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幌市,中央区,一栋位于大道侧面街道的独栋宅院。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三十分,像是其他的家庭一样,这家人的宅院里面灯火通
明,隐约还能听到电视的声音,窗帘拉了起来,倒也符合如今札幌的状态。
没有谁注意到,从那窗帘的一丝缝隙之中,有一双如鹰一样的眼睛,透过一
个灵巧的光线反射装置,在盯着大街上看。
而此时的街面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各家无论是吃饭还是服装的商
店中,客人都显得络绎不绝,更有穿着前卫的男女们,围在一起抽烟大声喧哗,
还不时的有嬉笑打闹的动作出现,寒冷的冬夜之中,彰显出一股暖意。
「别看了,洛姆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吗?」
窗户那边,坐在和式房间中的还有两个男子,他们和那个在监视四周的男子
一样,都四十来岁,典型的东欧硬汉面孔,精壮而面容冷酷。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灰白色的男子,右手胳膊绑着纱布,左手拿着一瓶日本清
酒,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
脸长得很长的洛姆夫,瘪瘪嘴,就地坐了下来,拿起了另一瓶清酒,「哪有
进商店的只是年轻人,连一个中年人和老年人都没有?如果我们出去露出什么马
脚,他们一定会蜂拥着扑过来,将我们踩成肉饼……妈的,日本酒真难喝,还是
伏特加爽快啊!」
「任务完成后,你想喝多少都没有关系。」
另一个外表沉稳的男子耸耸肩道,「但是现在,喝酒只会误事。」
「嘿嘿,塔尔斯基、别格瓦列,你们知道吗?我的梦想是买上一游泳池的伏
特加,然后叫上几个漂亮的小妞,在游泳池里面边喝酒边干她们。」
洛姆夫淫笑道,「怎么样,来不来?」
塔尔斯基的表现和他的面容一样,淡淡的笑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起
了电视。
旁边头发灰白的别格瓦列,倒是来了兴趣,两人兴致勃勃的谈了起来,不时
发出压抑着的笑声。
「砰砰!」
薄薄的墙壁被人用力的敲了敲,房间里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别格瓦列和洛姆夫同时一笑,两人起身走了出去,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被分别捆绑着的三个日本人,一对中
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男子,他们脸上都是一脸的恐慌和绝望。
然后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的东欧男子,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蓝黑
色的眼珠里面毫无感情,显得甚是冷酷;在他的侧面,一个体型高大的壮汉,靠
在了墙壁上,无聊的玩着手上的掌上游戏机——这是日本任天堂俄罗斯分公司生
产的。
「莱马斯,你是不是寂寞了?」
别格瓦列笑嘻嘻的问壮汉道,「这个中年女人虽然不怎么漂亮,但生过孩子
后,小穴会大许多……东方女人的穴小,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干起来没几下就
流血了,还是这种熟妇好些。」
幸好他说的不是日语,否则这个女人非得被吓昏倒不可。
也幸好这群人有着白种人的审美观,不然在一个东方人的眼中,这位已经四
十多岁的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中年美妇。
莱马斯头也不抬,继续打着他的游戏,「我只是在提醒你们,别说得太兴奋
了,否则让外面的人听到有人说俄罗斯语就不好了。」
「哈哈,你骗谁?」
洛姆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到任务结束,装满伏特加的游泳池
和泳装美女们,肯定有你的一份。」
莱马斯手上一顿,无奈的抬头看着他们,「我不想和你们这两个淫棍说话,
有种的,去和夸雷休说这些。」
「你们的事情,可别牵涉到我。」矮小个子的夸雷休依旧看着电视,却是冷
冷地说,「否则我的枪可不认人。」
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把大口径手枪,经常接触枪械的人一看就知道,
这是俄罗斯王牌特种部队的制式装备——kg382,子弹在五十公尺的范围之
内,可以轰爆掉一头牛,而它的后座力,更是达到了三十八点二公斤,绝非一般
人能用得上。
瞧着桌上这把人间凶器,三人脸上笑容都收敛了许多,夸雷休是他们之中的
杀人王,这次在大通公园,他一人就杀了不下六十人,不到万不得已,众人可不
想去惹他。
「好了,都别说废话。」
最稳重的塔尔斯基
也走了过来,望了望四周,「老大呢,他还在下面?」
「他在照顾可怜的纳巴罗夫和萨伯斯基。」
夸雷休眼睛中寒光直闪,一股浓烈的仇恨和杀意油然而生。
说起了这两个同伴,五人心里都不好受,他们一共十二个人出来,在大通公
园被神秘忍者杀了三人,路上还死了一个,剩下两个重伤者虽然勉强回到这里,
但伤势过重,早已油尽灯枯,谁都知道他们去见上帝只是时间的问题。
