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 夏白竹眼睛明显的亮了亮,然后想到面前这个花蝴蝶就是城里第一大青楼醉欢楼的东家,不由得兴趣倍增。
她来了一共也没多久,之前在将军府待嫁,所以也没有怎么出门。后来嫁过来了,倒也是宅的不行懒得出去了。
之前统共也就和夏墨松两个人从湖边坐车到闹市区,陪着自己逛了半天买点小玩意儿,就那么一次逛街经历。
其实在现代夏白竹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很像女人,她不喜欢逛街,每次逛街都会犯困头晕,所以每次和好朋友出去逛街的是,自己老是和外面一大堆男人一起坐在凳子上用wifi打游戏。
但是自从来了以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环境变了还是怎的,她倒是对于逛街这件事还挺有兴趣的。更别提是妓院了。
南宫瑾容看到她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心想赌对了!这么个特殊的女人,当然是连感兴趣的东西也不同啊。这边便说着,“小白妹妹有兴趣吗?”
“嗯。” 夏白竹点点头,并没有和他多废话,“怎么去?”
“现在也差不多了,反正多咱们不多少咱们不少,我们提早告退就行。” 南宫瑾容道。
呵呵,是少我一个不少吧,你俩要是不在的话,也不会有下午这一大群苍蝇一样的女人围着叽叽喳喳。
“那我得找个地方换个男装,街上有卖的成衣吗?” 夏白竹略思考了一下道。
“小白妹妹不必担心这种事,我自然是带你去自家开的醉欢楼,绝对安全。而且,我六王爷带去的朋友,不论什么性别,哪敢有人说三道四的?” 南宫瑾容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倒不是这个。” 夏白竹看了一眼他那个自信满满的骚包样,不想做任何评价,“我倒是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那是?”
“我要泡妹子。” 夏白竹言简意赅。
“嗯?” 南宫瑾容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形象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夏白竹被他突如其来的神经病大笑给吓了一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南宫弈早就已经注意旁边儿那俩人很久了,但是刚刚两人窃窃私语,偷听他人谈话,非君子之所为,所以他就只能做不知道。
现在终于南宫瑾容爆笑出声,他抓到了插入的机会,急忙开口道,“六弟,何事这样好笑?”
还没等南宫瑾容回答,夏白竹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慢悠悠的开了口,“我问你个事儿。”
“何事?” 南宫弈装模作样的呷了口茶,瞬间将刚刚问老六的问题放在了一边,管你回答不回答,夏白竹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这里就行。
“你去过青楼吗?”
“?!?!?” 南宫弈嘴里茶差点没喷出来,强行的咽了下去的结果就是直接灌到气管里,一边止不住的咳嗽,一边不断的观察着拿一只细白的胳膊撑着小下巴的夏白竹,想从她脸上看出来到底是质问他还是消遣他的。
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夏白竹的任何情绪,没有一个妻子对于丈夫的质问,更没有平时她惯有的一脸坏笑,单纯就是一副问问题的样子,仿佛问的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别激动,我就那么一问。” 夏白竹拍了拍他的背。
“咳咳咳咳咳” 南宫弈好不容易顺过来气,指着背后笑的仿佛老猫猴的南宫瑾容,告状似的说,“老六!他自己家就开了个青楼!叫醉欢楼的。就闹市街一到傍晚最火爆的那个!”
夏白竹头都没回,“我知道啊。”
“但是我从来没去过!当时开业的时候去吃了顿饭啥的,也就仅此而已!” 南宫弈又说。
“哦,那你就从来没去过青楼呗。” 夏白竹点点头。
“不不也不是从来,没去过。但是我去别的地方也只是公务,喝个酒商量事情而已。没有过别的!”
