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季怀瑾有本事抹去她的犯罪事实。
但她不愿意。
她已经让原本能为科研做贡献的季怀瑾走上乱伦之路,不想再让季怀瑾为她背上任何罪名。
陆刺是她招来的。
季怀恩听见“陆刺”这两个字就激动、害怕,这深深刺痛她。
她一刻也不想等。
迫切想要拆除这颗定时炸弹。
“的确。”陆刺讽刺,“你怎么舍得你的亲叔叔。”
说完,他靠近餐桌,拿起碗筷。
沈瑜无心用餐,安静陪伴。
估摸他吃到八分饱,她问:“陆刺,你喜欢我,是吗?”
陆刺剧烈咳嗽:“不喜欢!”
她又问:“我做饭好吃吗?”
“还行。”
“我知道了。”
陆刺其实很喜欢沈瑜的手艺。
喜欢到,容易对她心软。
所以,海岛四年,他就吃过一次沈瑜做的饭菜。
这会儿他胃口尽失,喝水润喉,“你的目的。”
沈瑜语调平和:“陆刺,如果你承认你喜欢我。我愿意跟你走。当年我怀着怀恩,如果你能硬,应该会强奸我。所以,你肯定不介意我依然爱季怀瑾。你想睡我就睡。可是陆刺,你真的喜欢我吗?”
陆刺面容阴鸷,“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就是想睡你。沈瑜,你现在脱光,让我看看你奶子被季怀瑾玩成什么样,我应该能硬。我死前,必须弄脏你。”
沈瑜绕过餐桌,屈膝跪坐他身侧。
宛若亲昵匍匐他脚边的爱宠。
陆刺瞳孔一缩。
沈瑜低眸,解衬衣纽扣。
男人视线所及——
细腻如瓷的雪肤,白得晃眼;
锁骨凹窝处的淤青,透着情欲气息。
再往下,是丰盈两团,罩杯托着,沟壑深深。
陆刺盯紧左乳刺眼的吻痕。
黏湿目光锁定软玉脂香,他纹丝不动。
沈瑜脱衬衫时,忽然涌起一股恶心。
前两年,陆刺早看过她仅穿内衣、遍布鞭痕的身体。
那时她别无选择,不敢奢望再见季怀瑾。
现在,她被季怀瑾疼着,并和他领证结婚。
她脱不下去了。
披着衬衫,她微微倾身,圆挺乳球轻蹭他膝盖,“陆刺,你能硬吗?”
陆刺终于抬手,粗糙指腹碾磨她锁骨,摩挲那处淤青,“沈瑜,跟我走、让我睡,条件是
放过季怀瑾和季怀恩?”
“可以吗?”
沈瑜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眸满是诚挚。
陆刺恍惚。
她第一次这么凝视他。
好像他是她的救赎。
可他,毁了她的人生。
沈瑜再接再厉,嗓音轻灵,“哥哥,可以吗?”
横在半露酥胸的手指抽离,继而捏住她下巴,他近乎暴躁,“你闭嘴!”
不明就里的沈瑜:“……”
下一秒,他弯腰含住她两片娇艳欲滴的唇。
很甜。
如他预想。
舌尖怯怯挤进唇缝,描摹她整齐贝齿。
她怔住。
没反抗,也没迎合。
指尖用力,他传递不悦。
她低声呼痛,陆刺趁机送入湿软长舌。
他从未接吻。
试图强暴沈瑜那回,仅遵从本能,疯狂啃咬。
这两个月,他养伤,研究19岁的沈瑜和31岁的季怀瑾接吻照片。
因此,他第一次实践,风格很像季怀瑾。
没多久,她的味道变成甜中带苦。
他迟疑,放过微肿红唇,果然看见她哭了。
“对不起。”
沈瑜:“……”
陆刺直起腰,右手扣紧她纤瘦左臂,重重甩开。
“滚!”
处在震惊的沈瑜没防备,后脑勺磕到桌角。
她咬唇忍住痛吟,重新靠向他,目光灼灼,“陆刺,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陆刺折磨她四年多,见过她流血流泪,从不道歉。
他呼吸粗重,怒吼:“关你什么事!”
双眸仍含泪,她却勾唇浅笑,“你是跟我说对不起。”
陆刺随手抓起玻璃杯,“再不滚,老子让你毁容!”
右脸凑向他颤抖的手腕,她说:“我不怕。”
毁容算什么。
季怀瑾会永远爱她。
胸腔怒火四处流窜,陆刺捏紧玻璃杯,狠狠砸向沈瑜光洁白皙的额角。
将将触及,他改变方向。
“啪——”
最终,杯子呈弧线飞向地板,摔得四分五裂。
碎玻璃扎进手背,沈瑜浑然不觉,盯紧近乎崩溃的陆刺。
得出一个结论:他有病。
因为,她也有病。
季怀瑾尊重她、陪伴她、治愈她,19岁消失在他生命前,她不曾自我认知。
是陆刺让她深刻体会。
沈瑜亲身经历过,知道她现在刺激他,特别残忍。
但陆刺伤害她最爱的人,她为什么要仁慈?
言语化为利刃。
季怀瑾深入调查陆刺的经历,沈瑜自然知晓。
她从陆刺被遗弃说起,每一个疑似造成他心理扭曲的原因,她都不放过。
起初他还砸东西让她滚,渐渐地,他恢复平静,黑眸沉沉盯住她,任她揭伤疤。
“陆刺,你没有感情。你以前喜欢我、照顾我,我哭,你只会打我。四年前你或许还喜欢我,你强取豪夺、施暴施虐,你根本不快乐。但你懂吗?”
沈瑜重新穿好衬衣,起身离开,“陆刺,如果你能出狱,我愿意教你,怎么快乐。”
“出狱?”
男人反问,嘲弄明显。
沈瑜拒绝解释,快步跑向别墅。
陆刺抽离阴暗的情绪,清醒时,沈瑜正好开门,穿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他再看不到她。
门外。
沈瑜扑进季怀瑾怀里,泪眼涟涟,“叔叔……”
“你做得很好,你保护了怀恩。”季怀瑾打横抱起她,“我们回家。”
陆刺在别墅下埋了炸弹,随时想和人同归于尽。
沈瑜拖延时间,专家拆弹。
陆刺面前,她必须冷静、虚伪。
依偎在季怀瑾怀里,她放肆哭泣,“叔叔,叔叔,叔叔……”
“沈瑜,”他吻她细软发丝,“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