众人说话之间,脚步声响起,转眼间,一个身材高大、显得有些削瘦的中年
人,缓步从楼梯处走了过来。
中年人年龄和其余五个人差不多,都是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
他,神色温和,更像是一个绅士,而中年人矫健沉稳的身姿提醒着人们,他的身
躯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老大!」
五个人齐声叫道,中年人点了点头,坐在了夸雷休的身旁,微笑道:「坐,
都站着干什么?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多多休息。」
莱马斯的性子很急,他挺直身躯,促声问道:「老大,你就别苦中作乐了,
他们怎么样?」
「那个日本忍者的功夫很厉害,他们的刀伤创口根本无法处理,为了减轻他
们的痛苦,我送他们去见其他的伙伴了。」
中年人平淡地说道,但说的内容,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房间一片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被捆绑着的三个日本人很是敏感,因为是呈三角形被捆绑,
他们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旁边两人的颤抖。
「唉……」
良久之后,塔尔斯基叹了一口气,道,「出来做事,总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
事,舒服的走也好,少去了痛苦……老大,这次我的钱不要了,给他们六个的家
人吧。」
「我也是。」
别格瓦列等几人也连连表态道,连同最冷漠的夸雷休也不例外。
「胡说八道,都是卖命钱,都有家人,谁家没有要用钱的?」
中年人笑了笑,「放心吧,都交给我来处理,我普希涅钦不会亏待自己的兄
弟……这次的任务比我们接到时告知的情况困难十倍,委托者必须要给我们三倍
的报酬!」
「三倍?」
壮汉莱马斯算了算,连连地摇头,「不可能,老大,按照你这么算,他们要
给出三千万美金,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普希涅钦淡淡的一笑,「他们给的情报不准,难度又增加了许多,增加价钱
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不给呢?」
洛姆夫沉重地道。
「不给?」
普希涅钦笑得很温和,「那么,他们就可以试一试,我普希涅钦就算死,他
们和他们的家人也要全部陪我下地狱。」
普希涅钦的眼神和他的语气完全不一样,任何一个人,只要此时看到了他的
冷漠眼神,都会不寒而颤,其中就包括了杀心最大的夸雷休。
几个人心头同时一热,「老大,我们陪着你!」
「自然要一起去,没有你们的配合,我可做不了什么事。」
普希涅钦伸了伸懒腰,重新真正的温和下来,「外面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日本的帮派人物出现得越来越多,札幌的街头起码有
两千名,警察则不计其数。」
洛姆夫汇报道。
「呵呵,真看得起我们。」
普希涅钦哈哈笑道,「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真想和他们玩一玩。」
「没有意思。」
夸雷休冷冷地说,「如果给我充足的弹药,我一个人可以杀掉五百人。」
「千万不要这么想。」
普希涅钦告诫道,「夸雷休,你现在已经不是俄罗斯内务部的人了,我们现
在是求财,至于杀人放火的事,不用做的话,最好就别去做,免得惹来麻烦。」
夸雷休对这个老大很是佩服,闻言一点头,不再说话。
「老大,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别格瓦列迟疑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我们一到札幌,还没来得及
行动,就被警察团团包围,难道是那边有谁泄露了消息?」
他的问题,也是大家想问的,几双眼睛同时望向了普希涅钦,希望得到一个
答案。
「是啊,要不是那么倒楣,像是落入一个陷阱一样,我们绝对不会伤亡这么
重。」
普希涅钦道,「但是不会是泄露消息的绿故,这点我可以保证,只不过现在
还不能跟你们讲委托人是谁。」
「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相信便是。」
塔尔斯基点头说道,「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个问题不搞懂,我心里始
终没底。」
普希涅钦道:「我倒是觉得,鲍威尔和拉姆斯菲尔德两人来日本,会不会不
只我们的委托人想要对付他们。」
别格瓦列眼睛一转,「老大,你是说……警察其实对付的并不是我们,而是
想要对付其他人,结果情报错误,所以祸事才落到了我们的身上?」
「这个的可能性最大。」普希涅钦眼神阴冷,「可惜我们又无法和俄罗斯联
系,札幌的报纸和新闻上,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想要知道点什么,也无
从下手啊。」
「报纸和新闻,从来都是封锁消息的重要手段之一,普通民众听不到和看不
到是正常的。」
塔尔斯基提议道,「老大,我这就出去一趟,找几个高官富豪们问一问?」
「我也一起去。」
别格瓦列连忙道,「我的日语比他好,还能有个伴。」
