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当母亲的心情,再说也不忍那么小的女娃儿年纪小小
就走了。
因此在知道百鬼谷有活命的方法后,她立即告诉女皇,幸好自己年轻时曾救
过百鬼谷谷主夫人一命,百鬼谷谷主说欠她一个情,以后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找他,
透过这一个人情,才能将长公主顺利送进谷中,。
结果呢?现在害到的是自己的子孙!
老太君后悔吗?当然后悔!可如果重来一次,她却也知道自己会做同样的事,
毕竟她看不过一个母亲的伤心,也看不过一个小生命的消逝。
老太君抚额叹气。
樊夫人见不过母亲伤神,赶忙上前安抚。「娘,您别操心了,这事我们处理
就好。」
「处理?你们要怎么处理?」老太君瞪眼看他们。
樊春风立即上前。「当然是让麒儿死心,他和长公主是不可能的。我想,我
们就从族里挑个好姑娘,趁最近将麒儿的婚事办一办。」
「可麒儿他肯吗?」樊春雨出声了,年约四旬的她模样清雅细致,樊玉麒的
五官就有七分像她。「你们也知道麒儿的个性……」麒儿是孝顺听话,可是某方
面却也固执认死理。
瞧樊玉麒知道殷墨璃是长公主身分那模样,红眼瞠目,他们要他道歉,也是
要他承认长公主的身分,要他认清这个事实。
可樊玉麒就是不肯,第一次忤逆疼他的老太君,在长公主离开后,他闷不吭
声地站在原地,那沉抑受伤的模样是她这个当娘的从未见过的。
她的儿子虽然正经木讷,虽然少根筋,却也是活得自信飞扬,她从没看过他
那么难过的样子。
「不肯也得肯!」老太君重重哼气,这次她绝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纵容曾孙。
「除非他想要我们樊家九族百条人命跟他一起陪葬!」
樊春雨还想为儿子说话,丈夫却握住她的肩,朝她摇头,她只得将话吞忍下
来。
「那要找哪个姑娘?」樊夫人皱眉想着。「族里有哪个姑娘不错,跟麒儿能
匹配的?」
「九婶的女儿怎么样?」樊春风从脑中搜出人选。「我记得叫杏儿,今年十
八,听说模样长得清秀可人,性情也不错。」
「好!就这么定了!」老太君想也不想,直接拍案决定。「春风,你去通知
你九婶,这事得急,不能慢,繁文褥节统统省了,尽快挑个好日子就娶进门,我
明天就禀奏君上,让君上赐婚。」也是藉此告诉皇家,这口气,为了百姓,他们
吞了,忍了,可他们樊家绝不会如他们所愿。
樊春雨听儿子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决定,现在这已经是家族大事,她也不能说
什么,只能问,「那要谁去跟麒儿说呢?」
「你当娘的,当然是你说。」樊夫人瞪着女儿。
「不用。」老太君挥手,朝樊春风道:「让人去叫那臭小子过来,我这个太
君亲自跟他说!」她就看这个该死的曾孙是不是还敢忤逆她。
「是。」樊春风赶紧吩咐下去。
可不一会,奉命的丫鬟急忙忙地过来,朝他们大嚷,「太君,少爷不在房间!」
什么?!
众人惊愕起身。
老太君重重拍桌,怒视丫鬟。「混帐东西!我不是让你们派人紧紧看着少爷
吗?」吼完,她头一阵晕。
「娘!您别激动呀!」樊夫人赶紧扶住老太君,愤怒地朝丫鬟问,「少爷怎
会不见?看守他的人呢?」
丫鬟支支吾吾的,「看守的人……」
樊春雨也急得吼了,「怎样?还不快说!」
「都、都被少爷打昏了……」
樊玉麒一开始是很愤怒的,不是愤怒殷墨璃欺骗他,而是怒她竟然隐瞒自己
是长公主的事。
这表示什么?表示殷墨璃根本完全不信任他!
她是觉得知道她是长公主后,他就会远离她,抛弃她,对她始乱终弃吗?
他妈的,他樊玉麒是这种人吗?
再说,他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想负责任没关系,可他是男人,难道可以
不负责任吗?
对,樊家祖训是规定樊家子弟不得与皇族成亲,可归根究抵,错的是谁?还
不是那个坐在龙位上享福还爱多疑的人!
诛九族!他妈的!最好坐在龙位上的那个人敢诛,诛了看他的江山谁保护,
看他还能不能稳坐龙位,还能不能在寝宫里抱他的美丽妃子!
