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阮良辰隔三差五就让阮昌来给温令意诊脉,药方换了一个又一个,药膏用了一瓶又一瓶,起先温令意还是警觉,阮良辰便当着她的面喝一口给她看。
后来,不管他递给她什么药,她都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喝下去,温令意不说话,但是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对她并没有敌意,而且这些日子喝的药也让她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许多,只是腿还是不太能动。
阮良辰看她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地把那些黑乎乎的药汁子咽下去,好像就算是递给她一碗孟婆汤,只要喝了能让她去找夫君,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男人,被人这么坚定地选择着,他会有多幸福。
阮良辰拿走药碗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拿着一身粗布衣裳给温令意送过去:“姑娘,咱家小门小户的,可由不得你这么白吃白喝,呐,衣服给你,我跟我爹还得上山打兔子呢,你别的不会干,好歹能给我们看个门儿吧,也不用你以身相许,这点忙总能帮上不是?”
阮良辰叨叨咕咕地在温令意面前说这说那,唯独不去看她。
自从那天看过她双眼含泪地去够那个药瓶子,他好像不太能坦然地再去看她了。
因为那双眼睛里,只有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衣服扔给她,阮良辰带上门离开也没再管她。
温令意自打醒来以后好像很少思考,她心里除了日日盼着腿能好起来,再没有力气去思考别的。
给她饭就吃,给她药就喝,给她衣服她就穿。
只是穿起来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