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重蹈妈妈的悲剧。所以哪怕你哪天至少,我能自欺欺人的活下去,哪怕命不久矣,也是我自己的报应。”
舒朗摸了摸鼻子,放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努力挤出笑脸,但那笑在脸上却扭曲的怪异。
“没有我,你也有很多情人,我只有你一个,就当是发发善心做慈善,别管我,让我作为一个人样,虽然短暂,但至少在你记忆里,我是个不会给你添麻烦,给你带来过美好回忆的存在。尉迟澜。”
舒朗朝他伸手,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把药给我。”
尉迟澜一直坐在那静静的听他说,他面无表情看着这个一直在骗他,一直自己固执的跟病魔作斗争的蠢货。
“好,我给你。”
拧动钥匙打开抽屉,尉迟澜取出那瓶子药,动手旋开,倒出一捧直接塞嘴里干咽下去。
“你吃多少,我也吃多少。我陪你。”
把药瓶放桌上,舒朗瞳孔一缩扑上去掰他的嘴。
“你怎么可以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啊!”
尉迟澜一把抓住他想抠自己喉咙的手,死死的按在自己胸口。
“我不能陪你受苦,但可以陪你一起吃药。你想死,我也陪你,一起啊!”
舒朗面色发白,慌乱的几欲哭出来。
“我出事你会难过,难道你出事我就不难过了?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可怜你,同情你,感激你!对啊!除却这些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对你有着多变态的欲望吧!”
尉迟澜起身反手将舒朗按在桌面上。
“别把我想的那么贱格,你也没那么不堪。如果真的活腻味了,我给你个好去处。当我的奴隶啊”
炽热的鼻息钻入耳中。
“亲热也好,对你好也好,你不需要。就当我需要好了,我想抱你,想和你亲热,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呲啦啦,衬衫从后领开始撕开,舒朗双手撑在桌面上想起来,尉迟澜又一掌将他按回去。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尉迟澜扒下舒朗的裤腰伸手在臀缝间揉了把就换成自己的阳具抵了上去。
“抱你抱到死,抱到你明白为止,我对你感情舒朗,你不正常刚好我也不正常啊!刚好凑一对,谁也不用嫌弃谁,你不信我,你也不用信我,我不会给你任何离开我的机会,就算死!也该是我和你一块儿,就算下地狱,你也甩不开我!”
腰身狠狠挺入——
“嗯!”
男人发出愉悦沉闷的喘息,舒朗趴在冰冷的桌面上,感受着身后的顶弄。眼泪顺着鼻梁一滴一滴滑落。
药瓶里的药乱七八糟的撒了一桌,尉迟澜抓了几粒塞进他嘴里,自己又抓了一把往自己嘴里塞。
“你不是想吃吗,我给你,我陪你一起吃!”
说完,狠狠的顶撞起来,沉重的红木桌被撞的微微轻颤,尉迟澜贴上他的后背抓着舒朗的头发迫他扬起脸来。
“哭什么?是担心我会死吗?放心,和你服用的量相比,这点我还死不了!”
说罢,伸出舌头舔去舒朗脸上的泪水,滑腻的舌头舔到嘴角时一口咬上了青年的唇瓣。
“吃什么药?吃哥哥的鸡巴和精液不爽吗!舒朗,疯子配变态,天经地义啊!”
对着没有回应的身躯,尉迟澜丝毫不嫌沉闷的兴奋的冲击着,将人翻过来,粗暴的撕开他的衬衫,尉迟澜抱起舒朗的窄腰,让他挂在自己身上。
来送资料的总秘冷不丁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退出去,尉迟澜冷冷叫住他。
“什么事?”
高大的总秘别开脸不去看那张激烈的桌子,尉迟澜丝毫不在意被看,气息平稳的询问,总秘简单交代了事情,就要离开。
“急什么,没看过我跟别人做爱吗?”
总秘面无表情双手放在腿边站那,如同站军姿般笔挺标准。尉迟澜嗤笑一声,俯身与舒朗激烈的舌吻,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落下,尉迟澜一路追着舔干净。
“骚货!想死啊,你只能死在我床上,懂么!”
舒朗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尉迟澜扶着他的腰,舒朗抬手擦了擦被咬的发麻的嘴角,抬手一耳光扇在尉迟澜脸上。
尉迟澜被打偏了脸,看着喘着气的舒朗,抓起他那只打了自己后抖的异常厉害的手。
“我让你打,继续。打到你开心为止,手会麻是吧,那就用这个,对准我的身上刺。”
尉迟澜把一把打孔的锥子塞舒朗手里,抓着他的手,教他把锥子尖锐的一端抵在自己的脸上。
“不开心你可以划下去”
泪水汹涌的滚下,舒朗狠狠将锥子扔掉,转而
揪住男人敞开的衣领。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值得吗?值得吗!你是傻的吗!”
