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凡多姆海恩,你相信神吗?
不相信。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上帝,也没有神。
——那么……
——这逆十字就代表撒旦的救赎。
“杀了他们。”
……
夏尔跪坐在地板上,喘息了好久都没有能平复呼吸,握着拆信刀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身体开始大幅度地颤动着……
“少爷,您没事吧。”
办公间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又或者它其实一直都是开着的,漆黑得如同乌鸦一般的执事笔直地伫立着。
夏尔回过头,仍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极力想用更多东西塞满自己虚弱的肺部。
恶魔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用羽毛般的力度轻声地说着:“哦呀,在生日的时候杀人呢,应该说不愧是少爷您吗?”
“塞巴斯蒂安,你,你这家伙!”而小伯爵此时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向对方吼道,“刚刚为什么不赶过来!”
“少爷并没有呼唤我的名字吧?”恶魔露出狡黠的笑容,恭敬而疏离地说道,“并且,属下相信您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敏捷,快速,毫不犹豫。只要是阻碍自己前进的,无论是什么都必须斩杀。只要是为了这个目的,剥夺生命,就如同踩踏蝼蚁一般轻易。这才是现在的您啊。”
夏尔注视着地板上的尸体和那摊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缓缓站起身,平静地说:“收拾一下吧,然后查出这家伙的主人是哪一个,反正你也知道要怎么做。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夜,礼物盒在三人组们的不断蹂躏下总算是好好地堆放在了仓库的一角。除了这些新放进来的礼盒,还有一些去年、前年的礼品已经蒙上了灰,静静地躺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三人靠着礼盒坐在地上,菲尼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管怎样,总算是安放好了呢。少爷每次都是这样,生日的时候只是偶尔应酬一下饭局,最后理也不理别人的礼物……”
“少爷他,应该是非常不喜欢过生日的吧?”梅林抱着膝盖语气忧伤的说,“我们这样为少爷庆祝,会不会反而让他不开心呢?”
“这个嘛。”巴鲁多点起一根烟,“少爷他毕竟是在生日那天,失去了一切啊。除了这栋老房子和他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说着,巴鲁多把抽完的烟头向地上扔去。
“啊啊啊!巴鲁多,这样不行的啊!万一起火了怎么办!”
“呼呼!呼呼!”
“你在干什么了啦菲尼安!”
“我,我在试着把,烟头吹灭呀!”
“哇啊啊啊那样更危险好不好!”
幽深的走廊里,端着烛台的执事听到嘈杂声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向前走。他轻轻推开少年紧闭的房门,正如他所料的,少年并没有睡着。
“如何?”少年背对着执事,只露出纤细的后颈。
“是的,幕后主使者是凯瑟·巴洛曼男爵,是为了竞争利益刺杀您的贵族之一。现在我已经好好地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他了。”
“哼。”夏尔不屑的喷了一下鼻。停顿了许久才再度开口,“你那时候是故意的吧?”
塞巴斯蒂安在夏尔看不见的方向露出微笑:“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装什么傻,你明明就是想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杀得了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毫不犹豫的下手罢了。
——这样做的你,也真是幼稚的可以。
“算了,没什么。”
塞巴斯蒂安却勾起唇角,皮鞋特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尔深切地感觉到再背对着那个家伙简直会脊背发凉,因此翻了个身,面对着执事。
恶魔的瞳孔在黑暗中发亮:“少爷所想的事情——我并不否认。”
“什——”
恶魔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上少年柔软的嘴唇。
“既然少爷并没有睡着,我也就不必担心耽误少爷的睡眠时间了吧。”
夏尔抿着唇,并没有拒绝。
烛台被放置在一旁。
塞巴斯蒂安一点点解开小巧少年衬衫上的扣子,脱掉上衣,低头用舌尖舔弄了一下小巧的乳首,用牙齿轻咬着把它提起来一点再松开。在少年不满地发出如小猫般的呼噜声时抬头给了他一个深吻,食指指腹顺着锁骨中间滑到肚脐,再向小腹,一直到达腰间,然后隔着布料轻柔的抚上分身。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不小心泻出呻吟声的少年羞愤地骂着。
“我并不否认。”而执事却只是微笑着全盘接纳。
手指搅弄着后穴的同时,恶魔俯下身含住了前方的挺硬,和搅拌的手指同样频率地吞吐、吮吸。每一个动作都拉扯着少年青涩的神经,逼出他更多的呻吟声来。
直到夏尔的身体完全被打开,因为欲望而浑身都泛着潮红的时候,执事才允许自己缓慢而轻柔地进入他的身体。
“喂……这算什么?”尽管喘息着,夏尔依旧抬起眼,带着嘲讽意味地看向身上的人,“因为我的生日吗?”
“不,少爷。”塞巴斯蒂安扶住夏尔的腰,在他的耳边缓缓地说道,“已经过了零点了,今天已经不是您的生日了。”
夏尔一怔,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再次被执事的顶弄卷入了另一波欲望的浪潮中。
一切都结束之后,执事再度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烛台,此时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有余,小小的火焰在一汪烛泪里挣扎着跳动。
——不,对少爷您来说,应该庆祝的永远都不该是birthday(生日),而是re-birthday(重生之日)。
——那一天,是您失去所有的日子,也是您得到所有的日子。
是那一天之后,才有了这样的您,这样美味的灵魂。
塞巴斯蒂安勾唇微笑着。
噗!
烛台熄灭。