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漫不经心碾着胸前小小的乳尖,一直按在他腹部上的手掌不断向下,握住他潜藏在草丛里的蟒蛇。
灵活的逗弄着,唤醒那条沉睡的蟒蛇,舒朗只觉得浑身都软的不对劲,想用力气用不出来,神智也不甚清醒。
迷迷糊糊间意识到了为男人口交时品尝到的怪味,他的身体几乎要在商秦溭怀里弹跳起来。
“你这王八蛋用了什么药?”
“啊~新研发的,涂在私处会令被调教的对象爱上口交的滋味。”
舒朗面色铁青,恨不得一刀子捅进这混蛋的心窝。
“本来还没名字的,现在有了。”
男人咬住他耳垂,又在他嘴角亲了口。
“叫猫薄荷,为了我可爱的名贵小猫命名的名字,是不是很浪漫?”
手掌紧贴着大腿内侧,若有若无触碰过藏有秘密的臀缝,一旦舒朗的身体陷入僵硬他又会收回躁动的手重新老实的爱抚起舒朗的分身。
“你看,我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如果不是我,你恐怕就真的见不到舒伯母了。不要那么抗拒我,好歹~”
红唇勾着抹善意到不能再善意的笑,商秦溭低头用他那宛如歌唱家的磁性嗓音诉说着。
“好歹我们互相帮助曾是不错的伙伴!”
“我们之间没有交情只有交易,我想你一开始选择这条路时就明白了。”
“对。没有比利益更牢固的关系了,利益之下,讲别的才比较牢靠不是么?”
“呵!用我的朋友威胁我,这就是你口中的感情?”
“别这样。他给我戴了那么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你让我睡一睡怎么了?”
“滚。你真令我恶心。”
“我令你恶心?你怕是不知道你认为的好朋友有多恶心吧!”
“商秦溭,你再挑拨离间,别怪我哪天做了你。”
舒朗睁开眼,看着身后的男人,戾气满满。
商秦溭无奈的在心里念叨,果不其然,稍加试探就这副态度,也不知道那个尉迟澜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不介意买个十七八吨的囤起来。
恐怕不吃到真苦头,这位小少爷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了。
商秦溭很有自知之明,拿着把柄他才有威胁舒朗的胆量,没了把柄,他就必须夹紧尾巴做人。
接下来的欢爱索然无味,他索性松开舒朗让他赶紧滚蛋。
舒朗穿好衣服,喝了一大壶冷水才勉强有站稳的力气,眼神冰冷的扫过大剌剌敞着裤子拉链仰着脸靠在沙发上抽事后烟的男人,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尉迟澜体内的药剂成分直接去医院只怕要出事,他不得不亲自带人去特殊医院。毕竟有他作保,过了明路后也不怕尉迟澜以后再牵扯到什么事情里去。
或许朋友当久了真的会有什么特殊感应,尉迟澜摄入的药不多,等清醒后就拔了针头跌跌撞撞找到了正在和大夫谈话的舒朗。
“你给我过来。”
尉迟澜阴沉着脸一把拽过舒朗将他拉进了没人的楼梯间,舒朗面色淡淡的,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尉迟澜却已经快被他这副态度折磨疯了。
他失控的抓着舒朗的双肩凶狠逼问他跟商秦溭的关系。
“你当当年我哪来的大笔资金借你报仇。”
“所以”
喉头耸动,尉迟澜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撕开个大洞飕飕的往里灌凉风,他不敢说下去,不敢说的太清楚,太脏,会脏了他心目中的光。
“是交易,他是x市黑道的太子爷,卷入了麻烦,我帮他做事他借钱给我,就这样。”
“就这样?”
尉迟澜不信任的反问,舒朗厌烦的别开眼,但尉迟澜清楚这个小动作是他心虚时的下意识反应,他的心彻底凉了。
“以后,收敛点。你要玩可以找固定的伴。”
舒朗想起事情的由头就一阵厌烦,可也不能全怪尉迟澜,商秦溭那王八蛋有心算计,不是仙人跳也会是别的,索性这件事结了,看在他面子上商秦溭也不会再动尉迟澜的脑筋。
“舒朗。”
尉迟澜极少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舒朗回头应他,对上尉迟澜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抓着胳膊的指甲深深陷入,尉迟澜咬牙切齿的逼视他。
“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骗我。”
“你究竟想问什么?他的确不是好人,但我说了我有办法应付,你这算什么?怀疑我?我能害你什么!”
