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人员训练有素,一见这种形势,立刻原地转身,服务车都没顾得上推回去,即便如此识趣,随后也会有人找他们谈话,确保二爷相关的事不会泄露分毫。
翡翠注意到了这边,但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虽然有几分做明星的矜持,然而对主人的取悦是刻在骨子里的,也知道这幅贱样不会被外人看到,于是十分坦然地抱住二爷的腿,撒娇似的拿脸颊蹭了蹭。
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的味道,翡翠饱暖思淫欲,感觉身体有点发热,腰背的酸痛都莫名减轻不少。
他有段时间没有服侍过二爷了。
自从他长开,生长痛便搞得他全身上下好长时间不舒服,白天要忙于上电视,夜晚睡觉还不够,实在腾不出精力在争宠和事业之间做平衡。
他不在二爷面前晃荡的时候,二爷也把他忘得很干净。
花姐隐晦地提示过他,要他认清谁才是大金主,翡翠也很委屈——他又不是周轩林之显这种等级的奴宠,可以随时求见这位难讨好的主人。他这种最底层的小宠,向来只有被召见的份儿。
不然他以前为什么没事儿老在庄园里瞎晃荡呢!
再底层的奴宠也是健全的人,该有的欲望不会少,反而会因为从前长时间的调教而愈发炽盛。可是被繁琐陈杂的规矩束缚成了本能,他们清楚地知道,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而一切情感、包括欲望,也应当都归属于一个人。
翡翠确实有些日子没被他干过,此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身体比脑袋转得快,下意识就要讨好他。
他拿脸颊去蹭男人胯间的位置,又用鼻尖小狗似的一通乱顶。
翡翠顶得很有心机,力道适中,不轻不重,能够恰到好处的点燃男人的欲望。果不其然,二爷的呼吸声稍微重了些,胯间也有了反应。
翡翠仰起脸对他十分灿烂的笑了笑,低下头就要用牙齿咬开拉链。
他聚精会神正要开工,头发却被人抓住了。
二爷俯视着他,眼神高深莫测:“你们两个……这是做完了?”
翡翠被他抓得有点疼,茫然地眨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反应过来回话:“是!刚从按摩间出来。”
陈魏本来做好跟闲杂人等一起退下、把这一层留给他俩发挥的准备,听到二爷的问话,退后的脚步停住,微微蹙眉。
等听完翡翠的回话,他眉头已经拧在一起了。
“事情是这样的,”陈魏无奈地低声说,“翡翠少爷刚在健身俱乐部做完泰式按摩,奴扶他回房间……”
二爷懒得听他解释,唇角扬起一点叵测的笑意,他站在门外,轻描淡写地对眼前恭顺的男人下命令:“脱了。”
翡翠就着被他抓着的姿势,快速且艰难地解自己的浴袍。
二爷松开手,很是无情地踹了他一脚。
浴袍半解的翡翠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发火,虽然不疼,但还是委屈,抬头看过去才知道这句命令是下给其他人的。
他侧过脑袋,看到陈魏的手已经落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下面的。”二爷淡淡地说。
陈魏的手指僵在空中。
他前半生早已习惯听人吩咐做事,在庄园里别说脱衣服,二爷在众多仆人面前操干他时,陈魏都能面不改色地配合。
可这是酒店的走廊,那些刚和他愉快交谈的服务人员,或许还没有离开。
心里那点犹豫稍纵即逝,他的动作只停滞了一瞬,便恢复了从容,手指向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很快,黑色长裤落下堆叠在鞋面上。
二爷依旧没有叫停的意思。
陈魏的个子比二爷稍微低一些,又总是习惯性的,温驯的垂着头,和以往那些日子一样,他的表情被掩藏在较长的额发下。
顺着那双修长双腿,接着滑下去的,是黑色的内裤。
陈魏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做工精良的浅色衬衫扣得整整齐齐,连皱褶都少见——下身却光裸着,长裤堆在脚上。
随后男人将长裤踢开,温顺地在他面前跪下。
可惜在他存心挑刺的主人眼里,这些服从远远不够。
“看不出来你这玩意儿还是能用的,”二爷笑道,“怎么做的,给我讲讲?”他用鞋尖拨开男人的膝盖,堂而皇之玩弄安静蛰伏着的某个器官。
陈魏依旧垂着眼睛。
他在这方面一向识趣,二爷要做什么他就很听话的配合——虽然有时候配合不到点子上,不过这样不加掩饰的臣服,还是会取悦到他的主人。
陈魏为了方便他玩弄自己的隐秘处,向后微微倾斜身体,听到二爷的问话,他抿唇不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您误会了。”他只能无力地为自己解释。
状况外的翡翠终于明白过来二爷话里的深意,他先是脸一白,随后又烧得绯红。
二爷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收回脚,踢开半遮半掩的门,径直走了进去。陈
魏没有犹豫,就着跪在地上的姿态膝行过去。
翡翠还在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下颌一痛,二爷随手捏住他的下巴,用指腹摩挲他的脸颊。翡翠天生一副好皮肉,滑腻白皙的肌肤触手生温,仰着脸乖巧等着人时,模样还颇有几分值得人怜惜的无辜。
“你俩怎么做的,”二爷饶有趣味地问道,“来讲讲。”
翡翠这会学聪明了,知道不是问自己的,只能眨巴眼睛,拼命从眼神表达出求饶的意思。
陈魏不知道他到底要听什么,无奈地开口,“上午从片场出来后……”
二爷松开翡翠,坐到沙发上睨着他俩,“重说。”
陈魏沉默片刻,重新说道:“酒店健身俱乐部的按摩师是外聘的大师……”
二爷打量了房间里的景象,语气里似乎并没有怒意,“重说。”
陈魏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二爷不耐烦地啧了声,“还得我请你第三遍?”
“说说你俩怎么做的”,陈魏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可是,没有影的事,这要怎么说?
他到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二爷的某种情趣,可是这种情趣未免太让人不知所措。陈魏跪在地上看向他,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奴不敢……”陈魏一向沉稳有度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迟疑,连脸上都有着罕见的无措,“奴先解开翡翠的衣服,然、然后用手摸他的——”
他勉强编了一段,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下来,脸颊已经羞窘得如同烧起来。
“摸哪里,怎么摸的,都讲清楚。”二爷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吩咐道。
“用手摸了他的腰。”陈魏艰难地说完,
二爷用鞋尖逗弄跪在他身边的翡翠,“去帮他想想。”
翡翠久经调教,在这方面悟性很高,立刻明白过来二爷要看什么。他小声叫了句“魏哥”,随后朝陈魏那里靠近。
他按照陈魏所说的那些,一只手试探性的抬起来,摸上了陈魏工整的衬衣。
——先解开衣服,摸了他的腰。
翡翠跪坐在他身后,右手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纽扣,另一只手从衬衣下面钻进去,揽住了他的腰。随即他感受到陈魏在被他触摸的一瞬间,身体登时僵硬起来。
他们挨得近,陈魏几乎被他搂在怀中。奴宠们通常很会装扮自己,也会用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香喷喷,随时维持着光鲜亮丽,等着被二爷宠幸。陈魏和他们不同,一年四季都是那副模样,鲜亮些的颜色都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翡翠知道他不会用香水,却在靠近时,嗅到清淡好闻的气息。
“魏哥……”翡翠小声说,掌心扶在他的腰侧,感受皮肤细腻温热的触感。陈魏的衬衣很快被解开,松垮垮地搭在手肘上。
“继续说。”二爷在上方命令道。
陈魏无可奈何,他忍受着这种诡异气氛,难堪地说下去:“我的手从腰上滑下去,摸——摸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