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唐家人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公子呢!
一个是唐家大权在握的族长,一个是身份低贱的双儿,公子岂有不吃亏的。
“死……死了好……”苏瑜叹息了一声。
唐承益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不死,只怕半月之期过去,也未必肯放过他。
何况一想到唐承益对母亲的龌龊心思,他就巴不得唐承益赶紧死。
“对公子确实是好事,唐家人忙着办丧事,这几日公子也好过些。”荷香压低了声音。
给族长治丧,府里上下必然是十分忙碌的,就算不忙碌,这种时候也不该肆意寻欢。
只要在祠堂里安心再等上几日,一切就都过去了。
苏瑜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打听到唐竺如何了?”
“说是滑胎后还昏迷着,下人们私底下都在议论呢!”荷香感慨了一声。
虽说这等丑事,自然上面是下了令不准议论外传的。可人多口杂,何况是父子相奸出了人命的事,何等香艳,哪里能彻底管住所有人的嘴。
私底下怎么议论的都有,甚至有人说唐竺的肚子就是被族长弄大的。
又说双儿骚浪,竟连亲生父亲都勾引。
“滑胎?”
“是啊!说是族长死在唐竺身上,而床上全是血,唐竺竟是有了孩子,生生被族长给肏弄滑胎了。”荷香说着便只觉
得后背发凉。
虽未亲眼所见,却也能想象该是怎样的惨烈。
“倒也可怜。”
“他可不是好人,公子可怜他作甚。”
“我不过是可怜他同为双儿罢了。我但凡生为男子该多好,或是女子,也不错。”苏瑜略有些失神。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正经的成亲,安稳的过日子。
他并未做错什么,只因生来为双儿,便要受这般婚俗的折辱。
“公子快别多想了,有些事既是无法更改的,多思无益。公子还是养足了精神,等着姑爷来接你。”
“嗯。”
匆忙赶回唐家的唐灏去灵堂看过后就来了祠堂。
乍然相见,苏瑜着些日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他哭着扑进了唐灏怀里。
“灏哥哥,你可来看我了。”
“怎么哭成这样?可是受了委屈?”
“我……”苏瑜攥紧了唐灏的衣角,可他的委屈却是说不出口的。
何况同婚俗相关的事,他也没有资格说委屈。
唐家人遵着婚俗做什么事都不算过分,只要别把他弄残弄死在床上。
这半月里的吃的苦头,就是身为他夫婿的唐灏都不能多过问,苏家人也不行。
他难道要说唐承益有多可怕疯狂?可如今人都死了。
“再过两日,我就来接你离开祠堂了,不管是什么委屈,瑜儿都且忍一忍。”
“我就是想灏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