蒋赤伸手拥抱王瑞华,深吸一口气,发自肺腑,“谢谢。”
蒋赤和蒋念三的母亲是协议婚姻,一方要家族继承人,一方要钱,很公平的交易。两人并没有同过房,孩子是试管婴儿。
女人现在又成了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蒋念三这个应该由前夫扶养的孩子,于是,蒋赤一出狱就来接蒋念三了。
“走了。”蒋赤敲门,“回家了。”
蒋念三心性顽皮,也敲门,“不走,不回家。”他压根没细想回家这两个字的意思。
蒋赤拿来雪糕,举到门缝边,“闻闻,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九尾狐嗅觉何其发达,“啪嗒”一声,门开了,蒋念三接过雪糕,两口吃下肚。
什么行李也没拿,蒋赤带着穿好鞋的蒋念三出了大门。
“哇,好漂亮的车车。”蒋念三很开心,拉起王瑞华的手莽撞地将人往前拖,“妈妈,快看,好漂亮的车车。”
面对蒋赤疑问的眼神,王瑞华羞得到处找地洞,“念念想要妈妈,我就……”
蒋念三围着悍马蹦蹦跳跳,手舞足蹈。蒋赤趁这机会仔细打量,发现他和前世的风戚几乎没差别,五官深刻,身材强壮厚实,那种豪迈的,磊落不羁的洒脱感简直如出一辙。
即使现在傻兮兮的,但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
“上车,我带你去兜风。”蒋赤拉门邀请。
蒋念三向王瑞华挥手,“妈妈拜拜。”因为贪玩儿,糊里糊涂地跟着走了。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蒋念三总是要去动驾驶位不能动的地方,蒋赤斜睨一眼,“风大人的演技真是令人烦恼。”他控风把蒋念三的两条手臂固定在身体两侧。
蒋念三生气地大叫,在副驾驶上又跳又闹,凭感觉操控狭小空间里的气流进行反击。
凝结成股的风冲向蒋赤脸颊,他猛地右转方向盘拐弯,气流掉头,重重撞向蒋念三的太阳穴。
蒋念三被这一“拳”打晕,一直安静到蒋赤将他背回家。
浴室水声哗啦,蒋念三揉着脑袋醒来,目光扫到冰箱时,生生将准备释放的哭闹忍了下去,他从沙发上爬下去,躺得笔直,双手蒙着脸,一边小声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向“雪糕”滚去。
蒋赤洗完澡出来刚巧撞见掩耳盗铃这一幕。蒋念三趴在冰箱边,一手盖脸,一手拉冰箱门,嘴里念经似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风羽意提前帮蒋赤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不过并没有准备雪糕。
愿望落空,蒋念三大力摔上冰箱门,爬起来翻箱倒柜到处找吃的,对刚刚“结仇”的爸爸视而不见。
蒋赤从厨房拿出一罐蜂蜜,打开盖让甜味飘散,“你在找这个?”
蒋念三气鼓鼓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和,笑着点点头。
“来,我喂你。”蒋赤拉开餐桌椅坐下,浴衣前片分开,露出大腿内侧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蒋念三刚走一步,蒋赤冷声命令,“跪着,爬过来。”他想看看风戚能装到什么地步,上一世的风戚只跪天地父母,膝盖和尊严一样不可践踏。
蒋念三毫不犹豫,嬉笑着跪下爬向蒋赤,在他两腿之间直起上身,眼睛亮亮的,完全就是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狗。
盯着蒋念三虚伪的面孔,蒋赤眼中的火苗逐渐飙高,“你没死成,我被放出来了,这样的结果,风大人是不是很失望?”
这边怒火中烧,那边却根本感受不到。蒋念三戳一戳蒋赤手中的空勺子,“我想吃蜂蜜。”
蒋赤见招拆招,舀一大勺蜂蜜倒在已经露出内裤的浴衣上,“吃吧。”粘稠的蜂蜜流向低处,却被微微翘头的软肉止住去势。
蒋念三埋头舔吃蜂蜜,丝毫没有被侮辱的耻意。抬起满是浓液的脸,他抹掉嘴边甜味,回味无穷地嘬手指。
蒋念三脸上餍足的表情太过生动,完全没有表演痕迹,蒋赤眼皮突地跳动一下。
舌头吮过嘴角,蒋念三把停留在蜂蜜罐上的目光挪到蒋赤脸上,拢着嘴巴气声悄悄,“千万不要告诉妈妈哦。”
下腹沉寂多年的巨龙苏醒
过来,咆哮着吐出清液。蒋念三眼睛弯弯,纯洁的偷笑着,仿佛对性毫无察觉。
审视蒋念三的一举一动,蒋赤居然看不出来一丝破绽。
眼看蒋念三目光转回胯间又要埋脸下去,蒋赤刮起一阵风,把他抬起扔向茶几。
如果胯下之人不是“风戚”,那这一切,毫无意义。
“出血了,妈妈,妈妈。”蒋念三手心躺着磕掉的门牙,泪水混着口水往下淌。张嘴大哭的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妈妈,妈妈……”
暴雨骤降,人们纷纷跑进建筑物躲雨。
九尾狐是拥有灵脉的祥瑞之物,天地草木都会被灵气影响,云朵因为九尾狐的伤心哭泣而落下水滴。
“妈妈……”蒋念三扯着嗓子嚎,清鼻涕缓缓流出来,顺着门牙缺口滑进嘴里,他抬手乱擦,结果鼻孔吹出个小泡泡。
上一世顶天立地的神明风戚什么时候哭过?还“吹泡泡”?
看到蒋念三哭着哭着开始玩转移到手上的鼻涕泡,蒋赤头顶仿佛劈下一道晴天霹雳,响声震得他耳鸣。
正常人装不到这个地步吧?
蒋赤这是才算勉强相信,风戚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