“你口中应付的办法就是脱光了让他玩你!”
空气一瞬间凝固下来,舒朗睁大了眼脸上的血色尽数消退,尉迟澜意识到话说重了也不由松开了些力气。
舒朗挣开他,失力的重重靠在墙上,他颤抖的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块糖塞进嘴里,糖果几次擦过哆嗦的唇瓣最终还是填了进去。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不是嗑药磕傻了,什么乱七八糟都敢想?”
“我是被喂了药,你敢不敢现在脱了衣服让我检查。”
“检查什么?你不信我?你当我是什么?你玩的那些男妓?”
“男妓好歹收钱,你却是让人白嫖。”
尉迟澜冷笑一声低垂着头喃喃道。
舒朗睁开眼冲上来揪着他脖领子就是一巴掌。
“你当我是为了谁去让人嫖!”
尉迟澜攫住他双手,嘲讽刻毒的话语一句句钻进舒朗耳朵里。
“你自己贱怪谁?我没叫你去给别人嫖,我他妈不稀罕你靠陪人上床来救我!你当我是什么?龟公?拉皮条的?还是你的拖累!他说你们六年前就认识了!你背着我究竟让他糟蹋了多少次!!!是不是那些钱都是他睡你的夜渡资?”
“我没有!!!”
尉迟澜大力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要你多管闲事!你怎么能怎么能做那种事!怎么能舒朗,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舒朗闭上眼痛苦的解释,尉迟澜全然
不信,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我全看见了,那个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他们故意让我看,告诉我你在很久前就是他们老大的性奴。”
“性你妈的呃!”
被喂了药的情况下尉迟澜没力气施展身手,但清醒状态下,别说舒朗,就算是商秦溭本人来了他也能按着捶。
尉迟澜将躁动的舒朗按在墙上,手掌顺着衬衫下摆溜进去,抚摸着他的小腹。
“把你弄干净了,我会亲自把那杂种阉了带回来让你料理。”
“尉迟澜!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招惹他!”
“他算计我这回事怎么能就这么过了?连同他欺负你的份,我会找他一并讨回来。”
尉迟澜的声音是与内容截然不同的平静,他大力掀起舒朗的衣服,目光一寸寸扫过赤裸的后背。
“你的意思,是我来救你是多余的了?”
“我宁可死,也不希望你用那种方式帮我。”
抬起那双孤狼一般的眸子,尉迟澜盯着舒朗脖子后无精打采的发尾。
他什么都能忍受,从小打到什么苦头都吃过,唯独舒朗不行,舒朗有女朋友他想办法搅黄,就算自己得不到,他希望舒朗能一辈子这么干净单纯下去。
可昨晚看到的一切,却彻底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最心爱的小树,他月光一般澄澈明亮交接的小树,主动脱光了衣服让一个男女不辨的杂碎上下轻薄。
当看到舒朗被压在沙发上差点强暴的那一幕,他气的眼前发黑,整个人险些当场发狂。
这种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情绪,直到现在药物消退他都清晰记得。
他不敢去回想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了那么久的小树是怎么被那个杂碎玷污糟蹋的。
或许跟昨天一样,拿着小树最在意的东西,逼迫小树用身体吞下他肮脏下贱的性器,一此次,无论小树如何哭叫哀求。
就像他过往操那些男孩子一样,是不是那个怪物也是这么对待他的小树的。
想到这里,尉迟澜就不禁咬住了嘴角,任由血丝流淌,也无法消弭那漆黑的恨意。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毫无可信度?”
“你很倔,认定的事哪怕再脏再没尊严也会忍受。过去是伯母,现在是我。
“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会懂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舒朗额头抵着墙壁,垂下的前发挡住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泪水一滴滴砸在脚边的灰色水泥地上。
“小树?”
