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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谈理想化的恋爱,谷一禾,”他说,“不能一直靠极少的语言和大量的感知来体察爱人,不能失去言语表达,尤其在面对和情感有关的事情,或是人际的事情,无言的沉默只会让我们陷入误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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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不到呢。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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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天晚上并没有获得一个很美好的结局。
说是不欢而散或许有些过分,毕竟最后只是我关了灯,凭借着突然的黑暗打断了这件争执而已。
我们就这样在床上躺着。
> 莫群坚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他这次过分得很,同时又怀疑着这份感情。
我一瞬间想起尹艺。
那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呢?
我笑着回答她:嗯,是啊,我也这样认为的。
心里面也随着面上一样地认同她。
直到结束对话的片刻之后,虚假的面具才从心里摘下来。
我讨厌披着假皮的自己,反应来不及反驳,只顾着迎合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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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同,面对莫群,其实或许我已经说出来很多了。
我说出来我和他意见相左这件事——尽管是为了以后不再′开口′。
在这件事上,我和我自己的话矛盾,同时又下意识向莫群展示出了真实的我自己。
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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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对于和莫群争吵这件事有些后悔了。
或许他说得很对,我确实应该把想法说出来,不应该叫人去猜。
可我对爱情这种东西,有着永不磨灭的美好幻想——尽管我这个人心理已经有不少的创伤了,——但我仍然期盼着有谁,仿佛是上天为我安排好的爱人一样。
和我心有灵犀的、完全默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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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我难道又犯了那样的错误?
像是对尹艺一样的,在爱上她的时候把她高高地捧上神坛,在出现差错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跳下来。
虽说是放弃了一样的,可此后还会反复。
我对莫群,难道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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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病真的没有好——和那种不完全治愈不太一样,——以至于我的思维有时十分跳脱。
对吗?据说是躁狂的一种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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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像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不太肯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