「啊!君上……小力一点嗯……」
「太小力满足得了你这个小妖精吗?嗯……爱妃里面还是这么紧……」
「啊!讨厌啊啊啊啊——」娇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凄厉,吓得帝逐苍下身
精关一松,不到一刻就泄了。
「该死的!你没事叫得这么惨——」呃,帝逐苍再怎么后知后觉,也发现一
脸惊恐瞪圆眼的爱妃神情不对,而且凄厉的叫声也停了,一道阴鸷的气势直直冲
向他。
当下,帝逐苍背脊发凉了,再怎么欲火焚身也都冷下来了。
他转过头,干笑地看着站在龙床边的人。「呃……介不介意先让我穿个衣服?」
樊玉麒冷冷看了帝逐苍那根软下的东西一眼——帝逐苍差点就不顾皇帝威仪
伸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没办法,樊玉麒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下面那块给一剑割了
似的。
樊玉麒哼一声,弹指点住妃子的昏穴,这才转身走离龙床。
帝逐苍松口气,快速拿件衣服穿上,完全不敢担搁樊玉麒的时间,轻咳一声,
「呃,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樊玉麒挑眉看他,设气很重,很明白的告诉帝逐苍——老子现
在心情很不爽,你最好识相一点,什么都招出来。
皇帝又怎样?他很有把握在羽林军赶到之前,狠狠将他凌迟一番。
帝逐苍摸摸鼻子,他倒不怕樊玉麒对他怎样,不过狠揍一顿倒也不是不可能
的。
没人知道帝逐苍和樊玉麒私下有交情,起因在于帝逐苍年幼还是太子身分的
时候,他一时好玩溜出宫,看到穿着女装的樊玉麒,一时惊为天人——这么可爱
又漂亮的小姑娘,他在宫里从未见过。
心动之下,就拉着樊玉麒说要娶他,樊玉麒给的回应很直接——直接往他脸
上揍。
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小姑娘是男的,而且是樊家唯一的男丁。
大概不打不相识,两人年纪又相近,就这么私下来往起来。
不过说真的,帝逐苍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被樊玉麒揍得很冤,有哪个男的穿女
装这么可爱动人的,甚至还有耳洞——虽然只有右边耳朵戴着耳饰——而且一点
也不扭捏,也不觉得可耻,甚至还一身女装的在城里跑,这不是欺骗世人吗?
虽然后来帝逐苍才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樊家男娃。
樊玉麒也觉得男人戴耳饰很奇怪,不过老太君坚持不让他摘下来。据老太君
的说法,他七岁那年重病,怕宝贝曾孙撑不过去,就照算命的说法帮他打耳洞,
想让抓魂的阴差以为这是女娃,才不会勾他的魂。
至于会穿女装,则因为樊玉麒小时候真的长得太漂亮了,白白嫩嫩的就像个
小女娃,因此家里一票女人就爱把他打扮成小姑娘。樊玉麒倒也不以为意,反正
他穿女装也不难看,再说,家里的女人都很辛苦,他穿女装能逗她们开心,那就
穿吧,反正也不痛不痒。
樊家那些被招赘的男人也都这么想,谁不想自己女人躲在自己身后受保护就
好,偏偏樊家女人个个都不柔弱,她们不需要被保护,她们只想跟最爱的人并肩
作战。
也因为这样,就算看到樊玉麒被家里女人欺负得可怜,他们也都当作没看到。
反正男人嘛,本来就是要为女人多付出一点。
在这样的观念教养下,樊玉麒对穿女装完全没有羞耻感。穿女装又怎样?他
下面那块肉还不是长着。
想他们樊家为国付出多少,打仗时,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锋,在战场上,他们
以身作则,从来不当缩在后头的乌龟,而这个坐在龙位上无所事事的混小子竟然
还想除掉他们——凌厉的目光立即射向帝逐苍。
帝逐苍立即往后退,就怕眼前杀气腾腾的人一时冲动。「喂!你冷静点!」
樊玉麒眯眸,语气冷得刺骨。「我很冷静。」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帝逐苍挤出笑容,「玉麒,咱们当个文明人,有话
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文明?」樊玉麒拿起案上的青玉杯,手一握,青玉杯立即在手上成粉末。
「君上的文明就是派殷墨璃到樊家军,然后命令她接近我、诱惑我,让我喜
欢上她,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完成那张皇旨上的誓约,是这样吗?」
樊玉麒每说一句,帝逐苍就觉得自己的背冷一下,尤其是那成粉末的青玉杯,
让他觉得那好像就是他待会的下场。
