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清醒,他开始没话找话,就问白敛在写什么。
“水患。”
白敛伸手扶着他的额头,怕他撞到桌案,右手一丝未停,继续书写。
“底下的人太愚笨,只知堵,不知疏,水这种东西,无孔不入,硬是要堵住,不是自讨苦吃?”
白昭恩迷惑的想。
那么,爹爹,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他站在地图前,盯着那几根简略的线条,他从未离开过皇宫,只是盯着地图,什么也不知道。
白敛张开双手,从他的背后抱住他,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严,从他头顶传来。
那声音宠溺的喊,“昭恩,又怎么了?”
白昭恩猛的一惊,意识到,白敛已经走了一年了。
一惊之后,远远的打更声传来,子时已经到了。
白昭恩的奏折已经批改完,鲜红的朱批都已经干涸,他眼珠一转,竟然让小灶房开了炉,煮了一碗酒酿圆子。
接着,白昭恩摆驾未央宫,敲响了周仕莲的房门。
内侍敲门的声音不轻不重,叩叩几声,惊的守在屏风前的小童一下醒来,打瞌睡时流下的口水都还没擦,就慌慌忙忙的立正,接着,门打开了。
周仕莲坐在屏风后,未批改的奏折只剩下一小叠,他看见白昭恩推门而入,姿势不变,手上的笔却停了。
“陛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