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尔不耐,身体力行的打断了加洛林的碎念,他抄着加洛林的膝弯把他一把抱了起来,其实他只比加洛林高半个头,这样的姿势做起来并不像军雌那样顺手,好在加洛林身型消瘦,一把抱起也不至于头重脚轻太滑稽,不过还是像抗米袋一样,摆弄的加洛林姿势算不上雅观。
他用眼神警告了一把里昂,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萨沙,”加洛林又被带回到主卧的床上,他有些无奈,“我都要在床上躺霉了。”
“可你的精神力刚刚还在波动异常,”萨菲尔严肃的对他说,“切萨雷并没有解决问题。”
“切萨雷他···”加洛林不去看萨菲尔,垂眸说道,“你还记得我的那个梦吗?”
“雷古勒斯荒星?”萨菲尔问,“你的那副画。”
加洛林点头:“切萨雷的眼睛,总是让我想起那个和雷古勒斯荒星有关的梦——尤其是那个影子。”
“他让我感到害怕。”加洛林说,“他的执着太过了,已经超过一个陌生雌虫···不,是陌生虫对另一个虫能拥有的执着的极限。”
加洛林想,切萨雷表现的并不像隐藏了一个图谋,如果他有所图谋,他应当是狡黠、飘忽、充满不确定性的。但切萨雷不是,他在他面前如一座波涛汹涌的山或沉静的海,这不是一个骗子应有的姿态。
“那就不要管他。”萨菲尔对他说,“你可以不回去,或者等你病好了我找
个理由送你回领星。”
“你知道被标记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加洛林忽然问道。
“当我接触他的时候,我是真的在渴求他。”他看着萨菲尔,神色无比认真,“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增快,腺体发热,我没办法控制我的身体。”
“现在我闻不到你的味道——我们之间,只属于我们的感知正在消退。”他拽着萨菲尔腕骨,手微微颤抖,“这才是最可怕的,萨沙。”
最可怕的是,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增快,腺体发热——这些爱的表现终会具像化,他终究有一天会条件反射般的对标记他的雌虫形成依恋,或者一种扭曲的爱。
房间里异常安静,甚至有一丝细不可闻的苦艾味——那是切萨雷留下的弗洛蒙痕迹。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萨菲尔显然比加洛林要冷静些。
“你这是在说你即将不爱我了?”
他虽然沉着脸,但这个反问句却带着几分俏皮。
“我亲爱的洛。”萨菲尔俯身,单手撑在加洛林的大腿上,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凑近了他,盛金色的卷发完全霸占了加洛林的瞳孔。来自安茹大公美色的攻击,瞬间击破加洛林慌乱的心。
“这才几天,我就已经不能让你硬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