「呃,不是这样……」他试图解释,可樊玉麒完全不给他机会。
「帝逐苍!你容不下樊家就算了,反正我们樊家也早知道你们这种当皇帝的
就是多疑小心眼的王八,可你竟连自己的亲姊姊也利
用!就是因为你,殷墨璃才
什么都不敢说,才会欺骗我……她、她为了你这个弟弟用心良苦,你呢?你就是
这么当人弟弟的吗?」
「……」帝逐苍听到最后,发现樊玉麒是在将皇姊做的事怪罪到他身上。
「可是……」帝逐苍小心翼翼地道:「明明皇姊会到军营是因为你。」
「什么?」樊玉麒原本高涨的怒火瞬间冷静下来,孤疑地看着帝逐苍,有点
在意,却仍板着脸。「因为我?什么意思?」
见樊玉麒身上的杀气消失,帝逐苍暗暗松口气,然后朝他贼兮兮地笑着。
「这个嘛……女人接近男人,通常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
帝逐苍凑近他,笑得很淫贱:「当然是对那男人有意思。」
这意思是说其实殷墨璃很早就喜欢他了吗?樊玉麒的耳朵悄悄红了,冷静下
来的怒火立即熄疯了。依然板着脸,他冷冷地看着帝逐苍,「所以殷墨璃会到军
营不是你的命令?」
「当然不是!」帝逐苍一脸正气,「樊家对我们帝家素来忠心,保家卫国不
遗余力,除掉樊家,我又不是脑壳坏了。」
「是吗?」听帝逐苍这么振振有词,樊玉麒朝他摊手,「那为表你的诚意,
皇旨拿来!」
「先祖遗物,怎能轻易给人呢。」帝逐苍尴尬打哈哈,很自然地把这个话题
转开。「反正我绝对不会诛樊家九族的。我发誓!」
这话一出,帝逐苍都在心里默默流泪了。堂堂帝君要对臣子发誓,他都觉得
自己的皇帝威严没了。
樊玉麒也知道帝逐苍不可能把皇旨给他,这个皇帝可贼得很,老话一句,皇
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冷哼,准备走人。
「呃,那个……皇姊住在西边的蝶璃院。」帝逐苍好心告诉他。
樊玉麒立即愤怒回瞪。「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像是会这么晚私闯别人寝宫
的人吗?」
「……」那您老这么晚来我寝宫做什么?不过帝逐苍向来很从善如流的。
「当然不是,您可是正直威武的樊将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宵小之辈做的事呢!」
「帝逐苍,你想死吗?」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他。
「不,我很宝贝我的小命。」帝逐苍识相地涎笑往后退。
樊玉麒重重一哼,用袖离开,然后很自然的往西边走——咳,他可不是要去
什么蝶璃宫,只是朝西边离开比较方便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银白月光下,白色的蝶璃宫坐落在湖中央,出入只能用小船,湖里鱼儿偶尔
跃出水面,荡起圈圈涟漪,蝶璃宫周围薄纱轻扬,飘出清淡花香,烟雨朦胧中,
宛若仙境。
宫里,每样东西都是罕见精致,难得皇姊回来,帝逐苍都将最好的往蝶璃宫
送。
怕白玉地板过于冰凉,地上全铺满纯白的兔毛地毯。寝室里,是一张大得惊
人的华丽大床,左侧的金色薄纱后,是用白玉建成的浴池,浴池后方是只咬着琉
璃珠的金色凤凰雕像,热水就从凤凰嘴巴吐出。
殷墨璃阖眼趴在浴池边,姿态慵懒娇美,绿环跪坐在一旁,拿着金色发梳帮
她梳理长发,绿袖拿着浴衣进来,走到浴池边。
殷墨璃睁开眼,起身走出浴池,让绿袖帮她穿上浴衣,然后走到铺着白狐毛
的软榻上躺下。
绿环拿着锦布帮她弄干头发,绿袖执着水晶壶,将葡萄酒倒进水晶杯,再端
给主子。
殷墨璃接过水晶杯,轻啜一口葡萄酒,粉色的唇沾上酒液,在夜明珠下,润
泽而诱人。
绿袖跪坐着,帮主子捏着小腿,一边问,「主子,今晚要人伺候你吗?」
殷墨璃晃着水晶杯,看着晃动的紫色酒液,闻着酒香,想了下,美眸轻勾。
「绿袖觉得今天谁伺候好?」
绿袖侧头想一下,「前天是刘公子,昨天是李公子……要不,今天换个口味,
找个白净俊俏的好吗?」
「都行。」她不挑的。
「好,那绿袖马上吩咐下去。」绿袖笑着起身,走出浴池。
「绿环,你去做些小点心,我有点饿了。」殷墨璃拨着半干的发,懒懒地吩
咐。
「好的,主子你稍等。」绿环立即出去准备主子要的点心。
殷墨璃眯眸打个呵欠,翻身侧躺,宽松的浴衣敞开,露出半边娇乳,右腿迭
在左膝上,勾出撩人的曲线。
她眯眸看着薄纱后的窗,唇角微勾,「将军大人总是挑我沐浴的时
候来,难
道这是将军的癖好?」
话才说完,一抹高瘦黑影就站在她身前,阴沉着脸,怒瞪她。
他只是顺路经过蝶璃宫,只是经过而已!才不是特意想见她,也不是故意偷
看她洗澡。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他刚刚听到的话!
