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就缩紧了,又不敢太用力,低下头委委屈屈的就来亲我。
没亲两口又不干了,抱着我不出声。
我就靠在他的肩头,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好半天我都闻到茶花糕的香气了,他开口说:“我总是怕,哪一年我来了h省,就再也回不去家了。”
“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丢下我可以不是在过年。”
“我也不知道,妈妈一点也不爱我。”
“姐姐,我害怕,我怕你也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姐姐”周添说着声音有些喑哑。
我长叹一口气,拉着周添的手拍了拍,又放在嘴边亲了亲,拉过他的脑袋,亲亲他的脸。
人总是在不断的亲密接触里形成依赖,切断这样的联系总是过于残忍。
我没有弥补他妈妈留下的伤害的义务,但我想让周添过得甜滋滋的。
我把蒸好的茶花糕,掰下一块,喂进周添嘴里,周添哭红的嘴角边上挂着糕点的碎屑。
我好笑的抹掉他眼尾的湿润,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笑,我什么也不需要多说。
他嚼了几口,咽下去。
也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看着我笑。
我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是说,如果周添没有被噎住的话。
——
半夜隔壁住的人开车回来了,看着蛮贵,叭叭叭的按喇叭,把坐阳台上
的我给吵的不行。
我已经好久都没在这边过年了,听爸妈说隔壁小时候经常跟我比谁放的烟花多的邻居已经换人了。
新住户蛮年轻的,所以装修也非常现代化,和我们家这种田园小居格格不入,显得我有点土。
但隔壁看起来真的很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要花这么多价钱和心思装修这一块的老房子。
周添端着刚泡好的枸杞菊花茶过来,看着隔壁亮着的灯愣了一下。
差点把茶水撒在手上,我接住放下,摸摸他的手,发现没被烫到才放心。
我告诉他:“隔壁刚回来的,没事,我们不在阳台上玩了,不怕被看见。”
呜呜,我的战场又少一个。
“嗯。”周添低头轻声回答。
“小添。”
“嗯?”
“我感觉,你到这边以后一直不太高兴。”我很难忽视。
周添随即笑起来:“没有啊,可能快过年了嘛,只有一点点委屈,姐姐抱抱我,我就不委屈啦。”
我们还没来记得抱在一块呢。
隔壁的阳台上噼里啪啦的响,阳台门被打开,一声有点耳熟的声音喊了一声:“别!”
我没分辨出来,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
隔壁却再也没穿来什么人声。
精心装修过的阳台外面是一层落地窗,猛的拉上里面纯白的窗帘,我就没有办法八卦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嘀咕了一句:“明天我问问爸妈隔壁住的是什么人,感觉有点乱来啊。”
周添笑容有点勉强,我摸摸他的额头。
不太烫,带回床上仔细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