舒朗压抑的抽泣拉回了尉迟澜的理智,他松开对方,舒朗握着险些被扭断的手腕维持着额头抵着墙壁的模样,疲惫的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像个受伤被抛弃的小兽紧紧环保住自己,尉迟澜喉头哽咽。
“对不起”
舒朗用那只完好的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当时我不知道商秦溭的身份,无意间帮了他一把,他回去后夺回了权,找到二伯说要我。二伯早就想让堂弟代替我就说服了老头子。我妈放走了我,老头子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她。是商秦溭救了我妈,我当时在部队里,想着挣够了军功就回去把我妈接出来。”
手指大力抓扯着发丝,舒朗歇了会儿,才又缓缓的叙述起当年的事。
“我不甘心,我跟商秦溭说,我帮他做事助他收拢x市的势力,他帮我也是为了还他救了我妈的恩情。”
想起那段往事,喉头哽咽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尉迟澜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我好痛苦,他是个人渣,可他能帮到我。他还救了我妈,他没有明着说,但我不能拒绝。他说要我陪他睡一次,我告诉他我能为他带来更多利益,他答应给我时间。”
“小树”
“我为了在他手上保住自己的清白用尽了招数,一点点沦陷,就跟他对付的那些人一样,不断压低底线,当时刚巧你又出了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有去求他,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沙哑的啜泣不断从喉头挤出,透着绝望的悲鸣,尉迟澜伸手想要抱他起来,手才触到他的肩膀就被舒朗狠狠甩开。
“别碰我!”
舒朗压抑着嘶吼出来。
“如果当时死了有多好,你不会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满意了!你是不是满意了!知道我有多脏,多下贱。没有谁愿意去做那种事的,我也想什么都不管,大家一起死好了!我好痛,好难受,感觉自己快烂掉了!洗多少澡都洗不干净。谁来救救我!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为什么?尉迟澜,当我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啊!什么都好,我不想再撑下去了,你放过我!”
绝望的哀鸣,曾经心高气傲骄傲如太阳的那个人此刻却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全部的幼童。
“小树,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这算什么?可怜我吗?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跟他们一样坏,一样
欺负我,呜你为什么还要往我的心窝子里捅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我也会痛的,好痛好痛,好痛的!可是我连喊痛的权力都没有,因为每个人都会说是我自找的!尉迟澜,如果没有你,我会选和我妈一起去死,我以为你值得,结果你跟那些人一样。我恨你,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砰一声巨响,尉迟澜被狠狠推开,他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看着舒朗逃离的方向,想去追,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追上去。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
“贱的那个是你!尉迟澜,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尉迟澜穿着病号服一路找回家时,才发现屋里放在舒朗房间里的行李箱又不见了。
一同不见的,还有所有的证件。
桌上放着一串钥匙和这栋屋子的房产转让,看时间是早就办下来的,写的是他们两人的名字。
尉迟澜感到强烈的不安,想到舒朗的模样,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绝望,他害怕舒朗又自寻短见。
“该死!”
尉迟澜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赶紧联系盯着舒朗的那几位保镖,但是舒朗还没到海市。尉迟澜反复叮嘱一定要看紧了人才挂断电话,又打给秘书叫他订了最近的去海市的机票。
呜————
汽轮发出长长的鸣笛声,舒朗从客房里出来,站在船舷旁盯着逐渐远离的这个国家。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只是眼眶依然红肿的厉害。他掏出怀里的手机,按下关机键,取出手机卡,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不说出来,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一旦曝光,他很难做到去不在意。他已一无所有,尉迟澜是他最后的陪伴,如果连尉迟澜都要用那种异样的眼神来看他
舒朗撑着船栏出神的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不在意吗?
怎么会不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怎么会那样失控的大哭,因为在意啊,在意到要死呢。
舒朗嘲讽的轻笑着。
他不会去寻死,不会让尉迟澜背负着一条人命活下去。但同样,他不想再面对他,面对这个天之骄子宛如兄弟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积极配合尉迟澜治疗自己的抑郁,他以为自己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就算死了,在好友心目中,至少是干净的。
干不干净他不知道,但大概是不堪的。
“小兰花”
轻轻念着这个独属于尉迟澜的昵称,舒朗笑了,眼中含着不舍的泪。
当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尉迟澜等到关于舒朗的消息时,是来自官方救援队的。
——海难,遇难者二人,至今生死不明,极大概率失踪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