樊玉麒就像个妒夫,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愤怒质问:「殷墨璃,什么刘公
子李公子的,他们是谁?」
他妈的!她也才回皇宫三天——才三天而已!她竟然就给他爬墙!
第九章
樊玉麒非常生气,比殷墨璃隐瞒长公主的身分还生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
过。
是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爬墙。
「前天刘公子,昨天李公子,你、你……」樊玉麒气得声音都抖了。「殷墨
璃,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面对将军大人的怒火,殷墨璃轻轻挑眉,仍是一副慵懒样,
全然不把樊玉麒的愤怒放在眼里。
「我堂堂长公主要找谁侍寝是我的事,难不成还得请示樊将军?什么时候皇
家的事轮到你们樊家来管了?」
「谁管你们皇家的事!我管的是你!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未过门的老
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找别的男人!」樊玉麒愤怒指责,要不是他今晚没来,那
是不是又来个张公子还是陈公子的陪她?
还白净俊俏!他妈的!长得会比他白净,比他俊俏吗?他有八块腹肌,他们
有吗?
「未过门的老婆?」殷墨璃勾起唇瓣,美眸掠过浮光,「将军大人真敢娶我?
不怕樊家人反对,不怕被诛九族吗?」
诛九族他不怕,帝逐苍敢诛,他樊玉麒就先诛他下面那一块肉!
倒是他家人那边比较麻烦,所以樊玉麒沉默了。
殷墨璃垂眸,他的沉默让她认为这就是他的答案了,起身离开软榻,走出浴
池前,只淡淡丢下一个字,「滚!」
樊玉麒楞了下,再迟钝他也知道殷墨璃生气了,这让他着急上前。「喂,殷
墨璃!」不让她离开,他从后头抱住她。
闻到熟悉的香味,这几天一直处于焦躁的心突然宁静了,他将脸埋在她颈项,
像只小狗在撒娇,语气闷闷的。「先欺瞒我的是你,要生气的是我吧!」
在他抱住她时,殷墨璃就停下脚步,她没有挣扎,柔顺地任他抱着。其实看
到他来的那一刻她是心喜的,明明错的是她,让他伤心愤怒的也是她,可他仍是
来了。
她知道樊玉麒的脾性,他若真的气她恨她,根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根本不
会再理她。
听到他隐隐委屈的口气,殷墨璃心软了,刚刚因他沉默而生起的气恼,瞬间
消散。
「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脾气还比我大,还找别的男人。」最后一句才是重
点。
殷墨璃差点笑出来。忍住笑,她故意冷着声音,「那现在呢?樊将军想要跟
我算帐吗?」
「不是。」他将她搂得更紧,耳朵微红,有点恼又带点惩罚地咬住粉白的耳
垂,带点瞥扭地道,「我相信你。」
樊玉麒不笨,在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索殷墨璃的目的。
皇家想除掉樊家,那是不可能的。防备归防备,除掉樊家这种无脑的事帝逐
苍可不会干。
不过,找人泄愤是一定要的。
所以他才夜探皇宫,直接找罪魁祸首算帐!
然后,帝逐苍说,殷墨璃是为了他进军营的,这完全证实他的猜测。
什么监视樊家军,还有企图除掉樊家的阴谋诡计,这些统统都是假的,事实
是——殷墨璃根本是爱死他了!
想到这结论,樊玉麒的脸都害羞得红了。
隐瞒身分一定是怕他远离她,在军营里处处勾引他,就是想让他为她动心,
会对他若即若离,就是怕自己太爱他,探问他,问他能不能坚持……啧啧,殷墨
璃根本怕极他会不要她。
啊!他的军师大人真的太可爱,太惹人怜了。
「殷墨璃,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他的语气很慎重。殷墨璃爱他爱成
这样,他怎能抛弃她呢!