「现在出去太危险,还是再等等吧。」
洛姆夫阻拦道。
「他说得对。」
就在别格瓦列想要反驳之前,普希涅钦附和了洛姆夫的话,「我不想再失去
兄弟,你们让我想一想吧。」
塔尔斯基默默地点点头,坐在了地毯上,静候他的决定。
别格瓦列也跟着坐下,但他却是心情烦躁得很,眼睛瞧见了惶惶不可终日的
一家三口,他心中暴戾的情绪一拥而上,面色狰狞地站了起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
年轻一点的男子看得真切,慌张又强制镇定的用英语道,「别、别乱来!你
们说了,只要我们配合你们,就不会杀我们的!」
「谁说我要杀你们?」
别格瓦列舔了舔舌头,用流利的北海道方言道,「老子只是憋得慌,想要操
女人了!你妈妈虽然老了一点,丑了一点,但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啊!」三人同时惊呼起来,中年美妇吓得脸色灰白,拚命扭动着,「不、
不要……」
她的抗议是如此的苍白,以至于根本无法让别格瓦列停下一步。
普希涅钦和其余几个同伙,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甚至洛姆夫还怪笑着吼
道:「别格瓦列,等你干完了,我也来……哦,不,还是前后一起来吧,这样更
紧凑。」
「哈哈哈!」
闻言之下,普希涅钦等几人都笑了起来。
被绑的一家三口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光是听这毛骨悚然的笑声,就知
道不妙。
而此时,别格瓦列已经转到了中年美妇那一边,伸手一拉,「嘶」的一声,
中年美妇的衬衫就被撕成了两半,露出里面被黑色胸罩包裹着的硕大雪白的胸乳
来。
「啊……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啊……不要!」
中年美妇哭泣着喊道。她想要去遮掩自己的胸部,双手却根本无法动弹,只
得任由这几个凶残的俄罗斯人肆意打量着她的胸前风光。
「妈的,别看长得不怎样,这对奶子倒不错!」
别格瓦列狠狠的捏了一把中年美妇的乳房,用日语大声地说道,他一边说,
还一边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一家三口的神情,他们越是表现得恐谎和绝望,他的
变态快感就越强。
身为一家之主的中年男子,吓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中年美妇则
是拚命的哭喊着,绝望多过于想要挣脱的念头。
相比之下,还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勇敢一点,他用英语怒骂道:「王八
蛋!操你妈的,说话不算数,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
别格瓦列一脚就踢了过去,用力之大,以至于让这三个被捆绑在一起的人倒
成一堆。
年轻人更是应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神色立刻灰暗起来。
「啊……聪!」
中年美妇哭得更厉害了,「别打我儿子,我……我愿意……不要打他。」
别格瓦列蹲在地上,一手扯开了中年美妇的胸罩,一对硕大却略失弹性的玉
乳顿时蹦了出来,两颗紫色的大葡萄有着莫大的诱惑。
他又享受了下听到痛苦哀号的感觉后,才一边将捆住中年美妇的绳索解开,
一边慢悠悠地道:「妈的,谁教你们是小市民呢?对我们的用处已经不大了!女
人……来,给我翘起屁股,老子在你老公和儿子面前干你,这样你更
容易达到高
潮,哈哈哈……」
三人是捆绑在一起的,要解开中年美妇的绳索,捆住年轻人和中年男人的绳
索也会有一会儿的松开,正待别格瓦列想要重新捆绑住他们两个,年轻人猛地用
头一顶,顶在了别格瓦列强健的胸脯上。
「砰!」
一声闷响过后,别格瓦列被顶在了地上坐着,而年轻人受创更重,大声叫痛
地倒在地上,连嘴唇都乌了。
「好你个小畜生!」
在同伴们的笑声中,别格瓦列恼羞成怒,眼中杀气一闪,抬脚再次踹向了年
轻人,这次就跟刚才的羞辱不一样了,他存心想要年轻人的性命。
「不……」
中年美妇看得真切,猛地一扑,扑到了儿子身上,背对着别格瓦列,因为双
手被捆绑住的关系,她肥肥的大屁股翘得高高的。
看着这一幕,别格瓦列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妈的,叫你翘屁股你不肯,
现在倒是乖乖的翘起来了。」
「是……是,先生,请干我吧……你不要杀他,他小孩子不懂事……」
中年美妇泣声的回头道。
「杀不杀,轮不到你说话,看你能不能伺候好大爷我。」
别格瓦列嘻嘻笑道。本来是一幅很温馨的母子情深的场景,在他这种心如铁
石的人眼里,却是增加了变态的刺激,他笑着摸向中年美妇的肥美臀部:「来,
别动,就趴在你儿子身上,老子干了你,再去打探美国佬的情报。」
「美国佬?」
略微喘过气来的年轻人,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用英语道:「鲍威尔?拉
姆斯菲尔德?」话音一落,年轻人只觉身上一轻,妈妈已经被那个凶恶的大汉抓住,扔到了
一旁,自己也被小鸡一样抓了起来,不只是别格瓦列,其他几个人也闪电般的移
到了年轻人身边。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别格瓦列将他举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知道鲍威尔和拉姆斯菲尔德?」