夏白竹看着南宫弈一副极力试图证明自己清白的贞洁烈女的样子,仿佛自己只要说个不,下一秒他就要和自己拼命似的,强忍了笑,表面仍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哦,我本来想着你要是从来没去过,好奇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过你去过别家,那就算了。”
“哦等下!什么??!?!去哪?!?!?” 南宫弈本来奋力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松了一口气,结果突然反应过来夏白竹的话里带出来的别的信息。
“我和瑾容哥哥,去一趟青楼。” 夏白竹废了好大劲儿才把哥哥那两个字给加上,恨不得马赛克一样把这个称呼给模糊掉,“一会儿我就先走了。”
“放肆!!!” 南宫弈看着夏白竹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差点没一巴掌把青玉案子给拍裂了,“你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我我我一个女孩子家还可以干一些别的,男人才可以干的,事情。” 夏白竹暧昧的凑近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
到南宫瑾容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个大概,而南宫弈听到耳朵里仿佛就是一道响雷。
“岂、岂有此理!” 南宫弈的气势明显的弱了几倍,强撑着和夏白竹理论,“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不仅不安全,对你名声还不好。”
“他家开的,我跟着他,安全肯定有保障。而且一般人一般也打不过我吧。” 夏白竹伸着大拇指往后示意了一下南宫瑾容,“名声的话,我没所谓。”
南宫弈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是他自己深知道就算说了夏白竹也不会听。强制把她带回去更是不现实的,正在想着对策,这边听到了鞭子声。
“啪!啪!”“啪!啪!” 南宫弈和南宫瑾容对视了一眼,稀客啊!
夏白竹看着南宫弈和南宫瑾容突然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果然鞭子声响过后,就是太监的声音,“落辇————”
她失笑,今天可真是来的齐全啊,不是说什么赏花宴不过是个噱头,说是皇上组织的但皇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平时的王爷也都是看心情出席。
原本难得一见的南宫家成员,怎么今天一个个冒出来的快变成大白菜了?
她低着头,按照规矩她是不能抬头直视天子真容的,所以只是听到了步辇落下来的声音,然后就非常有节奏,不快不慢的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来,然后就看到视野之内,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在自己面前站定。
“平身。兄弟之间,随意些。” 她头上的声音说道。
她站正了身子,视线非常懂礼貌的只到达他胸口那里,稍微朝上看一下,能看到一个弧线完美的下巴颌。
“小白,怎么几年没见,这么生疏了。” 皇上的声音让她脑海里马上想起来了一个形容词——“琅琅”。“还是嫁了人了,所以突然按照王妃的礼数来要求自己了?”
“回皇上的话,臣女不敢。” 夏白竹低头回话。
“你还是恢复以前的称呼吧,你这个样子朕可真是太不习惯了。” 皇上声音里带了笑,“头抬起来,这样像什么样子。”
“是” 夏白竹正苦恼的捉摸着,原主之前到底叫皇帝什么啊真是坑爹,一边抬起了头。结果一抬头就愣住了。
夏白竹自打来了以后就听过各种人提到过皇上。
她老爹夏将军提到时一副感叹欣慰的样子,夏墨松提到时一副有种的敬佩的样子,南宫弈提到时是意难平中带着些羡慕的语气。
还有平时听到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议论,一般都是说皇上如何英勇善战,五岁被先皇带去寻猎就小有成就,十岁就跟着夏大将军的部队出去打仗,吃苦耐劳,还灵活运用兵法挽救了一方民众不用被火攻下来;
二十岁先皇驾崩以后继承皇位以来,虽然手腕强硬,却是政平讼理,远至迩安。在位不过短短六年,就达到了天下大治,是少有的政治天才和天赐的皇帝。
还听说他擅长诗书,三岁便对出来了绝对,让一众翰林苑的大夫都手足无措。
还有人说他画画方面造诣极高,墨宝作为艺术家而不是皇帝的角度来讲,都是艺术价值极高的。
总之吹得不像个真人。
夏白竹想象了无数次这么个被吹上天的皇帝到底长成什么样。她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的风流皇帝乾隆,或者是历史上被吹的牛逼哄哄的康熙的样子。
但是真正看到了,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想想全部都被颠覆了:
夏白竹一抬头先对上的是他的眼睛,和别的皇子不同,他遗传了自己母亲的黢黑的瞳色,和夏白竹一样,仿佛一望无际的黑洞,看的时间久了就能把人吸进去的那种。
他乌黑的长发柔顺的被一根亮黄色的丝带缠绕着,轻轻的搭在左边肩头,一副懒于梳妆的样子。
天庭饱满,额头生的光滑而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