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病重，今日可去看过了？”

柳渐宁卧在贵妃榻上，神情冷淡，只有和宇文肃说话的时候，眉眼间才有几分人气。

宇文肃跪在柳渐宁脚边，正一脸和顺地给自己父后锤腿。

殿内没有其他人，宇文肃才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宇文肃低垂着眉眼，“早晨看过了，还说了两句话。”

柳渐宁皱眉，轻轻用脚踢了踢他，“说过多少次了，你贵为皇子，哪怕我是你的父后，也不该如此姿态卑微，起来。”

宇文肃抱住柳渐宁的腿，摇了摇头，面露倔强，“父后，您既然说了您是我的父后，我对您岂有姿态卑微一说？”

柳渐宁叹了口气，“要是让旁人见了去，会有损你的名声。”

宇文肃道:“乱嚼舌根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柳渐宁对他招了招手，宇文肃立刻乖巧的将脸凑上前，让柳渐宁抚摸。

“我的肃儿，长大了。”

宇文肃七岁送到他身边，转眼间便过了十一年。

三十一岁的柳渐宁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细细的皱纹，不过无损他的美丽，令他身上透露出一种极为诱人的成熟风态。

刚十八岁的宇文肃也长开了，“还记得你刚到父后身边时，骨瘦如柴，父后当时也年轻，都担心养不活你。可如今十一年过去了，肃儿竟然被我养的这么好。”柳渐宁语气略带自豪。

“自然一切都是父后的功劳。”宇文肃依恋地将脸靠在柳渐宁的大腿上，满脸孺慕。

柳渐宁手指一点一点地在宇文肃脸上划过，带着不少怀念。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自然没有瞧见宇文肃眼里那一瞬间闪过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