「咳咳……先放开我……」
年轻人脖子的衣服被拉紧,出气都有些不顺畅,结果他刚刚说出这话,立刻
就被别格瓦列放了下来,还顺便很好心的帮他拍拍背,顺一顺气。
「说吧,小子,你知道什么?」
别格瓦列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温和地道:「告诉我们,我保证,免你
们一家人不死!」
「你做的保证不算数。」
年轻人看了看他,轻蔑的一摇头,转向了普希涅钦,用流利的英语,缓缓地
说道:「我要你来说,事后一定不伤害我们。我也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将这件事
情告诉别人,否则你随时都可以来取我们性命。」
「你……」
别格瓦列恼怒的才一开口,普希涅钦上前一步,看着年轻人,也是用英语,
清晰的徐徐道:「如果你告诉我们的讯息是有价值的,那么我答应你,不会伤害
你们,以我去世的妈妈的名义发誓。」
年轻人瞪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相信你,但请记住,如果你欺
骗了我,我化成厉鬼也会找你报仇。」
「小子,你知足吧。」
冷漠的夸雷休道,「我们老大只要用他母亲的名义发誓,对他来说,就是最
大的信仰和约束了。」
听着这话,年轻人心中又安定了几分,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安心,建立的基
础太过不牢靠,但在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选择。
「鲍威尔和拉姆斯菲尔德,在札幌访问的时候,遇到了突发的刺杀。」年轻
人整理着思绪,「鲍威尔的夫人被一颗抹有剧毒的子弹射中,差点丧命,现在仍
旧在康复治疗之中。」
「哦!」
几人精神一振,他们一直想得到美国考察团的最新消息,但是自从来到日本
后,通讯处于中止阶段,根本就无法获得讯息,如今却想不到一直苦苦寻觅的消
息,却从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会社职员的口中得到了。
普希涅钦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连续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鲍威尔的
夫人受伤?为什么会是她?」
「那位替鲍威尔夫人疗伤的医生我认识。」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他就是北美第一神刀纳克先生。」
「纳克先生?」
普希涅钦眼睛一亮:「华盛顿州华盛顿国立医院的纳克医生?」
「是的。」
「原来是他!」
普希涅钦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解释,那么就行得通,能让纳克
先生出手的
伤者,肯定不会是轻伤,那么鲍威尔夫人受的伤肯定非常严重,这也坐实了年轻
人所说,鲍威尔夫人遭到刺杀的事情。
「小子,你不错嘛,居然认识纳克先生?」
洛姆夫的眼神柔和了一点,这群人都是杀人如麻的凶残之徒,但不代表他们
就没有人性,对于这个在医学界享誉甚高,又非常善良和乐于助人的超级神医,
他们也怀有一丝敬畏之心。
年轻人也意识到这一点,脑海中迅速的转过念头,他马上有了主意:「纳克
先生和我不是很熟,但我的表妹却是纳克先生的女朋友,所以我有幸曾经和他一
起吃过饭。只不过纳克先生太过冷漠,除了对我表妹千依百顺外,其他的人都不
怎么理会。」
普希涅钦微徽的颌首一笑,在他的情报之中,纳克先生的确是这样的人,看
来这个年轻人和纳克先生是有些关系。
「好吧,年轻人,再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
普希涅钦让塔尔斯基为他解除了绳索,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
去除了束缚的年轻人,看了看蜷在一旁的父母,快步走向了大门那边。
夸雷休眼神一冷,抬起了手,却被普希涅钦挡住,对他摇了摇头。
年轻人并没有走出门外,而是在门旁的衣架上面找了一件风衣,拿回来给他
妈妈盖上,掩盖住中年美妇胸前春光……至于他的父亲,年轻人看了两眼,发现
他只是惊吓过度之后,就暂时没有去理会。
然后,他才站立在众人的面前。
「听说鲍威尔夫人是在晨运的过程中遭到枪击的,她所中的剧毒,乃是非洲
一种很有名的毒药,如果不是他们及时从东京将纳克先生请来,鲍威尔夫人一定
会没命。而经过一周多的治疗,鲍威尔夫人的命是保下来了,但是还不能离开日
本,所以由美国海军陆战队保护着,在医院静养。」
「非洲?毒药?」
普希涅钦皱着眉头,望了望塔尔斯基,塔尔斯基对他一颔首,示意自己知道
他想要了解的东西。
「为什么我们会被伏击,你知道原因吗?」
普希涅钦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
年轻人耸了耸肩,「前天我们就被你们捆在了屋里,一直没有出门,连电话
都没有打,哪里会有新的消息?」
「马上打电话给你表妹,问她一下情况。」
别格瓦列插嘴道。
年轻人吓得心都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刚才所说,一大半都是说谎,表妹一个
平凡的女孩子,哪里会知道重要大事?这么一问,不就被拆穿了吗?