“对,我傻的啊,喜欢一个人只知道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把他绑身边,是我需要你,是我强求你为了我活下去,在我眼里,你始终一如往昔,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开心的好像天上。小树,我一直记得,你说要当我的大树。”
尉迟澜压抑着鼻音,眼眶也红成一片,他握着舒朗的脸。
“你怎么可以不要你的小兰花,小兰花只要小树,没有小树,小兰花就没有了意义。”
“可是兰花已经长大了”
尉迟澜汗湿的额头抵在舒朗的额头上,声音委屈又可怜。
“没有小树保护的兰花,很脆弱的,会死掉的,会寂寞的死掉的。”
泪水不断低落拍打在大腿上,舒朗抬头近距离看着面前模糊的一团,抬手抓住男人的下巴,凶狠的吻上去。
尉迟澜轻笑,双手缓缓松开舒朗的脸,舒朗主动投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总秘沉默的离开了,离去前将门也为两人锁上。
尉迟澜抱起衣衫褴褛的舒朗,进了那间休息室。两人倒在床上,捧着彼此的脸,再度热情的吻上。
舒朗解开自己的皮带,脱下长裤主动坐到尉迟澜身上。尉迟澜虚扶着他的腰肢。
臀肉分开,顺畅的吞下耸立的巨大。
彻底坐下的瞬间,舒朗从鼻腔里哼出甜腻的呻吟,尉迟澜亲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凛冽又脆弱的眉梢。
“哥哥哥!”
“嗯,在这里。”
抓住那只胡乱摸索的手,滚烫的掌心贴在微凉的手背上,引导着按在自己的腰上。
舒朗收集双臂紧紧抱住,腰身不断摆动,臀瓣贪婪吞吐着男人的勃起,直到小腿簌簌发抖用不出力,尉迟澜看是主动挺弄。
舒朗扭头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尉迟澜被那猫儿磨牙的力度惹得笑出声,只爱怜着,愈发疼爱起身上的小野猫。
“嗯嗯嗯”
舒朗被顶的闷声哼着,松开肩肉去吻尉迟澜的唇,尉迟澜张唇凶狠的搅拌着舒朗的舌头。
“松一些,让我出来”
男人压抑的吩咐,舒朗倔强的抱着他的背。
“射进来,在里头,直接射出来。”
“会弄脏!”
舒朗固执的摇头,尉迟澜叹息,抱着他的腰让他躺倒,舒朗紧张的抓住他的小臂挽留。
尉迟澜亲了亲他,下身开始猛烈的冲撞,随着动作越来越剧烈,滚烫的浓浆尽数注入舒朗体内。
舒朗腰背弓起,双臂不由自主环住尉迟澜的脖子。
细细感受着男人在自己体内爆发,每一寸每一滴的触感,细细回味着,尉迟澜喘着气伏在他身上,在他汗湿的脖子里轻问。
“满意了?”
舒朗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不一样”
“嗯?”
尉迟澜撑起身,疑惑的询问。
“不一样,澜哥的,好热、好烫,好舒服。”
猝不及防的撩拨,尉迟澜抓了抓舒朗的头发丝。
“你在拿我跟谁比较啊!混蛋!”
舒朗闭上眼,却是立马睡了过去。尉迟澜抿了抿嘴,盯着舒朗那张总是没什么血色的脸,俯身,在他的眼睫上印上一吻。
“舒朗,跟我结婚吧。”
以为得不到回应,一直与他交握的手动了动,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划动。
——是应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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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打算把尉迟澜抓回来拷问一顿?”
商秦溭很是无奈。
“的确,你查到了他购买特殊药物的记录。这么说吧,不说那个药和舒朗吃的那种不是一个,就凭他对舒朗在意的疯劲,他会老实交代?”
“我无法再忍耐舒朗跟那种不择手段的恶魔在一块儿。”
“退一万步来说,现在的舒朗离得开他吗?”
“知道了他是v的真相,舒朗不会”
“是啊,肯定会受伤,会难过,搞不好还会绝望,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信心再度被击垮,你想过舒朗的下场没有?”
图鲸语塞,商秦溭看着他,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跟他真是两个奇葩,他喜欢简单事情复杂化,你喜欢复杂事情简单化。”
图鲸坐回沙发上,繁杂的取下眼镜一手按在脸上。
“要说不是现在说,我难道不气吗?莫名其妙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谁又比谁喜欢的少了,讲真话,我恨不得打死那王八蛋,但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他这一手玩的真他妈漂亮,连我也想鼓掌佩服。”
“用这种手段骗来的感情?”
“你觉得是骗,我觉得这只是一种手段。难道你追求舒朗
就很光明正大?也不过是利用了他那段时期的难过的空窗期。”
“一切还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绝对的证据,一切都没用,就算有证据,舒朗不想接受,也没用。你的真相对他而言可能是灭顶打击,尉迟澜抓的时机太狠了,在你选择查清真相的那一刻,你就输了,蓝瑟。”
不查真相陪在舒朗身边,舒朗不会发病,不会给尉迟澜可趁之机。图鲸自认为选择了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决定,但其实这个真相并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对当时的舒朗来说他更需要的是陪伴和肯定。
所以尉迟澜赢的那么彻底,从这个计划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那么的完美,就好像老天爷都在撮合他们两个。
对被抢了爱人的图鲸来说的确很恶心,然而,认真来说,图鲸带给舒朗的伤害并未比v少多少。
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接近,交往后也为了跟尉迟澜较劲而隐瞒。
图鲸对自己的尊严更在意,看似理智,也其实只是不够关心,太过自以为是的不在意。
完美的情人,哪来那么多完美的情人。
事到如今,如果为了破坏他们,自然是说出真相,然而舒朗必定会迎来死局。为了舒朗,那就只能保持沉默,把这个真相烂在肚子里。
尉迟澜爱舒朗,爱到疯魔,不择手段,不惜抱着大家一起死的觉悟。
然而,他们却没有尉迟澜的那种疯劲。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都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