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心有所属,你、你休要再同我……同我胡缠!”
顾昔难得地皱起了眉,虽然这股子酸味来得不合时宜,但听云之衍亲口说出心有所属,他还是不痛快。对着这么一副忠贞模样的云之衍,他倒真成了个束手束脚的孩童,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动手动脚,他就只好无计可施地和自己赌气。
毕竟,谁让他从前愚钝,做尽了胆大包天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他有愧于云之衍。
“开门!快开门啊!”见顾昔面色不善,云之衍又急切地拍击门板,那声音仓促震耳,一下一下像在他心中擂鼓,“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打开门吧!”
屋里吵吵闹闹,顾昔就开始没来由地烦躁,他看着云之衍,伴着堵上那张嘴的强烈冲动,竟还生出一种被诱惑了的错觉。
若有若无的桃花味在他周遭弥漫起来,心中邪念加剧,似是妖气又浮现出来,怂恿他践行心中所想。
顾昔赶忙斥道:“你闭嘴!”
被突然的命令惊吓到,云之衍双肩颤抖,鬓边发丝摇得凌乱:“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不行的!我有心上人的!我不能和你……”
顾昔像是被这话烫到了,身体短暂的僵硬之后便固执地欺压上去。
幻境之内皆是执念幻化的虚影,可云之衍是真实的,所经之事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亦真亦假,那么谁来告诉他,孰真孰假?
他无不糟糕地想着,或许师尊心里真的有个什么人,他的话便带着浓烈的偏执与不甘:“为什么我不行?”
“不……求求你……”云之衍被顾昔紧圈在怀中,徒劳地扭打挣动。
他的双手便死死捏住云之衍的肩膀,滚烫的目光攫走他的视线,像是要从那两汪碧黑深潭中寻到一点认同,却在望穿秋水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处落脚。
他只能固执地,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质问:“怎么……是我,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