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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废章勿点勿点(2 / 2)

段思源耸了耸肩,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发出“铎”地一声轻响,向季凌川走近两步,摊了摊手说:“你看我像是带来了的样子么?”

他此时不再懒散地靠着吧台,于是身后形成的阴影被朦胧的光线驱散开,确实是孤身一人的样子。

季凌川皱了皱眉,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欸——”段思源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果断,一句废话都不说的,搞得他故意卖的关子压根没人接,好不尴尬,赶紧下意识地去拉他,好说歹说捞到片袖子的角。

季凌川今天穿的衬衫略显宽松,段思源这么一拉,直接将他的领口给拉开了,于是原本被领子遮得好好的新鲜的草莓印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复古油画般的质感,上面的红色印子其实看不大清,暗色的雾似的,但就是说不出的性感,泛着情欲的色泽,让人看了都能预想到留下这个痕迹的事件是如何激烈,段思源看了好几眼,简直舍不得松开手,拽得更紧了。

季凌川:

“听着”,季凌川有点厌恶地甩了甩手,发现这个人的体温和他的眼神一样,像是蟾蜍背上的黏液似的甩不掉,语气更为冰冷地说:“我虽然是因为想从你手里把画买走才来的,但这不意味着这件事对我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必要性,你没有诚心就算了,我和秋哥秋容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副画能动摇的,如果你想借此来控制我达到什么目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手上的砝码不够的,段思源。”

他已经很生气了,但是说得话还是有理有据的,让段思源如果真是空手而来的话还真是无法接口。

“刚才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段思源面色有点不好,他嚣张惯了,从两年多以前开始就在季凌川面前讨不到好,让他由衷地不爽起来,和酒保打了声招呼,从吧台后面取出了一个蒙着黑布的方框。

“呵,季凌川,你看我像不像缺钱的人?本来想着为了段氏和秋璟集团的合作,送给你就好,让你帮我们和秋容说说好话就行,反正买来也没花几个钱,现在嘛”段思源咬着牙,眼珠子转到季凌川面前的酒杯上,露出一个明明不爽但又在装和善的笑容,看上去效果十分狰狞地说:“现在我也不为难你,这杯,加上这杯,你爽快点,我也爽快点,怎么样?”说着,打了个响指,向酒保要了一小杯伏特加,“噗通”一声扔进了季凌川面前的酒杯里,溅起琥珀色的酒液,在棕色的吧台桌上留下一点亮色的湿痕。

“噗——”

小气泡不停翻滚着,季凌川就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段思源。

段思源却以为他在犹豫,催促道:“不用这么怕吧,喏——”他用下巴指了指酒保说:“都是人家刚倒出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在这么多人眼皮

子底下做手脚?况且人家酒保在这看着,又能发生什么呢?”

他说得没错,这里是酒吧没错,但也是临近大学的酒吧,顶多算是个有气氛的清吧,上至老板,下至侍应生,都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一排,喝完给走,喝不完断手”这种逼人拿命喝酒的简直是上世纪80年代黑社会风格的事情发生。

一杯酒,换一副可能会要上天价的画(假如段思源敢出价的话),听起来很赚,但是季凌川清醒非常,对这个人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心里已经对这场“交易”腻味到极点,半刻都不愿意多呆,甚至都没有给那幅他本

“放手。”季凌川试图将衣服从段思源手里抽出来,动作用了十分的力,大有你不肯放手就“断袖”的架势,远远看上去像是起了争执似的。

“季——”段思源凑近了一步,刚想说些什么,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像被猪撞了似的,不由得退后两步。

“你干什么呢!人家都结婚了,还扯衣服扯个什么劲儿!”秋驰远是个年轻力壮,晚上11点钟还要干饭的半大小子,虽然身高还在发育中,但论身体强度,已经完全像头健壮的小牛犊了,挡在季凌川面前,硬生生将他们俩隔开。

“你少碰他。”秋驰远“啪”一下打掉段思源下意识伸过来的手,对他怒目而视:“不就是喝么,怕你?”他一扬头,露出有棱有角的下颌线,结实的肌肉线条透露出一股子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青春气。

“小远——”

“可以了吧!”

秋驰远揣着一股子冲头的义气,直接抄起还在“咕咚咕咚”冒着小气泡的酒杯就像吨茶似的一口气吨完,喝完用手背抹了下嘴巴,就向段思源要东西,速度之快之果断,季凌川都没来得及阻止他。

段思源:

季凌川:

他们都没想到这杯酒最后是进了秋驰远的肚子。

秋驰远不再说话,干脆自己上前几步拿走了靠放在吧台边的画,拉着季凌川就直接出了酒吧。

不是吧这小子谁啊,看上去怎么和秋容还怪像?