他也有几分急智,脸上露出苦笑,「这些事情,都是我表妹主动打电话来聊
天时说起的,要是我主动打电话去,岂不是显得很奇怪?要知道,现在全札幌的
警察可都在寻找线索,说不定我表妹察觉到什么,去向警方讲。」
几人互视一眼,觉得年轻人说得没错,在这个危险关头,最好是不要出任何
岔子的好。
见他们有意动之色,年轻人松了一口气之际,决定打铁趁热:「不过据我的
猜想,他们根本不是在针对你们。」
普希涅钦眉头一挑:「喔,这话怎么说?」
年轻人反问道:「你们是这几天才到札幌的吧?」
「为什么会如此想?」
「很简单啊,你们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的生死,鲍威尔夫人的事情如果是
你们做的,那么刚才没有必要问得那么仔细……很明显,你们才到札幌不久,刺
杀案件并不是你们所为。」
「不错,有点分析能力,的确不是我们做的。」
普希涅钦微笑了起来,道:「我喜欢聪明的人,那么你再说说刚才那个话题
吧。」
「因为鲍威尔夫人的被刺杀,美国方面大是恼怒,不但海军开了舰艇过来,
还直接派了海军陆战队去医院接管防卫。」
年轻人侃侃而谈道,「同时他们也从各个方面给日本压力,从首相大人到警
察厅本部,再到札幌市,都被他们严厉的谴责责备。从而首相大人亲自下令,让
警察厅本部早日破案,据说光是从东京和北海道其他的方赶过来的警察,就有八
百多人呢。」
普希涅钦点头后又摇头,用俄罗斯语道:「不会只是警察来了而已,昨晚那
些笨蛋不算强,但也不是一般警察能比拟的,应该是日本特种部队的人。」
「哼!日本的特种部队算什么东西?和几十年前的关东军一样、只要遇到了
我们俄罗斯人,就全部是软脚虾。」
夸雷休不屑一顾地道,「要不是后面忽然出现的那个忍者,我们绝对不会损
失那应惨重。」
「不要轻视你的敌人。」
普希涅钦喝斥值,「忍者不也是日本人吗?他一个人就杀了我们六个人,要
不是我们的武器威力够大,说不定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夸雷休颇有点不服气,但自己一行人昨晚被忍者杀得屁滚尿流也是事实,那
在公园里如鬼魅一样出没的忍者,要不是因为自己的伙伴死命的拖住了他,扔出
的炸弹根本无法让他重伤退却,自己几个人也回不来了。
「相比起那个日本忍者,我最想杀的还是那个在我们之前先动手的家伙!」
莱马斯狠狠地道,「一想起我们成了替罪羔羊,遭受如此的无妄之灾,我就
生气!」
「还有那个委托我们的人。」
塔尔斯基补充说。
「他?他在这事上有什么过错?」
「就算他委托我们是在十天之前,但他肯定收到了鲍威尔夫人遇刺的消息。
知道了却又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对情况有更好的准备……你说他有没有责任?」
塔尔斯基说话的时候,望着的不是问话的莱马斯,而是老大普希涅钦。在听
完这话后,其余四个人也和他一样,齐齐的望向了普希涅钦。
普希涅钦神色凝重,先叹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坚毅了起来,「好吧,在平安
的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找委托人问个清楚的,我们弟兄的血,不能
白流。」
几个人互望了一眼,点头表示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