「……」她怎么觉得他的话里另有深意——殷墨璃完全不会想到她的皇帝弟
弟为了保命将她出卖了——不过听到樊玉麒说相信她,殷墨璃垂眸,抿唇而笑。
她等的,就是他这句相信。
就算她是皇家人,是长公主,可她绝对不会伤害他,还有他重视的樊
家人,
她永远舍不得让他伤心难过。
不过,这还不够。
「那樊家怎么办?」
提到樊家,樊玉麒就纠结了。他家的人可没那么好应付,单老太君那关就难
过了。
「这个……」
殷墨璃轻哼,扳开他的手臂,美眸高傲地睨他。「将军大人,等你处理完樊
家,再来找我吧!」
说完这句,她向前掀开薄纱,走向用黑香木制成,并镶着红宝石的四柱华丽
大床。
樊玉麒哪肯离开,他可没忘记今晚还有个白净俊俏的人要伺候她,像只忠犬
地跟在后头。
殷墨璃躺到床上,背枕着软枕,浴衣已往右肩垂落,一只雪白胸乳露出,曲
起的双腿,腿心中间可见丰美润泽的幽谷。
樊玉麒目光灼热,看着殷墨璃诱人的姿态,想到进入她时水穴收缩的紧致,
他的欲望痛了。
殷墨璃盯着他下身鼓起的帐蓬,还有那跳跃着火光的黑眸,哪会不懂他想干
嘛。
「滚!我今晚有人侍寝了。」
「不准!」樊玉麒哪许别的男人碰她。「前两晚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明明
一副嫉妒嘴脸,不过他仍摆出心胸宽大的模样。「不过从今以后,不准你找别的
男人。」
「那还真是谢谢将军大人的宽宏大量。」殷墨璃讽刺他。
「不用客气,只要你不再爬墙就好。」樊玉麒很自然地接话。
「……」见樊玉麒一副老子虽然很嫉妒,不过他心胸宽大,就不跟您计较的
模样,殷墨璃无言了。
有时候,真不知该说樊将军是缺心眼还是没脑子。
不过见他今天上门,又说相信她,殷墨璃龙心大悦,眸光流转,朝他敞开双
腿,美眸盈着挑逗。
「只要将军大人伺候得好,我考虑考虑。」
樊玉麒根本没听进她的话,他眼里只有那片芳美小谷。舔唇上腿,他蹲跪着,
抬起她的腿,轻舔着白玉小脚。
含住脚趾,他每一根都细细舔吮,将玉般的足舔得湿答答粘呼呼的,唇舌慢
慢往上,湿热的气息晚过小腿,留下一道道痕迹。
殷墨璃身上的浴衣早已散开,她张着腿,小腹隐隐抽动,幽穴早已微湿而胀
痛。
不只他渴望她,她也是。
想被他狠狠占有,猛力实穿,她想用力束缚他,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是她的。
樊玉麒轻咬腿间的嫩肉,立即听到她发出轻哼,他最爱听她发出这声音,很
能勾起他的兽性。
火热的眼盯着迷人娇穴,他看见那轻泛的薄薄汁液,腥甜的味道引动他的情
欲,拨开芳泽的细毛,他看着那两片粉色肉瓣,毫不犹豫地,张嘴含住。
殷墨璃仰起头,感受着他的舌头在花瓣间来回舔舐,粗砺又柔软的舌尖像是
探索般,细细密密地舔着肉瓣每一寸,手指抚开皱褶,让舌探得更深,尝到女人
动情的蜜汁。
那汁液比他尝过的任何一种糖都还甜,尤其当他舔过肉缝时,能感受到她轻
轻的颤抖,这让他有种掌握住她的感觉,激起他的征服欲。
知道她喜欢,他更加肆无忌惮,以舌尖画过凹谷,探入最妖美的禁地,随即
感受那紧致的美好。
那让他疯狂,手指跟着进入,手与舌不断逼迫,勾出更多花蜜,再贪婪地一
直啜入。
「嗯啊……」小嘴被逼得逸出娇吟,殷墨璃的眼里已经泛泪,楚楚可怜的模
样让人想狠狠蹂躏。
樊玉麒再也无法隐忍,这个浪荡的女人根本就是在诱惑他,他要好好教训她。
将嘴里汁蜜喂入她嘴里,舌尖狎玩着软舌,手掌握住丰盈的乳,他粗鲁又急
切地扯开腰带,当热铁露出的那一刻,腰一蜓,直接而猛烈地贯穿那早已湿漉淋
漓的水穴。
当进入渴望已久的肉袭,又湿又紧的嫩肉将他深深包围,樊玉麒瞬间疯狂了。
他像是个宣示自己地盘的欲兽,蛮横地在她身上狎玩抚弄,揉着双乳,咬着
蕊尖,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野蛮又粗鲁的爱抚让殷墨璃感到疼,可这疼却只让情动的身体无法自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