******

“小远。”季凌川一下子扶住没站稳的秋驰远,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酒吧大门,站在了被各色店铺的灯火照得明亮的街上。

“你先回去吧,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吃饭的。”秋驰远摆了摆手,这才能开口说话,那酒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烈了,嘴巴、喉咙,乃至于胃里面都火辣辣地疼。

“和我回家吧。”秋驰远这一个趔趄让整个身体的平衡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似的倾倒起来,借着季凌川的力尝试了几下都没能站稳,这种状态说是继续和同学吃饭怕是醉人说的醉话。

“我没事,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秋驰远的脑瓜子“嗡嗡”响,都没听清季凌川在说什么。

“走。”季凌川不打算再说服他,搀着他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

“你还会开车啊?”秋驰远被扶到了座位上,像是终于从那个劲儿里缓过来,有些惊讶地问季凌川。

“嗯。”季凌川淡淡“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之前参加他们学校的活动,他是开过车的,甚至还载过秋驰远,他已经醉到忘记了。

“哦,对,你是会开呵呵呵”秋驰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傻笑。

季凌川:

看着他这副傻样,他面色有些复杂地将秋驰远小心翼翼抱在手里的画扔到了后座上去,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你怎么擅自出来见你前男友啊,你怎么能这样背叛秋容,他对你不好么?”秋驰远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但是混乱的脑壳完全分辨不清到底是为了谁委屈,他边说边像是多动症似的去抠驾驶位一侧储物格,“啪嗒”一下,小格子还真被他这么胡乱摸着打开了,一包还剩下一大半的香烟掉了出来。

“这是谁的烟啊?你还载别的男人?”秋驰远觉得他真是为了二半吊子的“重组家庭”操碎了心,救自己“情敌”于危难之际不说,还要不停地为了家庭和谐提心吊胆,真是为家庭稳固做出了好大的贡献。

秋驰远连珠炮似的问题把季凌川给整无语了,弯腰捡起掉在地垫上的烟,软壳的香烟盒外面印着青葱的绿色,边缘微微有些发黄,但仍是保存完好的模样,里面是一根根细管的香烟,他从中抽出一根,从格子里取出一个过滤嘴套上,滤嘴呈现出一种干净的色泽,没有那种常见的被尼古丁污染过的焦黄,看得出来基本没怎么被使用过。

他把香烟放入嘴中,用火机点燃,吸了一小口,打开窗户将烟雾缓缓吐出,动作不怎么娴熟,但也不太生涩,这烟不怎么呛人,秋驰远没太感觉到抽二手烟的不适和憋闷,反倒是对氤氲的烟雾中季凌川模糊又轮廓分明的眉眼发了会儿愣。

“第一,那人叫段思源,他不是我前男友,我和他没任何情感上的交集”,季凌川夹着香烟离开了自己的嘴唇,滤嘴上有小小一片晶亮的湿痕,在

颗粒感有些重的冬夜中看不太分明,却又很有存在感,他慢条斯理又逻辑分明地继续解释道:“第二,如你所见”,他手指动了动,微微扬了扬手里的烟,继续道:“第三,我没有,以及在未来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秋哥的事,秋驰远,你放心了么?”

“那之前呢,你、你和我上床”秋驰远不敢看季凌川了,香烟在季凌川手上像是层buff,让这人突然陌生了起来,距离感也由此演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压迫力,但这也许也有这个“继母”和“继子”乱伦的敏感话题的原因。

“嗯”,季凌川非常坦率地应了一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笑了,“扑哧”一下,像是忍俊不禁似的弯了下嘴角说:“我竟然以为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小远,原来才过去了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说着他又将烟放到嘴里,却没有吸,只是轻轻咬了下滤嘴,让蒸腾的白色烟雾离自己更近,像是逆着流的瀑布,从下至上地滚滚攀上由他的眼睫构成的山壁。

“那时候算了,现在怎么说都像是在找理由”,他又笑了,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了仅仅只抽一口的香烟,看着秋驰远说:“他变了,对不对?”

“嗯。”秋驰远不知为何脸颊有点红,闷闷地应了声,以示肯定,手闲得慌似的一下一下将季凌川原本用来放烟盒的格子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

“所以我们也变了,变得不像是原来的自己。”季凌川将滤嘴放到左侧的临时储物格里,凝视着那枚小小的烟嘴有点出神。

“嗯。”秋驰远的精神又不亢奋了,不知为何就是有点提不起劲来,还有点燥热,所以只是瓮声瓮气地用鼻音来回答。

“走吧,回家”,季凌川掏出手机,先是当着秋驰远的面删掉了段思源的微信好友,秋驰远分明看见聊天记录最上方有个“已挂断”,季凌川却没追究什么,删掉了他的好友,就像是把这个人的一切都删掉了,再不愿花费一点时间去提及。

“对了,小远”,季凌川交完停车费,将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时向副驾驶瞥了一眼,冷不丁说了句:“在酒吧不可以喝任何离开过视线范围内的东西,这是常识。”

“什、什么?”秋驰远的皮肤已经彻底红成了熟虾色,仰起头来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抽气,大脑因为酒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鸡巴已经像是宣布独立了似的将裤子顶得老高,校服裤的前端还因此湿了一小块,深色的湿痕看上去十分色情。

季凌川只看了一眼,就专心开车,他开车开得少,不敢开很快,面上就有点紧绷,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简洁地阴阳他道:“人鸡分离了?”

“啊、啊?”秋驰远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浑身的燥热是因为什么,难耐地扯了下裤子,调整了一下内裤的形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恐怕是那杯酒里面下了东西。

“你前那个、段,他怎么这样啊!这也太卑鄙了!”

逞英雄的时候是真觉得自己帅爆了,现在秋驰远只觉得尴尬得要命。

我真蠢,真的,秋驰远捂着鸡鸡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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